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哥在公司里就是姐姐这样,穿得一本正经的,头发一丝不乱的,典型就是一个事业家!姐姐也好像一个女强人哦!不过,没关系,这不影响娃娃对姐姐的喜欢!就像我仍然喜欢哥哥一样!”雪娃娃说完自己的想法后,怕初七生气,又补充了几句。
聪明的女娃娃!初七暗想。不过,这句话是夸雪娃娃还是夸自己?她有些得意,穿成这样她是故意的,可是心里又有些内疚,雪娃娃这么美好,愈加让她不忍心欺骗她了……
“对了!言哥哥手术做得怎么样?我好想去看看他!姐姐,吃过饭带我去好吗?”雪娃娃纯净见底的乌瞳里渗出期待和担忧。
初七在犹豫,她并不想沈言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对于这样一个剔透得如玻璃人儿似的女孩突然出现,沈言肯定会怀疑。
笑了笑,“娃娃,言哥哥现在不能随便见人。”
“为什么?”雪娃娃睁着一双大眼睛,急切的表白,“姐姐,你放心,我不会被吓到的!”
原来她以为初七是因为手术后的沈言面目可憎才不让她见!初七不禁笑出了声,眼眶却红了……
“姐姐,你很难过吗?对不起,那我不去了……”雪娃娃还真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儿。
初七擦了擦眼角的泪,微笑,“傻娃娃,和你没关系,姐姐只是……只是真的很担心……”好吧,她承认自己演技不错……
一双软乎乎的小手覆盖在初七手上,“姐姐,言哥哥的手术是不是没做好?别怕,我可以帮你找最好的医生!”
初七吸了吸鼻子,让难过的神情更加逼真,可是,鼻尖酸涩的感觉又何须伪装?“娃娃,你不懂,言哥哥牵涉到一个案子,被警察关起来了,可是言哥哥是冤枉的。”
“是吗?”雪娃娃黑葡萄似的的眼珠一转,“小七姐姐,别担心,我帮你去找最好的律师,如果是冤枉的,一定可以打赢官司!”
小丫头啊!真是太天真了!最好的律师难道沈家没有吗?初七心里想着,脸上却满是悲观和绝望,“娃娃,谢谢你,可是这次的对手太强大了,他是恶意要整垮言哥哥的公司,所以陷害言哥哥商业欺诈。”
凝视雪娃娃似懂非懂的眼神,初七凄楚的一笑,“娃娃,其实姐姐在此以前真的和你一样,是个只会撒娇贪玩的娃娃,可是,现在言哥哥躺在医院里,我不帮他把公司顶起来,难道看着它倒下去吗?”
她很清楚,一个女人含着泪微笑的时候那种假装的坚强有多大的杀伤力,至少,她在雪娃娃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情和敬佩,纯真的丫头被她感动得要流泪了,“小七姐姐,你真棒,如果我哥的公司出了事,我就不能帮他去顶,真是太佩服你了!”
“人不被逼到绝境,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潜力,只是,我终究不能帮他救公司于水火……”她雾蒙蒙的眼睛里笼罩着哀伤的薄雾,她觉得自己是在演戏,却又不是在演戏,如果真的只是演戏,心痛的感觉为什么会这么明显?“娃娃,我真的好怕,他手术醒来,我怎么面对他?”
雪娃娃淡淡的眉头蹙起,忽舒展,“姐姐,我帮你!我哥一定能想到办法的!你先告诉我,是谁要整垮言哥哥的公司?”
初七心跳开始加速,表面却平静如水,缓缓说出三个字,“连天雨。”
雪娃娃的手明显抖了一下,黑眸里震惊一闪而过……
这一切都没有逃过初七的眼睛,其实她很清楚这只是一个赌局,筹码仅仅只是她和沈言真挚美丽的故事对一个成天做梦的女孩所起的影响,而这个筹码是否大到能超越亲情,她真的一点把握也没有……
雪娃娃果然踌躇了,收回手,两手搁在双膝,桃腮的粉红渐渐加深,全然没了适才的热情和自如,“姐姐,这个……连天雨好像是个很厉害的角色……我哥不一定能打败他,可是,我……我回去和我哥说一下,让他尽力,好不好?”
初七的心,倏然沉到了谷底,轻轻闭了闭眼,她真是太高估自己了……
美丽的眼睑再度睁开时,是真实的微笑,“谢谢你,娃娃,我本来就不抱希望的,连天雨……真是太厉害的角色了……现在我们吃饭吧,姐姐请你,算是庆祝我们相识一场。”
雪娃娃的脸红红的,接下来便没了那么多话,每每和初七目光相遇,总是仓惶避开,好像刻意躲着似的。
初七再度笑了,这个女孩还真像十八岁时的自己,一点内容都藏不住,还是那时的岁月美好啊……
对于雪娃娃的躲闪,她一点也不埋怨,如果是她,也不会因为一个外人所写的还不知是真是假的爱情故事洒了几滴泪就背叛自己的亲哥哥,是她太慌张太无助,所以才会病急乱投医……
“娃娃,多吃点,别客气哦!也别减肥!”这一次,她是真诚的了,不忍见雪娃娃胃口不好的样子……
雪娃娃缓缓点着头,眸子里忧虑点点,“姐姐,以后我还可以约你出来吃饭吗?”
初七莞尔,“当然可以,姐姐很高兴认识娃娃!”
她这才放了心,对初七羞涩地一笑,低头吃了起来。
最后这个希望的肥皂泡幻灭了,初七在雪娃娃送她回医院时站在医院门口一直看着连家的车远去的方向。
这辆车她也曾经做过,却从不曾留意司机长的是何模样,会和今天的司机是同一个人吗?但愿没有人认出她来,但愿不要让连天雨知道她找过他妹妹,否则,连天雨只怕下手更狠了……
应该不会的!她想连家绝不会只有一辆车,更不会只有一个司机,哪能就这么巧了呢?
心中挂着手术后的沈言,不再多想,往病房走去。
沈言的病房就在病室第一间,所以,好几个警察在电梯旁的厅里一边执行任务一边聊天,似乎提到沈言的名字,她不由停下脚步,细听起来。
“嘿!你说这些有钱人还真走运,女人都蝴蝶似的围着转!太不公平了,我怎么就一个也没有”
“那是!但这不是走运,是实力!就你,长得差强人意就算了,那点薪水还不够你自己花的,人家沈公子一表人才又多金,如果我是女人,也挑他了!”
“切!彼此彼此,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说,到底谁是正房谁是偏房?”
“别瞎说,好像他还没结婚吧?”
“现在这年头,结不结婚就是那么回事,你看吧,昨天晚上那女的,一边哭一边亲他,看得人心里这个酸;今天这个呢,还是哭,一边哭一边给他擦身,你说左拥右抱的,多惬意!”
“得了!你这辈子没这命,好好守着你这份工作,好好找个老婆吧!”
……
初七站在原地,忽然没有勇气再进去了……
给他擦身?她眼前晃过沈言手术后未着寸缕的身体……
呵……
她咬了咬自己的唇,米初七,你有什么好计较的?人家是他女朋友,是陪他共患难的人,擦身算什么?说不定……
她只觉得全身乏力,蹲了下来,捂住脑袋,似乎这样便可以将那些不该想的污秽画面通通挤出脑外……
可是,那画面却如此清晰地在脑中重放,随着泪水浮上,视线模糊,头脑里的画面却越来越清晰了……
盯着医院长长的走廊,再走十米就可以走到沈言病房门口,可她现在还有必要去吗?这样进去是不是太不识趣?打扰人家卿卿我我,你侬我侬?
她迅速转身,钻进电梯,电梯里憋闷的空气让她喘不过气来,眼前有些发黑,许是刚才站起来太快了……
她扶住电梯里的把手,人往一边倒去,感觉自己似乎靠在什么温暖的东西上了,随之,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耳边响起半生不熟的中文,“小姐,你没事吧?”
她竟然靠在了别人身上吗?她大窘,顺着声音的来源抬头,竟是一个俊魅到极点的混血儿男子,一双眼睛碧蓝得如澄净的天空……
“哦!没事!有点不舒服而已,谢谢!”
电梯到底,她狂奔而出,在医院外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才感觉稍稍舒适。
想着沈言术后的狂躁与不安,终是放心不下,拨了个电话给黎安柏,“小安子,是我,你在医院吗?”
“在,要和老大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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