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气氛诡异的要命,连乐乐都不知为什么乖的像个小免子。
幸好方凛辰也一直未开口,不然雅灵的不知道要回些什么才好。
“前面右转就是了。”
雅灵突然然惜字如金起来,只在重要的路口才会指点车子转向。
方凛辰转动了一下方向盘,车子拐过了公上上的阻障,开到路边停了下来,雅灵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说:“好像走错了方向?”
方凛辰转过头:“真的要回去吗?”
“唉?”
雅灵一脸的茫然:“当然了,那是是我家啊。”
“是吗?”
雅灵不明白他那种反问语气是什么意思,但就是感觉不舒服。
“是啊,不然会是什么?”
方凛辰看着她把头扭向窗外,单手把车窗放了下来:“乐乐,到车下面等我们。”
一直默默观望着她们的乐乐眨眨眼,很是听话的哦了一声,随即挪动着小身子去拉车门。
“乐乐,呆在那里别动。”
雅灵出口制止,转过身看方凛辰,对方也在看她,清清凉凉的样子。
“方总,你想要说什么就说,不必避人,更何况,乐乐一个人在车外也危险。”
“有些事情,小孩子最好还是躲避一下才好。”
“什么事情要弄的这么神秘?乐乐下车的话,我也要下车。”
雅灵抓着车门危胁道,她猜不到方凛辰究竟要做什么,不过人前不能做的事,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她才不要呆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方凛辰顿了一下,说:“你确定不要乐乐回避?”
“确,确定啊,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要避开乐乐,你,你说吧,我才不怕。”
“妈妈说话都结巴了。”
乐乐不知死活的火上浇油,这一次,方凛辰没有制止她,反而点点头又好心的解释:“她在紧张。”
“乱说,谁在紧张?我是,是……唉呀,反正就说嘛,天大的事情还有个子高的顶着呢,说吧。”
虚张声势的小家伙,明明紧张的不行,却就是不肯示弱,直想把她拉到面前好好捉弄一翻。
方凛辰看看她一直放在车门上的手,又瞄瞄她不断起伏的胸口,最后轻轻的笑了。
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雅灵觉得,其实这句话很好理解,面前的男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只可惜,他的笑容并不那么容易能看到,不然,也许连苏维都无法与他的笑容抗挣吧。
她究竟在胡思乱想什么,两个差别这么大的男人,竟会放到一起去比较。
“离开那个男人吧。”
似乎规劝,似是警告,似是提议,但就是找不到嘲讽的感觉。
雅灵哪里会想到从他的嘴里会冒出这句话,顿时有些发征,找不到回答的话语。
“苏总是个不错的男人,但他,似乎一直让你很不开心。”
自己纠结了这些年,痛苦了这么多年的事情,被一个毫无干系的男人这么风清云淡的说出来,雅灵真的不知该用何种表情去回复他了,只觉得那伤口被扯开,又被扯开,几次三番下来,那己经不是伤口了,风化见骨,快要成为了化石标本。
“这些我都知道,但即使这是人人都知晓的事情,也请不要当着当事人的面,说的这么理所当然好吗?”
“我的确逾距了,但这是事实不是吗?”
雅灵口里发干,喉咙发堵,心里发涩。
“你们两个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不知你记不记得,我确实有参加过你们的婚礼。”
是的,他真的有去过,但并不是作为嘉宾,而且当时的他也没有心思注意那个一直站在最里面的新娘。
雅灵看了他一眼,恩了一声算是回答。
婚礼那天的事情,她其实记得很详细,但范围仅限于所有与苏维有关的事情,他与谁说话,他与谁敬酒,他如何拍着客人小女人的头要她努力学习弹钢琴,他如何在角落里一个人仰头灌下整杯的酒……
她都记得,她不能不记得,一生一次的婚礼,她,被他很有风度的抛弃了,一个人站在大堂里,看着周围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心乱如麻,却只能僵着笑脸向上前祝福的人一一点头。
那时她就知道这场婚姻会让她很辛苦。
谁会在婚礼上将戒指落在了房间里呢......
匆匆忙忙间,有人把玩具指环递过来,他就那样笑着把那个一元一个的塑料指环套到了她的无名指上,白纱后,她泪花闪闪,咬着下唇,最终又放开,因为神父己经宣布她们成为了夫妻,要一同风雨共担的过一辈子。
她似乎胜利了,最终,要同他相守到老的女人是她,而不是别人,那时的她,因为这种想法幸福到泪洒婚礼。
“确切的说,我们在一起有七八年了吧。”
轻轻的说完,不禁歪头疑惑。
为什么对着这个男人就是有一种想要倾诉的欲/望,难道真的是因为同病相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