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此剑对德妃很重要。”慕容风扫一眼远去的秋彤。
“是臣妾母亲留给臣妾的。”凌双双正色说道,同时脑海里涌起上次慕容风毁剑情形,心里由然生痛。
“朕毁过一次,差点要了德妃的命,朕说过不会犯下杀妻之错,放心,朕不会毁第二次,只是朕对巫术真的很忌讳。”慕容风一边说一边走上前来,弯臂一揽,很自然地将女子拥入怀里,温温的目光迎上她的眸子,一片真诚。
“放心,臣妾亦不会再贡奉此剑。”凌双双一撇身,挣脱了慕容风的温怀。
“好。”慕容风点了点头,眯眸微笑,不过他依然不放弃,牵了凌双双的手,握紧,道:“城里有个温泉村,德妃陪朕去看看如何?”
“很晚了。”凌双双想拒绝。
“朕累了一天了,很想泡下温泉,再怎么说,德妃是朕的妻子,难道都不肯相陪?”慕容风的眸子闪闪发亮,盯在凌双双的脸上,眸光变成了万般柔情,声音里甚至有一丝哀求。
凌双双张了张唇,虽然心有所动,但还是很想坚持原则。
“德妃怕朕?”慕容风的眸子里满是挑衅的味道。
女子骨子里的那股好强的之势被挑了起来,忽而抿唇一笑,眼眸微眯,道:“臣妾陪皇上就是了,只要皇上不怕就行了。”
慕容风满意地笑了一笑,牵紧女子的手踏出了府衙大院,门口已有马车等候。车辘轳的声音响起,吱呀吱呀的声音在宁静的夜里留下美丽的跳跃。
见到温泉村的真面目时,凌双双不由瞪大了眸子,朦胧的夜色里,一座小小的村落凌驾于雾蒙蒙的小河流之上,温热的水汩汩而来,奔向远方。每座民居建造独特,古朴纯然,在夜景的衬托下,愈加神秘,仿佛所有的房子都凌居在河水之上,像传说中的空中阁楼。
刚下马车,青剑已在村口迎接,看来慕容风早就事先做了安排。凌双双此时已按奈不住喜悦,径直走在了最前面,踩着木头小桥,发生咚咚地响,岸边的绿柳还未被秋意感染,生机盎然,柳枝被风吹起,扫过她的脸颊,痒痒的,格外舒服。也许被这天然的美丽所吸引,女子仿佛忘却一切苦闷,闭眸,张开臂膀,对着那雾意朦胧的小河流狠狠吸一口气,有水的甜味,有草的鲜嫩,还有古朴的纯静,脸上尽是喜悦,笑弯了一双美眸。
她的一举一动都被帝王看在眠里,江山多娇,却比不上美人的千分之一,心猛得悸了一下。
“德妃很会享受。”慕容风的声音很近,近得穿透了心底。
凌双双猛得睁眸,这才回过神来,冷俊的面孔在眼瞳里慢慢放大,他隔她好近,脸颊都快贴过来了,她惊了一下,身子一颤,整个人往前窜了一下,一抹温柔的吻划过帝王的唇瓣。
四眸相对,眸光里交织出异样的火花。
女子看着帝王,嘴唇微张,有着满满地惊讶与窘态。
帝王看着女子,脸色很冷,眼眸里泛着一股无法看穿的汹涌。
不远处的青剑看到此景,更是不知如何是好,一声不哼,弯腰拜了一下,匆匆逃开,沉沉的脚步声方才把二人拽了现实。
凌双双顿时感觉脸颊一阵发热,眼神闪烁不停,赶紧往后退一步,指了指前面的一座民居,撇开话题道:“是不是到了?”
“嗯,到了。”慕容风出奇的冷静,长袖一甩,走在了凌双双的前面。女子亦埋了头,不语,匆匆跟上。
糗大了,居然主动送怀送抱。女子暗暗自责,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慕容风居然没有嘲笑她,怪了,他转性了么?
走过木桥,步入民居,屋檐高高挂起的红灯笼把小小的院子照得白晰如昼,有花、有树,青石小路纵横交错,虽然没有皇宫的磅礴气势,但温馨如水的感觉浸到心头仿如家的感觉,对,这才是家的感觉。
小桥、流水、人家,幻想中的理想生活不正是这样的么?凌双双伫在院中,端详着一草一木,神游起来。
“德妃想什么呢?”冷冷的声音撞过来。
“没什么。”凌双双回过神来,浅浅一笑。他还真是她的克星,美好的憧憬都能被他撞碎。
慕容风的黑眸微微眯着,脸上是叫人看不穿的深沉,道:“德妃若是喜欢,就先进去享受温泉,朕跟青将军还有些事情要商量。”
“皇上不是——”凌双双刚启朱唇,一腔疑问还未说出来,慕容风就已经转身出了民居。
奇怪,他明明说是来泡温泉的,现在又说有事,真是千变万化。女子扫一眼远去的背影,也懒得追问,于是转身,拂袖,穿过院子,踱上台阶,拉开了古朴小宅的门。
门开那一瞬,她微微一愣,忍不住笑了,那是一抹愉悦的笑容,屋顶天窗大打,繁星点点,屋中温泉一池,雾霭蒙蒙,池中还有假山,山上有绿绿的草,优雅的兰花,池边有一扇用金玉点缀的孔雀屏风,走进去,就像走入了仙界。
如此地方,怎能不好好享受一番了?慕容风来了又折返,是他没那个福分。凌双双得意一笑,于是宽下长衣,只着简短的亵衣亵裤,取了屏风上宽长的浴巾,裹在胸前,小心地探着水,渐渐入了池水深处,温热的水没过胸前,迷人的锁骨尽显,长发散开飘到水中,更是流泄一池芳华。也许是太累了,她靠边池沿上,缓缓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吱呀一声响,一朵金黄踏门而入,关门转身之时,黑眸一怔,落在那池边倏地不动了。
雾蒙蒙一片,但灯笼照得够清、够亮。屏风上是女子的长衣,水池里,女子微微靠在池沿上,眼帘闭着,好似入睡。若没有雾气的萦绕,恐怕清澈的水能将她的玲珑曲线一展无疑,如此情况之下,隐约还能看到长浴巾没有裹住的美腿,再往上,迷人的锁骨清晰至极,她的脸在光的映衬下愈加的净白,长睫微颤,沾着点点的水雾,挂着珍珠粒似的小水珠,似掉未掉,那眉,那眼,还有樱红的唇,就像画中画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