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来了,这是一个夏季的清晨,阳光并没有那么毒辣,阳光很柔和的从窗外穿入屋内,天气也没有太热。
我今天准备去给娘亲去上坟,上完坟再去庙里去上上香,为娘亲做做祈祷祝福。今天是个好日子。那次见过娘亲后,我提出去给娘亲上坟,父亲说找人查个日子再去。看来古人对这个黄道吉日是很迷信的,连出门也要挑日子哦。
来到这里,看了许多元代时各地风情习俗的书。不知道娘亲是否是火葬。好象据唐代随着佛教传入中国后,人们受“升开”、“成佛”等佛家思想影响,把火葬视为升天成佛的途径,从此火葬彼为流行。但由于中国封建社会时代儒家想文化的力量,对于火葬时那种将完整的尸体由大火化为骨灰的葬俗一直视之为“不孝”和“惨毒不仁”的恶行,因此历史上曾先后有多个封建王朝统治者下过火葬禁令。元代就明令要“革火焚之弊”。
按照我们现代的习俗,我要携带酒食果品、纸钱等物品到墓地,将食物供祭在娘亲墓前,再将纸钱焚化,为坟墓培上新土,我以为古人也如此,可是父亲却说到元代此俗大体消亡,只要不禁止就好,我还是准备好了东西,父亲对此没有说什么。
要出门了,又要穿袍子吗?我看过素珍的衣服,式样多为宽大的袍式、袖口窄小、袖身宽肥,由于衣长曳地,外出时,必须有女奴牵拉,色彩以红、黄、绿、褐、玫红、紫、金等为主,很不方便。还好,当我问春红可不可以不穿这些衣服的时候,她说平民大多数穿她这样的襦裙,但是因为老爷和夫人一直想当贵族,处处模仿贵族,如果我这样穿恐怕她们不高兴。本来就是平民,不过有些钱,为何不可以穿平民的服装,原来那些袍子是贵族穿的。明明是汉人,偏偏处处去模仿蒙人的习惯,怪不得二娘非要给素珍退亲在攀一高官的亲事,也许是为了父亲吧。
我穿了一件浅红色的儒裙,但我还是披上了一粉色云肩。云肩应该配袍子的,按春红的说法,我这样穿不伦不类,管它,只要好看。春红却穿了一件绿色半臂儒裙,原来还可以这样穿,我也想穿,春红哭着说小姐你要这样穿,老爷非打死我不可,我就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轿子已经在门口等候了,我上了轿。
这是个小镇,小镇叫翠微镇,在大都的郊区。娘亲的坟茔在父亲家的祖坟中,父亲弄了个小小的陵,这样父亲去世以后,娘亲与父亲合葬时直接将棺材放入陵中就可以,而不用将娘亲再二次葬,从这点可以看出父亲很爱娘亲。
我将带来的食物供祭在娘亲墓前,再将纸钱焚化,我什么也没有说,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不知道娘亲能否知道我在这里,我想应该知道吧。仿佛又听见娘亲的叹息声,我四处看,没有看到什么。
或许我浅意识里希望在这里能再见到娘亲吧,我忘记了,这是白天呢,娘亲怎么可能现身呢?
一阵微风刮过,或许是娘亲的鬼魂收到了我烧的纸钱。
“小姐,我们去寺庙上香吧。再不走,上午我们赶不回去了。老爷要发脾气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春红打破了这寂静的气氛。
“好吧,我们走吧。”
我一步一回头的和春红离开了这里。
上完坟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然后我去了附近的寺院。在翠微镇西北角的一个小山上,有个寺院,叫玉佛寺,听春红说香火一直很旺盛。如果本镇就这一个寺院,那我应该是在那里被娘亲和父亲拣回的吧。而父亲家的祖坟就在离寺院东北角600米处的一个山坡上,那里松柏翠竹林立,非常好的地方。听说寺院是父亲的祖父捐资建起来的,为了一个人,那个人可能是祖母,但是这一切好象很神秘。因为听说祖母好象是狐仙,后来祖父负了她,后来的事情众人分说纭纭,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祖父建了这个寺,但愿祖母能享受到人间的香火。这一切都是听春红说的。而春红听小镇的人说的。看来素珍的家在小镇上是大户人家。
我和春红慢步走在这寺院的台阶上,来往的香客很多。我刚进庙门,一喇嘛伸手拦住了我。
“女施主,活佛有请。”
我楞住了,抬头看着那个小喇嘛,我一脸的惊异。
“女施主,活佛有请。请您往这边走。”
我四处张望,确定是和我说话。
“小师傅,活佛叫我吗?”
“是的,女施主。让你受惊了。刚才活佛在这里,远远的看到女施主,吩咐我在这里等你。”
好像活佛一词最早出现于元代。元朝皇帝忽必烈封萨迦教主八思巴为“西天佛子,化身佛陀”,此后,元代人就开始称西藏高僧为“活佛”,它指宗教修行中取得一定成就的僧人。
难道此寺中还有高僧吗?为何我一来就找我?我带着满肚子的疑问跟着那个小喇嘛去见活佛,春红被拦在了寺院里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