阿牛看着牛大夫手中的盒子说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宝剑吗?”
牛大夫点点头,叹气道:“这把剑自从我把它埋在地底后,就再也没有取出来过,今天,我就把它物归原主吧。”说着,牛大夫双手捧着那把剑递到了阿牛的面前。
阿牛看着那腐烂不堪的木盒,双手接过,缓缓打开那个盒子,那把剑虽然有木盒子的防护,可是在地底许多年,也使它染上了不少尘泥。
“这剑都成了这副模样,可能都已经生锈了,哎...”牛大夫叹了一口气。
阿牛没有说话,他从盒子中缓缓取出剑,从井里打出一桶水,将剑慢慢放到水中一浸。
井水漫过了剑身,原本污浊不堪的剑身经过水一泡,那附在上面的污泥渐渐的脱落下来。
污泥脱落的地方都露出了银白色的剑身,剑身在太阳下放出刺眼的光芒。
牛大夫呆呆的看着浸泡在木桶中的宝剑,说不出话来。
阿牛看着绽放着光芒的宝剑,心中升起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这么多年了,一般的剑早就已经烂掉了,这剑居然还和新的一般,这,这果然是难得一见的宝剑啊。”牛大夫感叹道。
阿牛将剑从木桶里取出,找来一块抹布,仔细的擦拭起来,抹去蒙在表面上尘泥。
宝剑一点一点的露出了它本来的面目,阿牛不知道为何,难以控制自己的心情,隐隐的似乎有些激动起来,脑中似乎有些飘忽不定的东西,但是他始终都抓不住。
阿牛轻轻的擦拭着那把剑的剑柄处,牛大夫忽然盯着那把剑惊道:“阿牛!你看!上面有字!”
阿牛仔细看去,果然!在剑柄处刻着三个歪歪曲曲的字迹,那是武颜国的文字,很少有人懂,阿牛不知道为什么,却对这三个字非常的熟悉,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就见过一般。
“碎...星...剑...”阿牛喃喃的说道。
牛大夫一惊,惊骇的看着阿牛,问道:“阿牛,你认识这字?”
阿牛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抚摸着那刻在剑柄处的三个字。
此刻他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些影像,也好像他记起了什么,但是他总是抓不住。
“碎星剑,碎星剑...”阿牛如梦呓般的喃喃自语。
牛大夫看着如傻了一般的阿牛,摇摇头,自语道:“看不透,看不透,这小子的全身像是笼罩在雾里一样,看不透,看不透。”
牛大夫没有去打扰他,他让阿牛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院子里。
“碎星剑,碎星剑...”
阿牛脑中忽然浮起了一个影像,他站在一个广阔的平原上,阿牛手中拿着这把碎星剑,周围都是武颜国的士兵,他们围着自己,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阿牛能从他们的眼中看出恐惧,是极度的恐惧。
剑在挥舞着,鲜血在美丽的月光下挥洒着,不是自己的血,而是他们的,阿牛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见,艳红的鲜血从碎星剑上流过的样子,是那么的唯美,那么动人。
很短的时间内,阿牛就让那些士兵躺在了地上,只剩下为首的那个将领。
在其他国家的眼里,也许武颜国的士兵是那么的强大,可是在阿牛的眼中,他们确实如此的不堪一击。
那个将领抱着他的脚,求饶着,阿牛心中非常的鄙视这些人,根本就不屑动手杀他,认为他的血会弄脏他心爱的碎星剑,阿牛在转身将要离开之际,那将领卑鄙的动手偷袭他,阿牛心中极为愤怒。
作为一个堂堂的将领,居然会做出这中卑鄙无耻的事情,就在阿牛要杀他的时候,“嗖”的一声,一只冰冷的长箭透胸而过,阿牛能清晰的感觉到,胸口的那阵锥心的疼痛。
扭头看去,阿牛猛然发现,在树林中一个全身穿着素白色长衣的女孩手中正握着一把弓,双眼漠然的看着自己。
阿牛坐在院中,双目含着泪水,露出,嘴唇微微有些颤动...
“云...娘...”
阿牛将那把剑狠狠的丢到了井中,不知道为什么,他很痛恨这把剑。
次日,天还未亮,阿牛就悄悄的离开了药堂。
一路上,阿牛骑着马,一手领着酒壶,一手提着断魂枪,马踱着步子向前慢悠悠的走着,阿牛不停的喝着酒,此刻已经烂醉如泥,阿牛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看到那把碎星剑之后,心里一直都不开心,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想起那副场景。
记得又一次,君梦对他说过,她和他第一次见面,就是在长月河畔,那时候,阿牛浑身是血,还把青衣吓着了。
阿牛这个名字,也是跟着药堂里的牛大夫姓的,君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喜欢上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按照尤君梦的话说。
缘分是捉摸不透的一个东西,爱情也是毫无道理可言,遇上了就是缘分,喜欢上了,决定厮守一辈子,那就是爱情。
没过多长时间,阿牛来到了长月河畔,长月河畔依旧风景秀丽,可是人却再也没有那一分欣赏风景的心情了。
正在这时,阿牛看到了不远处君子国军队的那一顶顶白色的营帐。
他没有过去,而是下马,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
阿牛靠在一块巨石的后面,喝着酒,两眼时不时的偷看着身后不远处的军营,看着那来来往往的士兵,阿牛心中升起一计。
夜晚,阿牛偷偷的潜入军营中,夜晚的军营静悄悄的,除了几个巡逻的,就只能隐隐约约听到一阵轻微的鼾声。
阿牛找到了军务帐篷,在里面找出了一件合身的衣服,换上后,拿着一杆红缨枪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还没走出两步,就听到身后有人吆喝。
“站住!”
阿牛心中一怔:“不会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