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他终于明白,今天的初七为什么绝情得令人胆寒……
可是文静为什么要这么做?
报复他?破坏他和初七?
是吗?选这种方式?不可能……
“马上上车,去追初七!”他必须把这件事解释清楚!这是首要的!
车上,他给慕凌晨打电话,这一次却打通了,他劈头盖脸将慕凌晨一顿臭骂,“你怎么搞的?关键时候手机不通?”
慕凌晨将手机稍稍拿远,沈言嗓音本就嘶哑,这么一吼和破锣一样,不过,看来是出大事了,他做好充足的心里准备,“额……手机没电了……我没发现,才换的备用电板……”
“你的破手机!还想干下去就把手机换了!听着,马上去文静家,看看怎么回事!”
慕凌晨耸了耸肩,话说他的手机是才买的,新产品……不过,冲沈言这火气,估计他已经知道记者招待会上的事,还要他去找文静……
“总裁,那初七怎么办?我正在找她。”这件事挨骂是肯定的了,好死不死的,他也要顶住。
“我已经找到了,你办好你的事就行,我总觉得异样!”他躺着,却不断梗着脖子往外看,希望能看到初七的身影。
管家见了心疼,劝道,“少爷,我们都在看着呢,你别起来,对骨伤恢复不利。”
沈言被管家强行把头按下,慕凌晨点着头,暗想,不错,也只有沈言能找到初七,早知如此,就该老早汇报给沈言了,还少挨顿骂。
“总裁,那我就去文静家里了,剩下的事你自己善后,这回初七可是个马蜂窝啊,你捅的时候小心点……”慕凌晨唯恐再被沈言轰炸,说完立刻把电话挂了。
“管家,看到她了吗?”被管家按着头,他无奈地问。
管家摇头,“没有,估计拦到车,先走了!”
沈言便开始拨初七的号码,铃声至少响了一千遍,她也没有接过一次……
他懊恼地选择了发短信,连续不断地发,把他和文静之间种种不可能尽数解释清楚,最后,附加了一条:七宝,今天回到树屋,我真的好多感慨,你问我为什么不在医院,因为我怕失去你,因为我想见你。七宝,我爱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依然爱你,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最后一条发完,他舒了一口气,好像完成了一个重大使命。
他一生中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握着手中的手机,期盼会有代表回音的震动,等待,竟是如此难受的一件事,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快要爆炸,如果再不回信息,他一定会爆血管而亡了……
终于,“嗡嗡”两声,他惊喜不已,赶紧一看,竟然是财经新闻……
从云端跌落至谷底的感觉真难受啊!他懊恼地想把手机砸了,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他给初七发信息的前前后后也有半个多小时了,她就一个信息也没回?
无法再忍耐下去,他直接拨了于深海的电话。
“喂,沈公子你好,又到我这里来找老婆?”于深海永远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调笑语气。
沈言有些吃瘪,每一次打电话给于深海总是这样的情形,但现在不是跟于深海斗气的时候,先服了个软,“七在吗?麻烦你让她听电话。”
于深海讶然,继而哈哈大笑,“今天是怎么了?如果我去买六合彩会不会中头奖?沈公子居然对我说‘麻烦’两个字!”
沈言无心与他纠缠,隐忍了他的嘲笑,“是,麻烦!我有急事找她,我知道她上你那来了,请让她接电话好吗?”
这么一说,于深海便知道了,刚才沈言必是和初七在一起的,不然怎么会知道初七会来他这里?听沈言的语气确实很急的样子,便不再戏耍他,毕竟今时不同往日,“没错,她说她会来,但是还没到。”
沈言听他语气,想来也说了实话,便相信了他,又问,“请问你在哪?我方便过来吗?”’
“这个…..”于深海有所迟疑。
“那算了吧!”沈言听他如此勉强,便不再强求,主要是又考虑了一下,不想当着于深海的面和初七争吵有关文静的事,“那这样好吗?如果七到了,你让她给我打个电话,一定一定!我真的有很要紧的事!”
“好吧……”于深海算是答应了,刚说完,便响起了门铃声,他忙道,“等等,她来了!”
沈言立即屏住了呼吸。
电话那端一片寂静,沈言心慌意乱,也不知道于深海是否把手机给了她,试着说了声,“喂?”
还是没有回音。
“七……你在听吗?”他忐忑不安地问。
“放开我!于深海,你按住我干嘛!”突然传来初七的挣扎声。
沈言心中稍宽,原来是于深海强迫她在听,心中对于深海的印象有了些许改观,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抓紧时间做解释,“七,我知道你在听,听着,我沈言发誓,我和文静之间什么事情也没做过!不仅如此,我还可以发誓,我沈言这辈子只有一个女人,她叫米初七!而且,以后也不会再有其他女人,你听见了吗?”
初七愣愣的,这样的誓言谁会相信,上一次在包房,他还莺莺燕燕念了一大堆名字。
可沈言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又道,“七,上次在包房我是骗你的,我吃醋,吃于深海的醋,所以编了一堆女人来骗你,我知道那天晚上的人是你,不是所谓的谁谁谁……”
当然知道,有录像为证啊……
初七心里空空的,脑子一片麻木,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真的理不清头绪了……
“七,你听见了吗?给句话好不好?”他在这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却一声不吭,他想如果他现在不是骨折,而是一具尸体,也会被急得诈尸!
“你先回医院吧!”初七不冷不热来了句。
沈言顿时萎顿下去,“你还是不相信我?”
初七闭上眼睛,只觉得疲惫,“我该怎么相信你?何况……相不相信还重要吗?”
“当然重要!”沈言似乎听见了她挂电话的前奏,急道,“七,我有证据证明文静在撒谎!你要百分之百的相信我!”
初七却冷笑了一声,“你觉得你的人品可信吗?你太狡猾了,什么证据伪造不出来?无法保外的事你而已走到保外,沈氏和A.M,你也可以虚晃一招,还有什么证据捏造不出来呢?别告诉我你有医院证明你不能生育!”
“没错!”沈言忽然大声道。
初七怔了一下,没反应过来,这倒是出其不意的震惊,他居然不能生育?
“不是!不是我不能生育!是文静!”沈言放缓了语气,“七宝,你别急,让我把话慢慢说完。”
好奇心促使她听了下去……
“黎安柏应该已经把文静的事告诉你了。其实,他没说全,因为有些事我没有告诉他,这关系文静的隐私。”沈言顿了顿,一来整理混乱的思路,而来确定初七还在听,“巫梓刚那次何止是侮辱了她,他是个变/态,他对文静施虐,虐待了整整一个晚上。巫家和沈家有宿怨,我们一直是对头,文静一个外人,当然不知道这回事,巫梓刚恨我,所以把恨都撒在文静身上,用尽各种变/态的手段,文静被送去医院的时候……惨不忍睹……医生都不忍心看了……”
想起那段往事,沈言还是心有余悸,说起来情绪起伏比较大,这也是他之前为什么说初七可以嫁给于深海却决不能嫁给巫梓刚的原因。或许,他可以忍受她不再爱他,却不能忍受她所嫁之人非良人……
他稍稍喘息后,接着说,“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伤治好了,但是却不能生育了……而且心理有很大创伤,几度自杀……后来在心理医生的帮助下渐渐恢复,性格上却留下了后遗症,总是唯唯诺诺,胆小怕事。如果你不信,医院的原始病历都还有保存,你可以看。所以,你说她怎么可能有我的孩子?”
初七被这个故事的惨烈程度震惊,一时将别的情绪稍稍放下,“那她为什么说有你的孩子?”
沈言想了想,“七宝,有的话我说了你可能不爱听,这件事的表面就是她在我们之间制造障碍,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因为之前我已经跟她说了,要和她分手,但是,是不是仅仅只是这样,我目前还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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