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是他,只有他的靠近,她才感觉得到那么的轻松和安全感十足,银儿见了,忙退出房外,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她知道王和王妃会有些话说的。
过了良久,耶律休哥才将蓝敏的身子扳正面向自己,只见她的脸色一片苍白,毫无血色,像一张纸,好像轻轻一触摸就会破裂,唇也是一片煞白,没有往日的红润和饱满,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孱弱和无神,他满眼都是心疼“醒了”好半天就这么两个字从他的唇里飘出来,像柳絮一样轻,一样柔。
她点了点头,伸粗一只手抚上他那满是焦色的俊逸脸庞,消瘦了好些,下巴上冒出了些青青浅浅地胡须,扎的人手氧氧的,而他的双眼更是火红的一片,布满了血丝,没想到,整整一个晚上自己就让他就憔悴了这么多,她眼里蒙上一层水气,此刻觉得自己便是天下间最幸福的女人。
他知道她一定是在因为自己而难过,随即对她扯出一抹专属于她的阳光般微笑,将她一把打横抱起朝床上走去,“刚刚醒过来,身子还很虚,也不注意点就从床上跑下来,该罚!”说完低下头去在她的脖子处轻轻地咬了一口。
被他这么一弄,她的心情突然好了不少,假装责怪道,“都怪你,谁叫我醒来时没看到你的人影?”
耶律休哥将她放回床上,哈哈大笑起来,揶揄道,“敏敏是不是对为夫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了?”
“是啊,没见着你我心里不安”蓝敏没有像往常一样地反驳顶撞他,神情无比认真地承认道。
“傻瓜,我一直都在”他俯下身去将两手撑在她身体地两侧,宠溺地吻了吻她那苍白光洁的额头。
“上来陪我一起躺”望进他那满眼的红血丝,她心里一阵心疼,挪了挪身体,在床上空出一个位置,这次换作她说这几句话。
耶律休哥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好笑道,“小霸道!”
“我可是复制你的话的哟,是谁霸道的,我只是被你同化了而已”蓝敏的精神较先前好了很多,张嘴就要去咬他的手指,可是被他给快速地闪开了。
“乖乖地躺着,等下喝了药我就陪你躺”他将被子替她盖好,站起身望了她一眼转过身朝门外的银儿吩咐了一声又折回床畔。
瞧见蓝敏还像之前那样凝望着自己,他再次打趣道,“敏敏,口水都流出来了!”
蓝敏听了他的话,果然条件反射性地伸手欲檫,这一动作被耶律休哥瞧的哈哈大笑了好几声,蓝敏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是中了他的道,她目光凶狠地瞪着他,该死的男人,他这是变相地自夸自己有多帅,多迷人,而又变相地说自己对他有多色。
耶律休哥上前,拉起她的一只手握在自己温热地大掌中,“好了,别生气,看自己的丈夫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为夫可是很高兴你能这么的看着我的哦。”
蓝敏死鸭子嘴硬地顶撞道,“谁在看你了,我只是在想,你这双手明明就是一双文人的手嘛,怎么还是一双上战场上杀人的手?”
说话的当头将自己的小手从他的大掌番出来,捉起他的手故作认真地翻过来翻过去的研究着。
“敏敏开会看手相?”瞧她那小模样有板有眼的就让自己忍不住地逗弄她。
“不会!”蓝敏很干脆且老实地抛出两个字,望着他的眼睛十分认真地道,“昨晚你一夜没睡,都在作画?”
她都中毒成那样了,他还能有心情能睡觉么?他万般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脸蛋,“敏敏对为夫的绘画水平还满意么?”
“满意,满意极了,要是哪天我们经营的生意做不下去了,而你也不再是北院大王了,你就去卖画养家糊口”蓝敏点头如捣蒜,一副认真十足地口气说道,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眉头皱了起来,有些吃味道,“不成,你画画可不能给女人画。”想起之前那些女人对他的痴迷程度她的内心到现在还有点小小的乏着酸味。
耶律休哥是笑非笑地望着她给她放宽心道,“放心好了,就算我们的生意经营不下去了,我不做北院大王了,我也不会让你们饿着,每天照样让你们大鱼大肉地享受着可好?”
这个小女人还真是霸道的一个小醋坛,以前怎么就没见她这么的私有制明显化,不过他很喜欢她对自己的占有欲很强!
“王,药来了”这时候银儿端着一碗尚有些暖热的黑红黑红的药汁走了进来。
耶律休哥接过碗端至蓝敏唇边轻声道,“敏敏,来将药喝下!”
蓝敏望着那碗颜色怪异地药液,一股刺鼻的腥味扑了过来,她反胃地扭过头,皱起眉问道,“这是什么药,怎么怪怪地?”
耶律休哥将她满眼的排斥尽收眼底,轻飘飘地抛出几个字,“解毒的良药!”
“究竟是什么?”蓝敏不达黄河心不死的,非要问出个所以然。
“王妃,这是灵狐的血”在耶律休哥还没做出回答之前,银儿抢先回答着。
耶律休哥听罢朝银儿冷冷地瞥了一眼,银儿即刻噤了声,退至一旁低垂着头不敢再多言什么。
蓝敏听罢,神色一凛,满是不可置信地望着耶律休哥的眼睛,“你要我喝狐狸血?”
耶律休哥将药放在床边的矮几上,坐在床沿将她搂进怀里诱哄道,“敏敏,我知道你很难接受,可是你身上的毒只能用它来解,听话,把药喝了,你就会好了。”
“夫君,可不可以不喝,我感觉我的身子已经好了很多”蓝敏可怜巴巴地凝望着他打着商量的口气道。
“不可以,你体内的毒只清除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滞留着,快把它喝了”他毫不留情地拒绝道,板起脸,随手端起那碗融混了狐狸血的药再次凑至她的唇边要她喝下。
蓝敏见没有再商量的余地,眼睛一闭,捏紧鼻子,大有凉山好汉那一鼓作气的架势,将嘴一张“哽哽”的几口全部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