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清明节这天,司少卿执意要带心情抑郁的宋词去一个地方。
随着时间的推移,却丝毫没有李岩的消息,宋词的眸底是一日黯淡过一日,只有面对儿子轩儿时才露出些许高兴的样子。司少卿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与日俱增的是无边无际的焦虑,在外人看来整个人都显得有点不一样了。
清明节,是专门祭奠亡灵的日子,可就连那魂有没有归去她都不知道,尸体也没见到,如何祭奠呢?有的,无非是无法释怀的念想。
“你要带我去哪里?”平稳行驶的车上,宋词淡问,自从上次宴会之后,司少卿对她虽然是一如既往的迁就,但有好几次她发觉他望着她的背影皱眉,那深深的皱褶带着她不明了的含义。
车是司少卿亲自开的,宋词坐在他边上,双眼也不看路边,只奢望地看着纯净的蓝天,像在想什么又像什么也没想。
“到了你就知道了。”司少卿不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径直开车一路行到目的地。
他绅士地先下车绕过车身给宋词开车,宋词似是习惯了他无微不至的照料,没有任何情绪地下车,抬头,一副画卷展现于眼前。
南海湾边赫然矗立着一栋温馨典雅的中西式公寓,在那坚硬的岩石里竟也栽种了叫不出名字的树,绿色环绕周边,给人清凉如意的感觉。
春风微拂,轻轻刮过宋词的脸颊,一路吹进心里。
司少卿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完全造好了他承诺给她的公寓,一时之间,宋词怔怔地望着开不了口说不出话。
不敢去想他为何这么慎重地完成这件事,只能深呼吸再深呼吸,转头望司少卿一眼,见他眉间一片淡然之色,仿佛一切本该如此一样,轻的就犹如这不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对,在南海湾边建造一栋公寓对司少卿而言大概不是一件什么大事,可对宋词而言就成了举足轻重了不起的事件。
原来,司少卿是要带她来这里。
“你要是愿意,可以随时搬过来住。”他看见她惊诧中望了他一眼,随口补上那么一句。
南海湾边,公寓门口,宋词沉默伫立了良久。心,波涛汹涌,来来往往的带着撕扯的痛。在司少卿的地方等李岩,这似乎成了一种痛,莫名的让她有种窒息感。
“不,我们…回去。”她几乎站立不稳地倒退几步,司少卿眼疾手快扶住,眼睛掠过惊诧,但什么也没说地把宋词又载回了司家老宅。
想不到司家老宅却有老朋友来,只见唐婉儿一身贵气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见司少卿及其自然地搂着宋词进来,眉目一沉,忽又扬起笑对着司少卿,“少卿,难得我来看你你又出去了,害的我好等。”眉目流转间已对宋词送去压迫的光。
她刚刚大概是受了海风,身上有种无力感,头有些眩晕,所以刚刚一下车面对司少卿锲而不舍的体贴她一时失察就随了他,唐婉儿如针刺的目光一射来,宋词才意识到他正搂着自己,连忙抽身离他远些。
司少卿淡扫一眼唐婉儿时觉得臂弯一空,再看时宋词已经离他三步远的地方,正与他划清界限的表情。早已习惯了她的忽远忽近,当下有些不以为然地过去坐到唐婉儿对面,看她今天来是什么意思?
见宋词主动远离司少卿,唐婉儿眯眼含笑,开始和司少卿眉飞色舞地谈笑起来。不错,她外表看上去确是花瓶一只,但不要忘了她唐家的身份,出生在那样的豪门世家里从小学会的就是算计和如何最好地表现自己保留和争取自己的利益,这么多年的运筹帷幄,她跟商场上那些所谓的女强人没多大区别,不同的只是会利用自己傲人的美貌而已。
……
……
“这么说,那块地你决定和大哥一起吃下开发楼盘喽?”唐婉儿婉转的惊喜声音不断地传入宋词耳朵里,不是她不想走,她也真是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多看唐婉儿几眼,感觉中,她眉眼间像极了逝去的母亲。那种失去后才会懂的珍惜,那种对已故亲人的缅怀,都被眼前张扬到嚣张的女子勾勒出来,心口便泛出一圈酸,慢慢地渗透出来。
唐婉儿说的是宣城郊区一块极有价值的地盘,目前正有多家有实力的公司在争相抢夺,而唐冥绝打算跟司少卿合作一举拿下,目前,正在紧张的筹划中。
司少卿面对唐婉儿对于新开发的项目如此感兴趣态度只淡淡的,目光间,时不时飘向站在一旁的宋词身上,对于她没有径直回房而在这里听他们的谈话不禁挑眉。
司少卿的态度在唐婉儿看来就太过冷淡了,时隔七八年之久再见面,他褪尽全身的青涩,让他原本就长相妖孽的脸看起来具有一种让女人无法抵挡的男人成熟魅力,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而那一双曾经只专注于她的温暖双眸里时不时会闪现出令人胆战心惊的邪恶,像有一团地狱的黑暗色彩在里环绕,给人恐怖的同时也给予刺激,让人不死心地想要探究这样的一个男人,为何全身都散发着吸引女人的光芒?
上次元宵晚宴上,那个名叫宋词的女人竟然公然抢了她的舞伴司少卿,回头看她时嘴角还带着得意的微笑,然后毫不顾忌她眼神的示威警告跳起了勾人的贴面舞。
第二天看到整个宣城娱乐报上都刊登了他们热舞的画面,无聊的媒体甚至扬言司大少的新欢是抢走唐门千金舞伴的第一人,一时之间,成了上流社会茶余饭后的笑谈。
她跌足恼恨,暗地里咬牙决定要重新抢回曾经属于自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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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亲,断更如此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