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白乐乐这才想起简云轩来,最近一段时间他越来越少看望自己了,而且自从那天看到了卫南音脸上的淤青,她就一直想找机会把这件事情问清楚。
“是啊,虽然他最近很少来看你,但是你现在好歹是简云轩公子的未婚妻,他迟早也会是你的夫君的。”卫南音说着,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上那块还未消散的淤青。那微微的痛楚提醒着他,简云轩绝对不是看上去那么大气和豁达的人。
一听这话,站在一旁的蕊儿不禁出声:“少爷,少爷最近好忙的,不仅要处理生意上的事情,而且还在帮着筹备你们的婚礼。这婚约既然已经定下来了,如今白姑娘你就好好休养,准备做一个漂亮的新娘子吧。”
其实蕊儿也知道最近简云轩是有些不像话,这白姑娘身中剧毒,就算是再忙也应该来看看。这段时间每次都是托人带个口信回来,别说是白姑娘,就算是自己,也觉得有些过不去。不过毕竟是自己的主子,还是得帮着说说好话。
白乐乐眉毛轻轻一挑,脸上露出了玩味的表情:“小音,你都说了我只是未婚妻,既然是未婚,那就是还没板上钉钉。”
她又一转身走到了蕊儿的面前,露出一个让人不解的笑容:“蕊儿,我知道你是想护着你们家少爷,才说这样的话来哄我。不过如今对我来说,婚礼什么不是最重要的,我需要简云轩给我的,不是一纸婚约,而是一个交待!”
说完,白乐乐便打起精神,自己一个人溜达出了小院儿。剩下了卫南音和蕊儿傻愣在那里,他们俩反复想着刚才白乐乐说的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白乐乐自己走出来,心里越想越觉得憋气,自从中毒到现在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了。这期间自己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简云轩不是没长眼睛,他全都看见了啊!这么长时间了,难道他都查不出来是谁给自己下的毒么?
枉费自己当初还觉得“我家男人有本事”,现在看来,这本事也是要针对人和事的。不过白乐乐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找简云轩讨个说法!不然这样的男人,自己怎么能把一生的幸福寄托在他的身上?
白乐乐坐在锦绣山庄的池塘边发呆,突然听见有声响,一抬头,竟然看见了田芸?!真是冤家路窄,如今两人一碰上,自然是“电光火石、电闪雷鸣、高压电危险……”
“哟,这不是白乐乐么?怎么,这身上的剧毒刚解开,又寻思着条湖?就算云轩表哥冷落你,你也不用这么想不开啊。”田芸一句话,就直接顶住了白乐乐的肺管子,这明显就是挑衅啊!
白乐乐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讥:“哟,瞧田小姐这话说的,因为云轩的冷落,我就觉得活不下去了?又是服毒又是跳湖?
是是是……本来我觉得被他冷落是活不下去了,可是我看见你,心里就踏实了。我这被冷落的要是该去寻死,那你这从来就没热乎起来的,是不是直接把自己当个盆栽活埋了算了?看你还这么牙尖嘴利的活着,我有什么活不下去的呢?”
“你?!”田芸一听差点儿没气死,白乐乐这话正好戳在了她的痛处,心里恨得牙痒痒。这贱人真是福大命大,毒药都毒不死她!
“田小姐,我劝你还是离这池塘远一点儿,要是我一会儿打算活动活动筋骨,不小心把你推下去。别人肯定会以为,你是因为伤心云轩始终不肯给你一个名份而跳湖了。”
田芸已经被白乐乐的几句话气得要冒烟了,她全身哆嗦,嘴巴一张一合的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她最后用非常、非常、非常凶恶的眼神狠狠的瞪了白乐乐一眼,愤然离去!
看着田芸的离开,白乐乐想到了之前关于自己被下毒的种种传言,其中最靠谱的,就是自己因为要和简云轩成亲,而引来的当初简老夫人选出来的那些侍妾的嫉恨。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她一定要搞清楚,否则白让卫南音、蕊儿忙前忙后的辛苦了一个月了!
简云轩在外面奔波了将近十天,终于回来了,在外面的时候他就已经收到了消息,说白乐乐已经顺利的将那个孩子给打掉了。说实话,他心里非常难过,真不是滋味。
他不愿意就这样在家中等待着自己的孩子被流产,更何况简云轩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白乐乐?他明白按照白乐乐的性格,在解毒之后,一定会向自己追问当初下毒的事情。他到底是说,还是不说,这真的让他非常为难。
如今一回来,他自然是先去给母亲请安。简老夫人看见儿子回来,便赶紧督促他去看望白乐乐。而且有一次的提到了关于下毒的那件事情,对于在锦绣山庄内,自己的未来儿媳妇差点儿被毒死这件事情,简老夫人显得非常的重视和生气。
简云轩点头答应,可是心里却非常纠结,从简老夫人的房里出来,他在山庄里转悠了半天,最终还是走进了白乐乐的房间内。
一进门,就看到白乐乐在书案前,翻看着蕊儿找画匠给成衣店画的图册。这么十天没见,白乐乐已经拜托了之前躺在病榻上的憔悴。脸色渐渐的红润白皙,一如从前那样美的让人惊艳。垂下的眼眸和脸上淡淡的笑容,让简云轩觉得眼前的画面是那么的美好……
“少爷,你回来了?”蕊儿端着茶走进房间,一抬头就看见站在哪里的简云轩,心里非常激动。太好了,少爷终于回来了,赶紧把白姑娘哄好吧!
白乐乐闻声抬头,看见简云轩就那样愣愣的站在那里,心里竟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动和兴奋。不是说“小别胜新婚。”么?白乐乐甚至都感觉不到自己有雀跃和高兴的感觉。“云轩,你回来了?”
“是啊……我回来了。”简云轩一边说一边朝白乐乐走过来,蕊儿很识趣的把端着的茶放在了外间的桌子上,然后便退了出去,顺手把房门给关上了。此时房间里就剩下了白乐乐和简云轩两人,都不说话,沉默的气氛有些微妙和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