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儿,你先将东西都收了与朕帐中,待朕见过这方官员,再与你在城中找一处僻静幽雅之处。”福临胯下马,抬手将兰烨小心扶出轿子。“这可不好,我随皇上一同出来狩猎,又何有这般优待之理,自然是行至一处。”绿翘在马车里头收拾着东西,见着兰烨出去,赶紧着回头唤了声,“主子慢些,可小心着些台阶。”
博穆博果尔远远瞅见,身边马已被牵走,只得匆忙步行往回走。
“襄贝勒!”鳌拜追上,做了个揖。
“哦,鳌大人,今儿可多亏了鳌大人在前头开路,我等方才毫发未损至此。”博穆博果尔有些许敷衍,目光仍是紧紧追随着福临一行人。鳌拜是个战场上打出来的将军,如何这般观察入微,自然没有什么事故,仍是顾自夸夸其谈。博穆博果尔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袭似曾相识的青衣,怎么听得下这边的言语,更是心不在焉,只望快些着脱身,上前探个究竟。“鳌大人,此事我等还是同皇上一同商议的好,恐怕教人知晓了不好,回头找个稳当之所再详细着讨论。”
还未说完,脚步倒是先往前迈了一迈。可谁料这鳌拜却仍不甘休。
“皇上让微臣先同襄贝勒将此事一一禀报了,况微臣还有要务在身,皇上既然到了,微臣也就该回了去,襄贝勒知个始末,末了再去皇上帐中详细商量个由来。”
博穆博果尔见着那青衣已有着福临扶了进去,想必也追赶不上,这也就丧了气,心中微微是哀怨了一番,“皇上既如此说,那鳌大人且随我,与我帐中在说个详尽。”
福临将她们引至帐中,随行而来的各路大臣也就都匆忙着放了东西过来请安。
福临在前头帐中与他们盘算着日后的计划,关于路上刺客埋伏袭击一事却是绝口不提。
“翘儿,怎么了,平常着倒是得心应手,今儿个反是手忙脚乱的?”兰烨帮衬着将东西都收了,看着去新茶,烧水……忙的不可开交的绿翘。“翘儿,这旅途看来真是把我的翘儿颠簸傻了,别的事儿先就搁着了,赶紧烧了水,沏了茶去,可别叫皇上久等了。”
“恩。哎呀!”绿翘才应了声,这便是一个不留神,才沏的茶就泼了地。
兰烨赶紧拿了冷水去冲了,“翘儿,就别顾着那茶水了,你可有烫着?”
绿翘皱着眉摇了摇了头,有些为难的,搓着手立着。
兰烨小心将泼了的茶盏都拾起,扶她坐下,温和的笑着,“没事儿,你便去把那青衣换上吧,我们虽是主仆,可不需的那些什么避讳,何况现身在沙河,穿了同色又有何干,快去换了,我先就重烧一壶。”
绿翘这才是吃了定心丸,猫了身出去了。
鳌拜滔滔不绝,半晌才将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略是简洁的说了一遍。还不及博果尔细问,已就匆匆忙忙去向着福临请示,策马离去。
不过今日,博果尔心意倒早不在他。一刻都未耽搁,就去了福临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