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天之内能“收服”老李的法宝不是别的,更不是林薇自以为的,他占了好相貌的光,而是他主动陪着老李聊了半天的天。
他主动去找终年一张“扑克牌”脸的老李聊天,目的很简单,不为别的,只是想多了解点林薇这些年的事,可在老李看了就不一样,还当以为他是特地去陪他的。
感动之余,不光对他笑脸相迎,还四处开始说他的好话。
若让林薇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又该朝他白眼一翻,“你无耻”!
想着她脸红怒斥的样子,张奇忍不住轻笑出了声,柔情充斥胸膛。
很快到了三楼,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却没直接开门,而是环顾四周一圈,门的外角落边,果然多了一双鞋子,朝里面摸去,果然触摸到金属的冰凉。
掏出一看,果然是钥匙。
唇角微勾,溢满浅笑,和李正锋不融洽的交谈结束后,他下山才坐到车内,手机就响了起来,打开一看,居然是林薇第一次主动给他发来短信。
宽大的手机屏幕上,跳出一句很简单的话,“钥匙放在门口鞋子里”。
脑中突然盘旋起那张秀丽的面容,眉宇间不知不觉已带上柔情的笑。
当付强一脸疑惑的看着他,问去哪里时,本打算回张家别墅的他,立刻改变了决定,回到她的宿舍。
钥匙,他早就配好,至于鞋子里那把,他轻轻抚过,似乎能感受到上面人的温度,轻然一笑,把它放入袋中。
钥匙轻轻插入锁孔,缓缓转动钥匙,慢慢换好鞋子,没开灯,直接踮着脚朝浴室走去。
浴室内,轻轻的水声在幽静的房间内回荡,特别清响。
在床上睡得正安详的女人,在听到黑暗来回萦绕的哗哗声,骤然睁大眼睛,清眸光亮,睡意全无。
翻身坐起,一副动武的架势。
等侧耳听清那人无意弄出来的小声响后,唇角勾起一抹的浅笑,慢慢放松紧绷的身体,重新倒回床上,继续合上眼帘,安然入睡。
脑中只反复默念一句话,他,回来了,还好,把钥匙放门外的鞋子里了。
沐浴好,Chiluo着上身的男人慢慢朝卧室走去,满屋弥漫淡淡的皂香味……
夜已深沉,漫漫幽寂。
月光从窗帘后照入房内,也倾泻到安睡在床上女子的身上,仿佛给她镀上一层若有若无的金色。
玲珑的身资,秀美的长发,清秀的面容,看得张奇黑瞳一收,喉咙发紧,即便他有着比别人更为强大的内心和意志,可他终究也是个正常的男人。
经过三秒种的踌躇,他已不动声色的走到床边,直接倾身朝床上人身边躺去。
本就在装睡的林薇,早在感觉到头顶的黑影时就紧张得手心直冒冷汗。
现在他突然侧身躺到她身边,她更是一阵紧张,感觉背脊上都已经流出冷汗。
狐狸尾巴果然露出来了,什么不是男人,借口,鬼话!
他刚才用力咽口水的声音,她可是听见了。
色—魔,色—鬼!
思绪横飞间,身后人已经开始很不规矩的轻揽上她的腰。
她骤然起身,半跪在床上看着身边那个,单手撑着下颌,神色慵懒的男人,怒吼,“你要干什么?”
等着她的,不是他的解释,而是一声凄厉无比的惊叫,“啊!鬼啊!”
凄厉尖叫持续半秒结束后,那个慵懒的男人马上换上一副放心的样子,长长嘘了口气,半坐着和她平视,“吓死我了,原来是老婆你啊,我还以为遇到色—狼了呢。”
“哼!”林薇紧了紧睡衣的领子,朝他嗤鼻一声,“继续装,继续编。”
暗着骂她是色—狼,你才是,你全家都是,林薇在心中菲薄。
他——楚冰卿的故作弱小,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她早领教多次,也渐渐从往日血的教训中,摸出了一些规律。
最后,还真让她终结出一条:他的行为举止,言辞谈吐,根本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去考虑,惟有以无耻对无耻!
“老婆……”张奇朝她清雅一笑,直接上前搂她,“不早了,睡吧。”
“睡?”林薇本对他无故消失就有点生气,现在他人是回来了,可是他对去哪里了,上什么班了,却只字不提,更是怒火中烧,直接朝床那头躲去,“不说清楚去上什么班了,你认为你今晚还能睡觉吗?!”
语带威胁,还带着丝丝酸味。
张奇的手因为没搂到她还举在半空中,本有些失望,却在听到林薇夹着怒气的质问时,心下一喜,面上却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又不如老婆有一技之长,只能委屈的去做……”
说着,他已垂下眼帘,睫羽轻颤,仿佛真的受了什么屈辱。
可惜房内没开灯,林薇借着月光,也就只能看出他在轻抖。
哭还是笑,林薇眯起眼仔细辨认,没看清。
眯着眼朝他爬去,渐渐的越看越清;人,也越靠越近。
可是,一心要看清事实真相的林薇,并没察觉到她此时的动作有多“危险”。
下一刻,伴随着一声轻笑,人已被人搂入怀抱,林薇看着那个因奸计得逞而一脸坏笑的男人,一脸愕然。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那招“偷鸡不成蚀把米”!
林薇正想得出神,身后的男人对她的表现显然已很不满意,温润的气息缓缓袭来,瞬间萦绕在正陷入错鄂中的她四周。
他的唇也紧跟其上,惩罚性的轻咬上她纤巧的耳垂,酥酥的麻麻的感觉由点到线,由线到面,很快席卷全身。
林薇控制不住打了个颤抖,不是因为冷,而是这身体自己的反应。
林薇惊慌失措,挣扎着想起身,却发现浑身虚软无力,只能满脸跎红的半依躺在身后人怀里。
她,现在就像个刚出生毫无自理能力的婴儿,只能一动不动,极度乖巧的躺在那人怀里。
张奇借着稀薄的月色,捕捉到她所有的反应,身体明明有了反应,却依旧紧绷得像张拉开的弓,眉额也在渗出湿漉漉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