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有你的。”也不知苏婷这话是真是假,王小卉无言以对,只能敷衍了这么一句。
“我现在是想明白了,一个女人若是只会靠脸蛋吃饭,没有别的本事养活自己,还是安份点的好。就像我,如果这次真是离了婚,我还真不知道日子会过到哪里去呢。”
“谁也没有前后眼,哪里会知道以后的事呢。你是不是准备把这种日子长期过下去了?”
“一直这么过下去怎么能行,经济太紧张了,钱都得算计着花,这样下去,还不把人憋屈死了。”
“人家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呢,以前有钱花的时候你还能不存两个体己?你现在手里总还得有几个,别在这儿和我哭穷了。”
苏婷呵呵一笑:“有倒是有几个,可有几个能管一辈子吗?你别忘了,我市里还供着房子呢。”
“要说你也是的,一家人都在这边,在市里买什么房子。要我说,干脆转手卖了算了,说不定还能赚一笔呢。”
“那可不行,我宁愿作难几年,也不能卖房子。现在卖了,卖房子的钱指不定又给花哪儿去了呢,以后再想买,可就难了。”
王小卉不以为然:“那你就学蜗牛,背着房子慢慢爬吧。”
“不至于。”苏婷呵呵一笑,“我还可以学学你,做点生意嘛。”
“你还别说,你这想法可行,论起做生意,你一定比我强得多。”
苏婷举起织了一半的毛衣,对着店外的阳光左右端详了一下,说到:“但愿托你吉言,发了财请你吃饭。”说完这句,又嘿嘿一笑,“等过了这段时间安稳安稳再说,目前为止,先向你的以前学习,先尝尝做贤妻良母的滋味,做个安份守己的女人。”
王小卉被苏婷这句话说的一阵心虚,身上竟出了细细的一层虚汗。正不知该怎么掩饰自己的心虚汗颜,还好这时店里进来一位顾客,她不等守在门旁的小丽起身,自己先迎了过去。
过后再想苏婷这句话,王小卉不免先是心伤继而担忧。在别人眼里,自己可能还一直是个安份守己的好女人,可又有谁知道,她早已不再是传统道德标准下的真正意义的好女人了呢。更没人知道,原来要做一个“坏女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原本就不是那种轻.浮放.荡,诸事都能放得开的女人,经过苏婷这件事,王小卉更是时时担惊受怕。
玩火自焚,这句古训不知何时会应验到自己身上。偷欢时,完全想不到这些,过后,又总会胆战心惊的想起。要玩,又玩的那么不放心,那么的不尽情尽兴,既然玩不起,还不如干脆的放开。
对此,王小卉心里不是没有矛盾和挣扎,周旋于两个男人之间,她也早已疲于应付,开始体会到夜晚失眠的滋味,开始知道掩人耳目原来也是一件让人心力交瘁的事。可是对于两个男人,一时又做不到完全的放弃。路伟国,是不愿放开她;而高远,却是她不能,也不想放手。
也因此,对于路伟国的求.欢,她总是想尽办法与理由推脱,春节过后的这段时间,两人只在一起过一次。还好,路伟国对此倒也没多说什么。
但对于高远,王小卉就又是另一种对待了。
一是高远在她身上付出的金钱太多。除去之前送她的礼物和开店的资本不算,这之后的时间,她的生日,情人节,甚至于元旦和愚人节,高远都会送她礼物。衣服也好,鞋子也好,还有首饰,件件价格不菲。虽然两人情人关系的确立也有了一段时间,王小卉收受礼物的时候也已经完全能做到心安理得,但每每想起,心里还是隐约有一丝亏欠了他的感觉;二来,她也不舍得丢开这个男人。这男人是她经济上坚强的后盾不说,他本身的出色也确实讨她喜欢。要让她从此丢开,她还真是舍不得。所以,只要是高远有电话或信息过来,说他哪天有时间,想见她,她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和他会面,贪一时之欢。
普通人的日子总是日复一日,少有改变。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就到了农历的六月。
王小卉的经期向来都是很准时有规律的,一般都是下次比上次提前两到三天,可是这一次已经延期了五天,还迟迟不见消息。
给苏婷一说,苏婷建议她买张早孕试纸检测一下,可能是怀孕了也说不定。还和她开玩笑说,你婆婆天天想夜夜盼的,我看这次李家的香火后继有人了,这次送子观音送的一定是个儿子。王小卉回答到,给我个儿子我也不要,一个孩子就够受的了,两个谁养得起。可千万别是怀孕,人流那么受罪。
嘴上这么说着,王小卉心里却不无害怕与担心。知道心情和生活环境有时也会影响到经期的正常性,也许这次经期延后,是这些天身心太过劳累造成的也说不定呢。王小卉害怕之余又自我欺骗着,想着再过几天等等看。
提心吊胆的又过了六天,这六天里,王小卉时时都在暗自祈祷,老天爷保佑,千万千万不要是怀孕,就让月经快点来吧。
因为经期期间,身体不适,还影响工作,女人们大都不太喜欢这个朋友的到来,当然王小卉也不例外。但是这一次,她却是那么急切的盼望着它的光临,身体稍有一点异样的感觉,她都会地满怀希望地跑进厕所,但每次又都是毫无例外的一脸失望地走出来。这六天里,王小卉受尽了精神上的折磨。
第六天将尽的时候,早孕的反应在王小卉身上开始有所显现,她不但开始少有食欲,胃里也时常七荤八素的。王小卉是个做了妈妈的人,她知道再不能自欺下去了。到了第八天,终于下决心去药房买了张早孕试纸,是与不是,知道个结果总比让心天天悬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