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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问你们啊,你们长大了要嫁给谁?”小娇问道。

“我不知道呀,你先说,你要嫁给谁?”小英很好奇的看着小娇。另外几位男孩女孩也一起看着小娇,大家好像都想从她那里得到答案。

小娇不假思索的回答:“我要嫁给我爸爸啊,他对我很好,也对我妈妈很好,还会赚钱,还给我买好吃的,当然嫁给我爸爸了。”看来这就是所谓的童言无忌了吧。其他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表示同意也好像是表示怀疑。

“那我也跟你一样,我要嫁给我爸爸。”小英在得到答案后,也是不甘落后的表明自己的态度。紧接着,小青,小文,小燕都一个接一个的回答说要嫁个自己的爸爸。

“那我呢,我也要嫁给我爸爸吗?”唯有小东是一个男孩子,他是很疑惑的在问,大家都回答了,只有他还没有说出来,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跟爸爸都是男生,这样不知道可不可以嫁。

“笨蛋,你当然是嫁给你妈妈啦,你是男孩子耶!”小娇感觉懂的好多,大家不懂的她都能想出办法来解决,见小娇这样说,小东也下意识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大家对于这个话题还在喋喋不休,几个小孩子谈论着自己的爸爸妈妈,也在谈论着自己的“终身大事”,着实是一个很搞笑的画面。有时候还为某一句话,大家睁的面红耳赤的,有人胜利了,有人败下阵来。赢的那个永远是孩子头,可以发号施令。

经过的大人,都已经有点忍不住想笑了,终于有人还是忍不住跟小孩子搭起话来,“你们真是聪明啊,也知道要嫁给自己的爸爸,不嫁给别人。”当然,她也是在逗小孩子玩。而孩子们也不示弱,“你也可以嫁给你爸爸啊。”大人被说的无话好应答,真是可怕的一群孩子啊。那年,小娇六岁,小文六岁,小东六岁,小青五岁,小英五岁,小燕四岁。六个人是村子里很要好的朋友,虽然相互之间可以互相欺负,但是容不得别人来欺负他们,否则大家都会打抱不平的。

村子并不富裕,但是大家过的很踏实,与世无争的感觉,白天大人上班,小孩自己结伴玩耍,累了饿了也会到爷爷奶奶家里休息吃饭,整个气氛都很和谐。主要这些孩子也乖,没有那么娇气,从小就能体谅父母的艰辛,知道父母这般辛苦是为了谁。

当时小娇家里条件最好,爷爷是学校的校长,爸爸是村子的村长。所以她从小就接受一些别人没有的教育,当大家都还没有上学的时候,她已经会说“I love you”了,那时觉得很洋气,很羡慕;当大家还穿着裁缝店里缝制的衣服时,她已经有旗袍穿了,那时觉得很漂亮,很潮流。当时为了这件旗袍,有一段小插曲。

“小娇,旗袍能脱下来给我穿下吗?”小英一双渴望的眼神望着她,很诚恳的问道。

“不行,弄坏了怎么办,你想要穿让你妈妈给你买啊。”小娇一种挑衅的语气,却没想到遭来小英的一顿“毒打”。小英看来实在是太喜欢这件旗袍了,见小娇怎么也不肯借她穿,一急就把小娇摁倒在自己家里的沙发上,两人然后纠缠在一起扭打着两人都抓着双方的头发,死死不肯放手,谁也不认输,但是最终还是小英赢了,小娇哭着去找妈妈了。小娇比小英大一岁,个子也比小英高,但是力气却没她大,每次打架都是打不过小英的。虽然小时候经常吵吵闹闹,但是一直没有影响他们以后的一起成长。两人是这分钟是敌人,下一秒又是朋友了。

故事最多的就属小娇和小英了,同年,小英又多了一个妹妹,叫做小玉,在大家的记忆里,自从小玉会走路后,就一直跟着小英,她不喜欢跟爸妈在一起,就喜欢跟着姐姐到处走,到处玩,小玉虽然不属于小英的朋友圈,但是到哪里都会背着小玉,然后把她扔在一边,自己在另一边玩。这种画面有时看起来有点心酸,但又是那么自然与习惯。关于小英和小玉小时候的事情,一直是大家饭后的谈资。而从小,小玉就受过很多的苦,不是不小心从石头堆上掉下来,摔的满头包,就是从床上掉下来,摔个骨折,没想到,小小年纪的她,就得承受如此大的苦,也许就是小时候的磨难才造就了长大后一个坚强的小玉。

时间过的很快,尤其童年的时候,感觉时间是飞着过的,转眼间,大家都相继上学了,小娇,小文,小东是同时上学的,第二年小英和小青,第三年才轮到小燕。大家都在同一个学校,上学,放学,也都是一起的,排着长队,戴着“走好路,读好书”的小黄帽,成了学校到村子路上的风景线。

“小英,我妈妈要我去爷爷在的学校读书,那我下学期就不能跟你们一起上学了。”

“为什么要你去啊,我们一起上学多好啊,还可以一起玩。”

“妈妈说有爷爷在,可以管着我,还可以教我读书。”

“哦,那你就去吧,那你以后晚上也不回家吗?”

“是的,要等到星期六星期天不上课的时候再回来了。”

“那你回来一定要找我们玩。”

“嗯,我会跟爷爷说,让他经常带我回来的。”

那时候,小娇和小英已经可以很理智的对话了,放佛没了小孩子的那种天真,多了一份对友情的珍惜和渴望。

小英三年级的时候,伙伴群里就没了小娇,她去爷爷在的学校读书了,虽然也不是很远,但是不会每天都回家了,大家不免有点失落了。小东更是难过的要死,因为在这些女孩子里面,他是最喜欢找小娇玩的,一方面出于同龄,一方面也是两位家长关系也很好。

小的时候希望自己快快长大,可以去做很多小孩子做不到的事情,但是当真的长大了,又希望能够回到童年,享受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小小年纪,小英就开始遇见各种各样好笑又好气的事情,总喜欢跟男孩子打架,从麦田的这头打到那头,把人家的小麦踩的奄奄一息的样子,然后乖乖的在家里等着主人来告状,也喜欢跟男孩子玩弹珠,玩扑克,那时的他们已经开始小赌了,赌的不是钱,而是废弃的作业本子或是弹珠之类的小东西,小英就像一个男孩子一样,这边跳那边闯,幸好还有一头长长的头发,证明了小英还是个女孩子。也有两件事情是小英长大都没有忘记过的事情,也是至今被很多人谈起的事情。

那时大家喜欢玩过家家,老是在一个草坪上挖一个很大的坑,把砖头放在四周砌起一灶头,然后把家里的大米之类的带过来,就可以烧饭了。烧火的东西除了一些干枯的草,就是一些废旧的油纸袋。小英最喜欢的就是用油纸袋了,火一点燃,它就像柏油一样,一滴滴的滴下来,火就会越烧越旺。可是她一不小心把火一挑,一滴柏油就随风飘了起来,正好落在小伙伴小辉的脖子上,小辉因为太痛,就用手使劲的搓,结果很大一块皮没掉了。小辉哭着找了妈妈,然后他妈妈又带着他来到小英的家里告状,还说,如果儿子长大了因为这块疤找不到老婆,就要小英当老婆。那时候的她很懵懂,只知道自己闯祸了,以至于很长一断时间都不敢去触碰火。

还有一次就是大年三十晚上,小娇和自己的小学同学小波打架了,小波的脾气太冲,被大人劝走之后,还远远的捡起一块石头扔过来,小英算是运气差了,这石头正好砸到小英的额头上,小英感觉一阵麻木之后,就扑通倒在了地上,血流不止。被父母抱去医院,还缝了好几针。那时,小波边哭变走到爸妈的面前,轻轻的说对不起。妈妈也是急了,说如果小英以后嫁不出去了,就嫁给你。这个过年,小英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不能出门,不能乱吃东西,小小的心灵再一次承受了打击。不过从此,她不愁嫁不出去了,因为有小辉和小波。

几年之后,大家又相继上初中了,这个时候所有人都离开村子,去了不同的地方去学习,有的去了县城,那里有最好的初中,也有人因为学习不够理想,就在离家不远的初中,每天自行车来回就可以,而在县城的就得住校了。小英是一群人里学习成绩最好的,虽然初中就去了县城,从那以后就一直住校,等到学校放假才回家。碰巧的时候,当时班级里只有三个人住校,而住校的三位女生,包括小英,既然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这样巧的事情,真是百年难得一遇吧,于是三个人很快就成了朋友,一起逛街,一起吃饭,一起买衣服,还会傻傻的三个人一起穿上新衣服去上课。

由于距离,也由于学业越来越重,大家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渐渐的貌似淡忘了很多人,很多事情。九几年的时候,除了个别家庭较富裕的,基本都还用不起手机,尤其是学生,学校不允许用,家长也不会买。所以大家的联系甚少,以至于后来结识了新的朋友后,小时候的玩伴都在记忆中变得模糊,但是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都牢记心里,只是没有了太多的联系,都不知道现在的各位都怎么样了。

偶尔碰见,会寒暄几句,问候几句,都不知道该聊些什么话题了,越到后来,见面一个微笑就完事了。原来一切都是会变的,小英一直觉得不管大家在哪里,有多远,如果见面一定都会一见如故的,可是不是这样的,自己想找她们聊天,但是不想先提起,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每次有心事面对的就是那位还不是非常懂事的小玉妹妹。而离开学校后,另外两位同生日的姐妹也杳无音讯了,小英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读书,然后就再也没有再联系。

之后,高中也是在县城最好的学校,小英成绩一直不错,可是到了高中后,男孩子的思维就感觉比女孩子好,所以排名在前面的基本都是男生了,而小英也只能处于中游水平。不管怎么努力,也就在这个阶段徘徊。所以她认命了,心想只要不让成绩再往下掉就可以。这三年时间里,小英感觉自己是过的最辛苦的,主要就是面临高考的压力,这是一个转折点,是人生的又一次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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