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一叹,可怜我什么都没猜对!
“什么?!”电话那头压抑不住悲痛的声音淡淡飘来,电话这头的人,脸猝然苍白如纸,拿手机的手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剧烈的颤抖着。
呼吸没了,神色没了!
心被什么东西狠狠划过,居然忘了痛!
绝美的眸子里布满水雾。
不可能的,她怎么可能死了呢,她还没等到他。
她还没给他解释的机会。
霍然起身就朝门外冲去,“解药不想要了吗?”身后传来的声音,让他停下脚步。
他慢慢转身,紧抿成一条线的唇锋发出异样冷冽的光,“不需要了!”
话落,直接转身离去,决绝的却也带尽颓废悲痛!
“喂,小奇啊,有人打电话来,要你亲自带着五百万到……”
张奇不耐烦的直接打断她,“我知道了。”
话落,不等电话那头的楚红有反应,便直接挂了电话,敛眉沉思了会,这算最后要解决的事,忙拨通一个电话,“下午三点……”
一旁的付强很迷惑的看着神色冷凝的老板,迟疑了会,还是决定要开口,“老板,我在这里查了一个多月,都没查到解药,你怎么一来就要回去,他刚刚明明快答应你了,少奶奶不还等着……”
“现在什么都不需要了。”张奇冷冷说着,半垂下黑眸,独留付强挠头百次也猜不出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
张奇突然抬头朝他看去,“跟我多少年了?”
付强一愣,回过神马上回道:“快五年了。”
“知道为什么你明明本事比任何人都大。”张奇侧身看向他,难得口气这么平和,只在闲话家常,“却偏偏只被我安排做个司机吗?”
付强想了想才回道:“因为我开车的技术好。”
张奇唇锋上勾,淡淡笑了,起身朝他肩膀轻轻拍去,“因为你是我最有力的助手,我把你放在身边,是为了积蓄力量,做最大的事。”
“老板……”付强听到这番肺腑之语,眼眶很快红了,他私底下也曾抱怨过,为什么只让他做个司机,没想到还有这安排。
“好了,话到这里,我也不多说了,解药少奶奶已经不需要了,以后我也不会在张家了,你跟着韩逸吧。”
“老板!”付强一声惊呼,只愣在原地看着那傲然的背影消失在检票口。
“明月湖”,顾名思义和明月有着关系,整个湖的形状和满月极为相似,更让人称奇的不是它的形状,而是它四周的树木和青草。
即便是已到了初冬,湖水的四周依旧长着浓郁的青草,树上依然摇曳着绿叶。
湖水泛着潋滟的光波,水气终年袅袅朦胧,弄得它像天上的瑶池,仿佛不属于这庸俗的世间。
湖边,两个贵妇人正相对而立。
风,拂面吹来,微凉。
“你确定他会来吗?”叶玲玲的声音显得有些不耐烦。
“会来的。”楚红的眼神飘到远处,眼底依稀闪过一丝恍惚,“他和他妈妈一样重感情。”
“我妈妈生的儿子可不止他一个哦,所以,重感情的可不止他一个,还有我呢!”冰凉无温的声音突然回荡在湖面上,格外阴森。
两个女人对视一望,不约而同朝声音看去。
树阴下,站着一个和张奇有着五成像的年轻男人,和张奇的淡衣不一样的是,他穿着一袭黑衣,眸光冰冷,唇锋轻勾,泛出冷凛之光。
叶玲玲率先回过神,朝依旧站在原地发呆的楚红,挤了挤眉,眼底闪过惊慌,小声问道:“让你约的张奇,你怎么把他给约来了!”
楚红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发生一阵轻笑,回眸看了看惶恐的叶玲玲,再看了看眸光凌锐的男子,小声问道:“韩逸,你什么都知道了吧,那他……是不是也什么都知道了。”
韩逸轻然一笑,笑声夹杂着丝丝沧桑飘荡在湖面上,“都知道了。”
楚红失神的朝后连退几步,满目不可置信,“不可能,以他的性情,如果知道张力不是他爸爸的儿子,怎么可能会容忍我们到今天。”
“阿姨!”韩逸突然截上话,犀利的黑眸直掠向她,“大哥虽然狠毒,但只对敌人,对你,有妈妈的叮嘱在先,即便你曾想杀他,他也没和你计较!”
顿顿,黑眸流转,一声冷笑,却是带尽讽刺,“可怜的是你,为了保守你所谓的秘密,居然分割掉了张家的三分天下!”
“不!”楚红瞳孔猝然放大,满目不信的朝身边一言不发的叶玲玲靠去,浑身颤抖,语不成句,“不可能的,以他的心性,怎么可能眼里容沙!”
一把按上叶玲玲的肩头,语调骤然提高,“你说呢,这都是他们在骗人!”
本抱着看好戏态度的叶玲玲,一下子被她摇得浑身颤抖,面容大惊失色,在被她推几步,后面就是“明月湖”。
边挣扎着边好言宽慰,“对,你说的对,他们有什么证据,都是骗人的!”
楚雨眼底通红,突然使出全身力气去拉身边拼命挣扎的女人,“你这恶毒的女人,当年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你疯了!”叶玲玲脸瞬间惨白,想用力摆脱她的钳制,可她突然力大无穷起来,紧紧拉着她,就不松送,很快就到了湖边上。
碧草萧疏,湖风凛冽,两个半百的女人就这样双双跌到湖里,在湖面上挣扎推搡着。
“放了张力,求你们了!”楚红的声音夹杂着水声,回荡在整个湖上,格外悲凉。
“你这个疯女人,快放开我!”叶玲玲决绝不断的咒骂声,夹杂着湖风,也飘荡在湖面上,格外苍凉。
韩逸迟疑了下,还是很快对着身后的树阴吩咐道:“去把她们救上来。”
很快,一个只剩一口气的女人就被救了上来,还有一个见有人朝她靠去,直接一头扎进了湖底,游在湖中央的人看了岸边人一眼,“老大,怎么办?”
“明月湖”,据说深三千尺,他的确没胆量潜到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