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确定的弯下腰,试着与男人在同一个水平线上:“您还好吧?”
男人没有任何动作,连呼吸都是浅浅淡淡的,如果不是凑的近,她真的要以为她己经陈尸在这里了,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眺,她慌忙拍拍自己的嘴:“我乱说的,勿怪勿怪。”
说完外婆小时候常扯着她耳朵让她念出来的话,她又往前凑了几分,男人身上的酒气越发的浓,连她都开始有一些神志不清了,她抬起手,小心的戳了男人一指头,男人身子便往一侧倒去,她慌忙接住,自己却被男人的体重压坐到地上,男人顺势就倒在她腿上,这么大的动作,他却仍然没有什么反应,枕着她的腿睡的那叫一个香。
先前明明还危胁过她,现在就装作一副醉倒的样子,男人果然都是一个德性!
她嘟嘟嘴,抬手捅了捅男人,动作没有先前的客气,而是直接想把男人弄醒。
男人不舒服的动了动,变成了仰躺,月光下,那一张足以让任何女人尖叫的脸庞就这么没有任何准备的暴露在她的面前。
她呼吸一窒,有些难以置信自己竟然捡了个极品男人,看那眼、那眉、那鼻,每一分都那么恰到好处,虽然总体看上去有一些的冷清,但这时的月很柔和,清晖洒在他的脸上,犹如罩上了一层薄纱,反而让他有种脱离尘世般的洁净和高雅。
她小心的打量他,脸颊有些发烫了,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看过除苏维以外的其它男人,这次上天竟然赏给她一个极品的。
男人睡的很不踏实,眉头总会不时的皱起,脸上的表情也没有放松过,反而是有一些紧张的挤在一起,像是梦中正遇到什么他无法解决又心急不己的事情。
她不禁有些心软,用手指揉了揉男人的太阳穴,又帮他把额头上的纹路一点点推开,最后,还试着唱起了外婆小时候经常唱给她听的童谣......
与她平时说话完全不同的声音,清亮的嗓音夹杂着几分因为想念家人而生出的淡淡的惆怅,如同置身于悠远河泊中,河中摇浆少女咿咿呀呀的哼着调子,两岸荷叶挤挤压压......风正轻,阳正艳。
不知唱了几遍,她不经意的打了个哈欠,歌声被迫停止,她低下头去看男人,发现他此时似乎是真正的睡熟了,眉头舒展开,嘴边甚至还有浅浅的笑容。
她一呆,竟然探手想要触摸,又慌忙的回过神,抬头向前后张望了一会,不见有人路过可以帮忙的样子。
可又不能放他一个人在这里,她咬着牙,双手托着男人的头,自己先站起身。
忽略自己双腿的酸痛,她努力的扶起男人,把他的重量都挪到自己的身上,本想把男人直接送进车子里就好了,可是又怕男人会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发动车子,只好冒险的把他往自己的小屋子里扶。
幸好她租的屋子是在一楼,不然,扶着这么高大的男人上楼梯,还不如直接杀了她算了。
打开门,把男人扶到沙发上,男人一遇到软软的沙发就本能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了,她揉揉自己酸痛的肩,又敲敲后腰,再抹抹一额头的汗,才坐到椅子上,倒了一杯水灌下去。
怎么处理他呢?
她矛盾起来。
让他睡沙发?
NO!坚决不行!他很可能是他的顶头上司,让上司睡沙发?她除非是想拍屁股走人。
让他睡床?
NO!这个......应该不行吧。那可是单人床,他睡了,她怎么办?
正在纠结于得罪他还是委屈自己的这个问题时,她忽然听到沙发上的男人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