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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2008年的春节

终于放寒假了,我没有着急回家,而是决定先住在黄骅二姨家,玩几天再回去,也是为了陪陪夏丹。

“喂,夏丹。”我拨通了夏丹家的电话,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手机。

“干嘛。想我了?”夏丹在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当然想你了。”我笑着,“你有没有想我?”

“我也想。”夏丹撒娇了“你回家了吗?我还要一个多月才能看到你了。”

“你猜我回家了吗?”我故意不告诉她。

“啊,你不会是在你姨家了吧。”夏丹说。

“你猜呢?”我就是不告诉她。

“好你个刘海峰,你不是说你回海兴了吗?你看你电话上都显示着黄骅的号。”夏丹恍然大悟。

“呵呵,”我笑了笑,“挺聪明嘛。”

“那你快来找我。”夏丹说。

“嗯,好的,马上到,老地方见,不见不散。”我撂下了电话。

坐着黄骅的六路,我来到了信誉楼,跑上了二楼图书馆,夏丹正坐在那里看书。

我轻轻的拍了拍她。

“快来啊,你看看这套书,我觉得特好。”夏丹拿着一本英语阅读书,上面写着《书虫》

“你看的懂吗?”我问她。

“大致能看懂,你看,人家下面有翻译呢。我觉得读点这个,能增加英语词汇量。”夏丹给我指着。

“你喜欢吗?喜欢我送你本。”我说。

“喜欢,买吧,不过我这有钱。”夏丹掏出了钱包,准备付钱。

“等会,你着什么急啊。”我拉住了她,“我那还真有一套《书虫》,滕老师前几天送的,不过一直忙着期末复习,忘了拿出来给你看了,回头我拿给你。”我放下了她手里的书,”走吧,咱们去耀华四楼坐会儿,明天我还要回家呢。“

在耀华四楼的茶座里,坐着一对对小情侣,我忙着买饮料,夏丹忙着买瓜子和山楂雪球。

“来,坐下来吃吧。”我放下了饮料。

“你明天真的会去了?”夏丹看着我。

“嗯,好长时间没回家了,想我妈了。”我嗑着瓜子。

“回去吧,多陪陪你妈。”夏丹看着我,眼睛里有许多不舍。

“没事的,我回家以后会给你打电话。”我报了抱她。

吃完了瓜子,夏丹偎依在我怀里,我俩在耀华的四楼,向透明的玻璃外望去,窗外是高楼大厦,马路上有串流不息的人群和车辆。

“你看?”她突然坐了起来,指着不远处,一个飘起来的氢气球。

“嗯。”我顺着她的手势望去。

“好漂亮啊。”她回头看了看我,又躺在了我的怀里,我们就这样抱着,看着天空,看着外面的世界。

“好快啊。”夏丹摸着我的脸。

“你是说又要过年了,过年不好吗,我就盼着过年。”年幼的我们那时候总是盼着过年。

“不是。”她轻轻的说了句。

“那是什么?”我不知道她说的什么快?

“我是说我们两个在一起,好快啊。”她玩弄着我衬衣的领子。

“是挺快的,我们在一起都三个月了。”我感叹时光流逝,岁月匆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们不得不分别,从耀华走了出来,我看到街上有一个老人,挑着些蚂蚱在卖。

“喜欢吗?”我问夏丹,“你看这个蚂蚱,它是用竹子皮做的,你瞧绿绿的,多可爱啊。”

“是啊,好可爱啊。”夏丹看着,用手抚摸着,“大爷,这是你自己做的吗?”

大爷笑着点了点头“小伙子,买个吧,送给你女朋友。”

“来两个。”我爽快的付了钱,买了两个蚂蚱送给了夏丹。

我送给夏丹的礼物不是很多,记忆最深的也就是那两个蚂蚱,不知道夏丹把它们保留了多久,即使它依然存在,恐怕,曾经两个绿绿的蚂蚱,现在也像我一样枯黄了吧,像那些曾经的美好记忆一样枯黄了吧。

2008年春节的鞭炮敲响了大地,虽是寒冬腊月,但学业,爱情双收的我,却感到无比的温暖。17岁的我,阳光而朝气。

“喂,夏丹。”在新的一年,正月初一,我拨通了自己心爱女孩的电话。

“嗯,海峰,新年快乐。”电话的那头传来夏丹的祝福。

“快乐,快乐,有你当然快乐。”我笑了笑。

“你干妈呢?”我问她。

“和妈妈包饺子了。”她说“哎呀,海峰,我好笨,包的饺子丑死了,还常常包破了。”

“呵呵,那你不会和你妈学啊,阿姨包的好吧。”我安慰她。

“我妈包的又快又好。”夏丹自豪的说,“你妈呢,她干嘛呢?”

“我妈出去了吧,好像是去拜年去了。”我也不知道妈妈去哪了。

“那你替我给阿姨也拜个年。”夏丹说。

“你怎么自己不亲自拜啊?”我和她开玩笑,“这个拜年还能替?”

“我怎么亲自拜啊?难道我去你家还不成?”夏丹傻傻的笑了。

走亲访友,到处瞎玩,也许只有过年这几天,才是中学生最快乐的时候吧,我每天和儿时的小伙伴厮混在一起,聚会,喝酒,一起打牌。

中午回到了家,妈妈正在做饭。

“刚才你的一个女同学打来了电话。”妈妈忙碌着。

“找我什么事?”我问,夹了一口妈妈刚做的菜。

“呵呵。”妈妈笑了笑,“人家不是找你的,是专门给我打来的。”

“给你?”我心微微跳了一下。

“是啊。”妈妈笑了笑。

“她说她叫夏丹,是你对象,说是专门给我打个电话,祝我春节快乐,给我拜年。”妈妈笑的合不拢嘴。

我也笑了笑,“真有她的。”

正月初三那天,滕巨超老师来到了我家,不过不是家访,用他的话说,是串门走亲戚。其实我知道,他是为了来表示对我的感谢,毕竟,我领导了“王运身事件”运动,让他名利双收,其实我更知道,他是真心想认我朋友,并一辈子走下去。

滕老师让我去他家住几天,我说“我去了,你媳妇在家多不方便啊。”他却说:“没事,我媳妇回娘家了。”

就这样我跟着滕老师来到了滕~庄~子,住在了他家。

“来,喝。”滕老师又倒了一杯。

“喝,喝,给我,给我满上。”我指着酒杯,让他给我倒酒。

“好,我,我给你满上。”滕老师给我满了一杯。

“海峰,我跟你说,喝了这杯酒,以后咱俩就是兄弟,就是哥们。以后,我就叫你表弟,你就叫我表哥。”滕老师举着酒杯。

“好,来,表哥。”我端起酒杯,“你以后就是我亲表哥。”

记得那晚,我俩喝了很多,就那么稀里糊涂的,成为了表兄弟。

“表哥,借我你手机用一下。”我喝的个大红脸,躺在滕老师身上。

“好,别说借给你,就是给你能咋地。”他掏出了手机,趴在床上睡着了。

“喂,亲爱的。”我拨通了夏丹的电话。

“嗯,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夏丹小声说,“我爸妈都睡了。”

“睡,睡什么睡?”我大声的说着,“我在表哥家,喝,喝酒了。”

“表哥,哪个表哥?”夏丹说,“你喝了多少酒啊?是不是很难受?”

“不难受,就是,就是想你。”我呼呼的说。

“你把电话给你表哥,我让他帮你醒醒酒。”夏丹很担心。

“表哥,表哥死了。”我看了看烂醉如泥的滕老师,他呼呼的睡上了。

那是我第二次和滕老师喝酒,从那以后,我们虽然时常联系,时常想找个机会再一起喝喝酒但至今,我们都没有再在一起喝过。如果滕老师能看到这些,我想对他说声:表哥,想再像六年前那样,大醉一场。

记忆中的2008年是快乐并却着痛,那一年里,BJ奥运,汶川地震,而我也是几多忧喜,几多悲。

我和夏丹达到了热恋的高潮,青春的荷尔蒙不断分泌,那颗躁动的心在青春期里,最终犯了错,偷吃了爱情的禁果,记得那是三月份的一个春天。

“你爱我吗?”我问她。

“嗯。”她点了点头。

“那你嫁给我吧。”我只是这么一说。

而她却当真的答应了我,没有任何顾虑和怀疑,没有任何私心杂念。

“周六放假。”我小声告诉她。

“嗯,我知道啊。”她看了看我,“干嘛这么神秘?”

“去我姨家吧。”我轻轻的亲了她耳朵一下,“周六家里没人,就我自己在家。”

“嗯,好吧。”她爽快的答应了。

周六上午,我一个人在家里等她,从三楼的阳台,不断向外面望去。

停下了一辆出租车,夏丹走了下来,我向她喊了一声。

“来,进来吧。”我打开了门。

“还用不用换拖鞋啊?”她问我。

“换下吧,我二姨比较爱干净,地板一天擦好几遍。”我把拖鞋递给了夏丹。

“进屋看电视吧。”我把她带领进了卧室,我能感觉到自己心跳加快,似乎知道要发生什么事。

夏丹看着电视,我却看着她,“怎么了?”她问我。

“啊,没事。你吃苹果吗,我去给你洗个苹果。”我走了出去。

我用凉水洗了一把脸,想让自己清醒些,对着镜子,我告诉自己,不应该想入非非。

“来吃苹果吧。”我递给了她。

夏丹没有吃,只是看着电视,我能感觉到,她似乎也很躁动,我轻轻的亲了亲她,把她按在了床上。

37悄然走过

不该相遇却相遇,

是命运的调戏。

情窦初开的告白,

那时你的爱。

而我躲在温暖里,

静静的秘密,

谢谢你陪我度过了冬季。

谁对谁错六个月,

悄然的离去。

而说分手会快乐,

却是我的错。

孤单寂寞伴着了,

三年我走过。

黑夜里的欢情,

太多的回忆,

轻解了罗衫托你的胴体。

微微呼吸伴你那鲜红的唇印,

你是如此的美丽。

黑夜里的欢情,

我还在回忆。

如今的联系又有何意义,

轻轻的一句原谅化解了乌云,

是你的美丽。

2010年12月31日于家中愧忆刘丹霞

据《青花瓷》改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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