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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俞仟真的站起来唱“下雨天了,怎么办,我好想你,不敢打给你,找不到原因……”歌声像极了南拳妈妈上的那个主唱。唱的我们都只能静静的听。

“好啊,好啊。鼓掌!”俞仟快唱完的时候,诚骏居然第一个站起来鼓掌。大家都像傻了似的,随后也跟着一起鼓起掌来。

“好啦,好啦。嘘——”俞仟用右手食指放在嘴唇中间,收回双手与桌面保持平行表示让大家安静。然后拉凳子坐下,继续说,“继续,继续。嘿嘿。献丑了。”

“好。”这一次摇,轮到妙妙。妙妙反倒是没有输,于是让诚骏钻了桌子,那个时刻,我才明白,男人要是愿赌服输其实也是很潇洒的一件事。像个爷们。虽然他嘴上说,“好你个丫头片子,等下我下次怎么收拾你。”

李轩和我最后都输了,大家于是凑到一起整我们两个。

“让她们把那个莲子吃了。”俞仟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一只脚踩在地上,一副土匪大姐的行为。

“好呀。这个主意好。”妙妙和诚骏还有其他人居然异口同声的渴望看这场大戏。

李轩看着我,毫不在意的用筷子叨起一颗珠子大小的莲子,米白的色泽,还有一两滴汤汁,他小心翼翼的含在嘴里一半,露出一半等着被我吃掉。我忽然无法承受这一切。起身蹲在桌下恨不能钻地洞。桌面上大家依旧,李轩看着我。依旧等待着。我只好又站起身来。看着大家又看看李轩,于是又转身开门走出小店。外面下雪了,白茫茫一片。天也已经黑了,黑色的夜,更显得鲜明。三三两两的小孩大人手里都拿着烟花,双手在空中划出美好的图案,心形或者圆圈,亦或者美好的英文字母,再或者是某个人的名字。嘻嘻哈哈的笑声。响遍整个城区的这条街道,我定睛看看,这也曾是我和许攸一起步行划过的地图。我曾在这片雪地里绘满图案与想说的话。真实而美好,此时我的面前有着他与我欢笑时的影子,还有那嘻嘻哈哈的笑声。真实安拉作证,我真实的存在过一个人的心里吗?

“干嘛一个人出来?”馒头不晓得何时跟出来,站在我身后,给我披了一件大衣。然后走到我的右边,猛抽一根烟,又吐浓浓的烟圈来。“大家都在等你。”

“你怎么出来了?我看看雪花,和烟火,这是我最想要的浪漫情节了。”我说,“她们都喜欢闹着玩儿,没事,我出来透透气,没有我,她们一样可以玩得很好的。”

“呵呵,是吗?也许吧,我似乎这里只对你和李轩最熟悉。那么他呢,不怕他在那尴尬?”他又抽一口烟说。

“尴尬?我从来觉得他不会尴尬,有时候都觉得他和她们的关系比我和她们的关系还亲密,再说还有诚骏在,没事的。”

“呵呵,胡说什么呢。他其实内心应该不是这样的性格。也许这不是他想要的。”馒头看看我。

“呵呵,难道你比我还了解他呀?真没看出来,你还会看人?那说说我是怎样的人?”我也侧头看看他。

“我呀,不太会看人,不过你倒是可以看看。用……照妖镜。哈哈。”馒头说着说着大声笑起来,身子也向一旁倾斜过来,险些摔倒,又忙跳了一下。在站稳又回到刚刚的位置。

“你才用照妖镜呢。哼!”我瞪他一眼。

“呵呵,说笑呢。反正感觉你好像还是有忧郁情节,多愁善感。难道你们女生都觉得忧郁气质的人特酷?或者说是潇洒。”他又调凯我。

“什么乱七八糟的理论啊。呵呵。你看我像忧郁气质的人吗?我就没气质。呵呵。顶多一个爱笑的傻丫头。其实,很多时候还是觉得自己挺阳光的,但是有时候似乎又觉得自己比别人更脆弱,爱哭。你觉得爱哭的小孩好呢还是不好呢?”我看着那些玩着烟火的小孩子们,有种想哭的冲动。烟火固然好看,但是短暂,而且有大量的烟雾,会让我透不过气来。

“大哥哥,给姐姐买束鲜花吧。”突然两个小女孩抱着一些玫瑰跑到馒头跟前对我们说。

馒头看看我。又说,“多少钱一支?”

“不要了。”我说,又俯身对小朋友说,“小朋友,你知道玫瑰花的含义吗?姐姐不需要的。呵呵。乖啊。去玩吧。”我摸了一下小朋友的带着粉色小帽子的头。

“十五元一支。那哥哥是要还是不要呢?”小女孩还是不放弃。

“要,呵呵,拿一支吧。”馒头从一束花中挑了一支最鲜艳却含苞待放的花给我。”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拿着花朵递给我。

小女孩跑了, 又转头对我们说,“谢谢哥哥姐姐。祝你们节日快乐!”

我看着花,摇头,“你呀。”但还是接过了花朵。都说女人爱花是天性。这大概吧。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抗拒花朵的美丽,亦如女人与口红的关系。忽然想起这句话来。

“姐姐,姐姐。要烟火吗?我卖的烟花可以放好久的呢?很好看哦!”又有几个小男孩跑过来拉着我的袖子晃。

我看看馒头, 两人相视一笑。“好吧。多少钱一根?”

“五角。”小男孩说。

“好吧。我要50根。”我要掏钱,却被馒头压住,自己塞给小男孩一把零钱,大概有三十多元。“不用找了。”馒头又把烟放在嘴里抽了一口烟。

小男孩,先给我50根烟花棒。有数了数钱,推给馒头十元。“这个还给您。”

“呵呵,真是个诚实的孩子,这么冷的天还要卖烟花。大哥哥送给你了。”馒头把钱推回给小男孩。

“不,我们老师教过我们做人要诚实。”小男孩接着说。“做生意更要诚信!您要是不要就全给您抵烟火了。”小男孩一字一顿的说,又低头数了数了些烟火给我们说,“这是20根,是您刚多给我的十元。”小男孩塞在馒头手里就跑了。

馒头看看我,笑了。“这次一次一根,一根接一根的点燃,应该时间会更久一些吧。”

“能支持到天亮吗?”我笑着说。

“呵呵。估计不能。难不成你要整晚都放?”馒头把烟含在嘴里,抽出一根烟花,待烟头的火星更亮些点燃了烟火,身子往后闪了闪,递给我,又去点下一根。

“呵呵,好看。”我拿着烟花忽然间所有的忧愁都散去。绕着圈在雪地里慢跑着。“圣诞快乐!”

“傻样啊你。小心被人家当成疯子。”馒头笑我。自己也手里提着烟火跟在我后面跑。

“圣诞快乐!圣诞快乐!”附近的人们都开始在圣诞快乐。天空忽闪过一颗流星。很快就过去了,我却忘了许愿。于是小心的在心里念:希望我和李轩可以走的更远。

“喂,你在哪?怎么不回来了?”手机铃声响了,是李轩。

“我在放烟花呢。你们吃完了吗?过来吧。”我大声喊。

“那个位置?”李轩说。

“就是从你们待的那个店里,出来左转走出巷子在右转。我们就在这路边。”

“好的。等着我们一会就过去。”他说。

“好。”我挂了电话,装进兜里。

“是他吗?他们都要过来吗?要不我先走了。”馒头不在扔起烟圈,走过来慢慢的说。

“说什么傻话呢。刚才还在一起吃饭,这会就怕了?”我说。

“不是,你不怕他多想?”

“呵呵,你和我又没什么,多想什么啊。如果他多想,那就不是我的李轩了。”我自信满满的说。

“那就好。”

“给我堆个雪人吧。我想玩雪了。”我说。

“呵呵,改天吧。大晚上的,冻坏了。怎么办?”

“怎么会,我皮很厚的。”我有些逞强。

“好了。 找个地坐一会,等等他们。”馒头说。

“那边有个火堆,去那吧。”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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