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被子给我!”
雅灵坐起身去抢被子,男人先她一步,把被子整个丢到地上,揪住她的胳膊,让她动弹不得。
“松开!你握的太紧了,疼,疼!”
雅灵皱起了一张脸,嘴里先是嚣张,最后是痛呼,再最后就是可可怜的呻呤。
那人闻言放开了手,雅灵陡然伸出双手用力推了他一把,他没有防备,被推的向后连退几步,眼里满是被骗后的微微震惊和不解。
雅灵揉着手腕看了他一眼,又看看地上的被子,气哼了一声,退回到床上,把床单扯了下来盖到身上,仍就蒙着头,什么也不说的躺下了。
床单被她扯的皱皱巴巴的,盖住了头就盖不住脚,她也不管,能把头蒙住就可以,那人却无柰的摇摇头,从地上捡起来被子,走到床边,看着仍在拱拱拱想要把全身拱到床单里的雅灵,眼里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手里的被子最终还是覆到了她的身上,从头到尾盖个严实,但留了头的地方,自己也坐到了床上,伸手拉她头上的床单。
“别动!”
雅灵又叫,只要男人一动他,她就要大喊大叫,哪里有疲惫的样子,分明就是一只防备心极得的小野兽。
“雅灵,起来吧,我知道你睡不着,我们谈一谈。”
“我睡的着,以后再说吧。”
雅灵真的不想听,无非就是那几句,什么我和她是朋友,一切都是误会,什么你不要乱想,不要把自己弄的太累,什么我己经是你的丈夫,所以不要再总是怀疑我,什么……诸如此类的话语,她听够了,也听腻了,要不要她也说两句?不如以后都录下来,不时的就重放一遍,或是干脆她存到MP3里,每天都温习一遍算了。
“昨天晚上,你不该和方总出去。”
唉?
他竟然说的是她的事情?没有解释自己的事情,是因为他认为没有什么解释的必要?还是说她天生就该一根神经的信任他,所以说她和方总出去才是最重要的,最罪无可恕的?
“为什么不该?我们清清白白的,他不过是要感谢我,不是你教过我,要懂得处事原则,不能凭自己的意思行事吗?”
雅灵气不过,果然掀起床单坐起来,却撞到他有些得意的目光中,仿佛他早就料到会把她吃的死死的。
“这两件事情不同,方总的情况你应该了解,那种情况下,你和他单独出去,会被人抓住把柄,对他对你都没有好处。”
“是你想的太多了,谁会这么无聊成天关注这些事情?再说,我和他是朋友,也根本不怕别人去说,即使被登在了报纸上,我也可以当面对质!”
“但不会有人给你这个机会,你即使解释了,也不会有人会相信,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让他们找到机会打击你,懂吗?”
雅灵冷哼:“不懂。”
“那么现在就认真的听好,不许再有下一次。”
他转过身,又把眼睛瞄向雅灵,愤怒显而易见,他又失态了。
雅灵扭过脸:“你这么说,不自相矛盾吗?”
“你怕我会被人抓住把柄,那么你呢?你在外面做的那些事情就不怕有记者和媒体拍出照片放到报纸上大释宣扬?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太自私了!”
雅灵愤愤的向他喊,然后看到他的眼神变的没有了温度,连情绪都没有了。
她是第一次这样向他发火,把三人的事情用这么方式喊出来,她真的是第一次。
“原来你一直在意。”
他站起身,望了一会窗外,雅灵也看过去,窗外什么也没有,树叶正打着旋的往下落,再过几天,除了满世界的萧索,就什么也不会再有了。
“还记得我们结婚的时候,我说的话吗?”
他说,然后轻轻叹了口气。
“我说,在这里,有一个女人。”他指着自己的胸口,“那是我爱过的,她并不像你们想象的那么完美,她美丽,她妖娆,她好像有着无数的光茫让你们仰望,但这并不是真的,你们并不了解真正的她,但我知道,所以我爱过她。”
雅灵心里震动,这是他第一次当着她的面提到佳茹,而且是这般的详细,这样毫无掩饰的把心里的秘密都向她袒露出来。
震惊之后,还是震惊。
他口里的佳茹,竟然也是有缺点的,他说她们都看错了,单单只他一个人了解她,她不完美,所以他爱她!
雅灵好像又跌进字一片深渊中,黑不见五指,也看不见自己,原本的认识,原本的世界全部倾覆,一个未知的国度正不知险难的升起。
他又伸出手,摊开手掌,掌心向上。
“我还说过,有另外一个女人在这里,我疼她,就像疼自己的左右手。”
“她闯进我的世界,带着傻气的固执,像一只分不清南北的小动物,认准了一条路,就要跑到底,我怜她的痴心,却又怕她的痴心,但我不会放弃她,她所有的付出我虽然不常提起,但都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