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从今天开始的数学教学,我们采取小组式学习,把全班50个学生,分成十组,每组五个人,每个小组的同学互相帮助,共同进步。”数学老师站在讲台上宣布。
我,隋鑫,张玉颖,夏丹被分在了一组,我担任组长。
我和隋鑫是同桌,夏丹和张玉颖是同桌,在我和隋鑫后面。
“组长,这道数学题怎么做啊?”夏丹从后面拍了拍我,我回过头去,给她耐心的讲解起来。“会了吗?”讲完后,我问她,她摇了摇头,我又给她讲了一遍。
“喂,你很笨啊,怎么讲了这么多遍还不会?”我笑着说,但并没有嘲笑她的意思。
“对呀,就是不会才问你呢,谁让你是组长呢?”夏丹瞪着两个大眼睛,像个三岁的小孩看着我,让我不忍拒绝她求知的欲望。
“好吧,我服你了。”于是,我又给她讲了起来,直到她明白为止。
夏丹是一个很单纯的女孩,她的单纯,让许多人觉得她很傻,很二,但有时候,你到会觉得,她的确傻的可爱。
“这次小组竞赛,我们又得了第一名。”张玉颖高兴的汇报。
“那是,你也不看看谁是组长。”我得意的笑了笑。
“切。”张玉颖白了我一眼。
“只是有点美中不足。”隋鑫看了一眼夏丹“如果夏丹再表现的好点,我们的分数会更高的。”
“夏丹已经很努力了,这样吧,我提议,周六,我们四个出去玩的吧。”我说。
“好!”小组成员全部赞成。
黄骅的秋天来得不是很早,天气依旧很清凉,爽爽的感觉,我们四个来到了黄骅繁华的商业中心,在耀华商厦的街上溜达。
“我请大家喝饮料吧。”夏丹跑到旁边的超市给大家买饮料的了。
“我陪你一起去吧。”我和夏丹走进了超市。
大家一起喝着饮料,看着街上川流不息的的人群,随意的逛着。
“咱们去照大头贴吧。”隋鑫提议。
“好。”夏丹拍了拍手。
“你往这边靠点。”我搂了搂夏丹。
记得那天,我们照了许多许多大头贴,虽然到现在,我手中的那些大头贴都找不到了,但这份记忆却永远的留在了我心里。
中午午休的时候,教室的窗户拉上帘子,教室里黑乎乎的,同学们都趴在自己的座位上睡觉,有的都小声的打起了呼噜。
我和张玉颖换了座位,做坐在了夏丹身边。
“今天讲的课,都听懂了吗?”我小声问她。
“嗯。”她趴在桌子上,一双大眼睛看着我。
我也趴了下来,看着她。
忘记了当时的场景,只记得当时我俩的头越靠越近。
我轻轻的亲了她一下,而她没有拒绝。
“你中午吃的什么?”我小声的问,“怎么甜甜的感觉。”
“吃的糖饼。”她笑了笑,满脸幸福。
就这样,我把我的初吻给了她,而她却把她的初恋给了我,后来,她甚至把她的一切都给了我,我们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在一起了。而我再次回忆起那个中午,那个初吻,只记得很意外,没有任何的事先征兆,而初吻的感觉,我只是记得,甜甜的,没有心跳和害羞。
沉醉在爱情的甜蜜之中,在学习上,我依然每天都要去帮助她,在生活里,我们一起吃饭,一起放学后,回宿舍,一起去超市买东西,嘘寒问暖,我所能记忆和想起的,也许不只是这些。
“周六你有空吗?”她问我。
“有啊,怎么了?”我抱着她,坐在座位上。
“那你陪我去逛街吧。”她拉着我的手。
一个晴朗的上午,我俩来到了海源市场,看着玲琅满目的商品,想买,却没有买,因为那个时候,我们都不是很有钱。
“带你去个地方。”她拉着我的手,欢快的跑起来。
“这是我的小学,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她指着学校说。
“奥,你是从这上的小学啊。”我看着学校的大门“黄骅后街小学。”
“对呀,这里有我的同学,有我许多许多童年的回忆。”夏丹看着里面,眼前仿佛浮现出曾经的画面,和她的小伙伴一起玩耍。
“而现在,好多小学的同学都不联系了。”她伤感的说。
“没事,还有我呢。”我看着她。
“嗯”她抱着我“自从认识了你一会,我才知道什么是快乐,你能答应我一辈子对我好吗?”在我怀抱里,她看着我,眼睛里写满了信任。
“会。”我抱紧了她,信誓旦旦的说:“我会永远对你好。”
当我写到这时,心里酸酸的,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在这个世界,如果有永不变质的誓言该多好啊。
“怎么了?”我看她脸色不对,“是不是生病了?”
“嗯,好像是,最近总是肚子疼。”她捂着肚子“我想请假回家,去医院看看病。”
“嗯,去医院看看吧,走吧,我和你去找老师请假。”我陪她去办公室。
两天后,夏丹回来了,手里拎着几瓶打点滴的输液瓶。
“什么病,怎么还需要输液啊?”我们几个人问她。
“阑尾炎,医生说要输几天液,我怕耽误上课,就回来了,想在学校输。”
“嗯,行,以后我们陪你输液。”我看了看她袋子里的输液瓶,“这么多啊,需要输几天呢?”。
“一个星期吧”。她看着我,“你要每天陪我。”
每天上完课后,中午我都会陪她去输液。
“凉吗?”我问她。
“嗯。”她点了点头。
“我去弄个热水瓶。”我在学校的医务室找了个空的输液瓶,到学校的热水房打了热水。
“现在感觉暖和点了吧。”我把热水瓶放到了输液管上。
“嗯。”她躺在床上,有点憔悴。
“午饭想吃什么呢?”我摸着她的脸,“看看,你都瘦了。”
“吃什么都行,你想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她我握着我的手。
就这样,我陪着她输了一个星期的液,这算是我陪她唯一患难与共的经历吧。
当然我们也会吵架,有时候,我会因为一点小事,故意冲她发脾气,不理她,而她总是会哄我。不知不觉,我们一起走过了三个月了,转眼到了2007年12月,我们班级出事了。
“同学们,从今天开始,我将担任你们班的班主任,并交你们数学课,以前的数学老师滕老师将不再教你们。”一位陌生的老师站在讲台上,操着一口我们并不是太听的懂的邯郸方言说。
这个老师叫王运身,他的到来,并没有得到我们全班的欢迎。
“刘海峰,我不喜欢这个新老师,他说的话,方言太重,我都听不懂。”夏丹躺在我怀里。
“我也是不喜欢他。”我叹了口气。
“你去问问班里谁能听的懂呢?你去问问,班里谁喜欢他呢?”隋鑫也有一万个不乐意。
“就是,讨厌死他了。”张玉颖说。
我们班对这位新老师都充满了敌意,而这个叫王运身的老师也不是个善茬,他采取高压政策,武力打压我们的不满,同学们只能个个忍气吞声。
但我却时常去找原来的滕老师。
“老师。”我走了过去。
“你来啦!”滕老师笑了笑,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你不教我们了,同学们都很想你。”我看着他。
“谁教不都一样嘛,你们可要好好学习,尤其是要学好数学。”他嘿嘿的笑了笑。
“你心倒是挺大的,你就不想教我们吗?”我问。
“怎么不想教,可是学校这样安排,我也没有办法。”他无奈的撇了撇嘴。
这天上午,王运身又在上数学课,而夏丹和马俊却在下面悄悄说话。
“站起来,你们两个给我站起来。”王运身指着她俩说。
夏丹和马俊站了起来。
“你们两个为什么不停课?为什么在下面说话?”王运身越想越生气,从讲台上走了下来,指着夏丹和马俊。
“听不懂,不想听。”马俊没有看他,表示反抗。
“听不懂,为什么别人能听懂,你却听不懂?”王运身见马俊不搭理自己,更加生气了。
“你问问谁能听懂,你问问全班同学,哪个能听懂你说话?”马俊向他吼。
“就是,不是我不想听,是听不懂你说话,你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夏丹也冲他叫着。
王运身气急败坏地踹了她俩一人一脚,“滚后面去罚站。”王运身把她俩推到了后面。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能让他白打,咱们班不是这么好欺负。”隋鑫叫嚣着。
“对。”大家一起讨论着。个个义愤填膺。
“走,我带你俩找校长去。”我拉起了夏丹和马俊,奔向了校长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