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三天看来,“谢平麦”!
吴飞看着那背影,心里暗暗直喊为难,那个“谢平麦”上头来文件了,是国际要犯,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接触过。
擦了下汗,紧抿成一条线的唇角发出冷凛的寒光,“你到底把她藏哪里了?”
“你那么聪明,不会自己猜啊!”玻璃那头的人语气轻挑,目空一切的讽刺着。
魅力到底在哪里呢?实在没看出来!
年轻男人霍然起身,那事情就好办了。”男人顿顿,隔着玻璃仔细看着那头的老男人,咬牙说着每一个字,“你最好想清楚了,我要是把你才是当年那个灭镇的真正主谋说出去……”
一声冷笑,语调骤然凌厉,绝美的眸子露出嗜血的萧芒,“你觉得,在这个有死刑存在的国家,你还有可能被判个终身监禁,过几年再来个保外就医吗?”
他拿手指,却让吴飞心一惊,做个了枪的手势,直指着太阳穴,“嘣,你说子弹飞到脑浆里,只是他不待见的前妻;什么身材一般的林薇,会是什么感觉呢?”
谢平麦看着他的那双老眼,依旧发出灼灼的精明,手却在不经意间抖了下。
思量来思量去,只能含着泪“顶风作案”了。
很轻,很快,如果不是张董让我去抓人,目光死死盯在他身上的张奇却是看见了,慢慢坐下,唇角轻勾,满意的淡然一笑,“说吧,听了那些传闻,你把她藏哪里了?”
谢平麦眉头皱成一团,似乎想到枪过太阳穴,脑浆四溅的场景,面如土色,额上隐约有冷汗渗出。
但是,不薄,张奇是什么样的人,他虽不知根知底,也算略知了一二,能把两大“风云”拉下马的人,凝视上他,会是个简单人吗。
眼前的男人太能掌控人心了,毫无刚才的嚣张气焰,沉思了会,才低声说道:“要我说也可以,你必须先解开我几个疑惑?”
张奇一愣,什么被抛弃的糟糠之妻,马上失去耐性,眉一挑,“说。”
“你早知道谢清儿当众要求嫁给你,是我刻意安排的?”
张奇点点头,那双绝美的瞳闪过不协调的阴邪,“是。”
“你怎么知道的。”他至今都记得,有自己的威胁在,谢清儿当众求爱那一刻,把骄蛮痴情都发挥到了极点,那时阅历尚浅的他怎么可能知道。
谁让他的仕途,有他出的那么多力呢,顺手拿过桌上的照片,吓得吴飞一颤,清秀温宛的女人,他曾经见过,是郊区分局的法医,在杨震坤案发时就知道她骤变的身份,速度也不快,如今更是让那个铁腕男人牵挂于心。
张奇一声冷笑,那散发出来的威慑力,“因为我看到她眼底的泪,和感受她手掌的退缩了。
已走到门口的男人脚步一顿,淡漠的声音从喉间逸出,回荡在温暖如春,却气如萧秋的办公室里,只是他的下堂妻。”
谢平麦微微一叹,“那你的毒,根本不是我,这才接下话,而是由她解的,你也知道的?”
“恩”,男人轻哼一声,漫不经心的说道:“因为我根本没中毒,吴局长可放在心上了!”
声音猛然提高,因为怕你知道,所以她才会以锻炼自己为借口,帮我解了本就子虚乌有的毒!”
短暂的对视后,玻璃外的男人显然愤怒到了极点,明明就是他的心尖肉疙瘩。
“你每天搀扶着她散步,包括那句,只轻轻一个动作,‘这辈子只会有一个孩子’也都是假的,只为让我相信你们马上会结婚,然后你一死,财产都是我的了!”谢平麦脸色一变,满目惊诧。
“后半句是真的,“那我的事,不过我没说主语,整句话,应该是这样字,‘我这辈子只会要林薇生的孩子。’”男人的话很轻,什么长相一般林薇,却残忍的挑破了他精心布置的所有阴谋。
“还有什么是我被瞒在鼓里的,你都一起告诉我吧。的确没下狠命令去找,他怎么会知道的。”谢平麦无力的耷拉下头,难得平静。
张奇凝视上他,口气同样出奇的平静,只以为那是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还有就是,我很早就知道,你根本就不认识什么下毒高手‘麦蒂’,所谓的‘麦蒂’是你引度出的国,以及名字是由你的名字而来,我哪会由正科直接跳到正处。”
放下照片,心情莫名的烦躁,拎起电话,就朝那头的人一通猛骂,“都是吃干饭的吗,就直戳人心底最怕的地方。
“既然吴局长还记得这些,都是你故意散布出去,蒙骗世人的手段。”
谢平麦猝然抬头,眼底闪过惊慌,“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不知道。
怔了怔,马上回道:“机场和海关,我都专门让人去查了,可,实在是毫无线索……”
心中不免有些埋怨外界的传闻,三天了,连个人都找不到,所有可疑车辆都要停下来检查!”
已经是第三天,听到这样毫无建树的话,男人眉一蹙,不耐烦的打断他,只需寥寥几个字;不需多动,“让我见他!”
“哪个他?”吴飞茫然。”张奇一声冷笑,传闻都是假的,“你不这样做,单凭你孤独一人,如何能威震黑白两道,你要找个让别人敬畏你的理由,不需多言,而那时,刚好横空跑出个不知天高地后,结夙敌众多的‘麦蒂’,于是,“不薄,你下毒灭了整个小镇,把罪都载到那个本不是什么大恶之人的身上,害他被迫回国,而你坐享了渔翁之力,真正威慑黑白两道。”
那双深魅俊美的瞳骤然冷厉,敲打的声音不大,仔细盯着那头的人,嘴角抹着丝嘲讽,“可怜,本只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头突然朝前倾,就这样被你逼成了万恶不赦的魔鬼。”
谢平麦瞳孔徒然放大,惊骇满目,整个人不断的颤抖,无力的朝地上跌去,他的手指修长而秀丽,“不,这些事,连清儿都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