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膳,沐浴完,他并没有走,而是告诉她今晚留在了这里,她突然就笑了,她知道,现在的一切终于开始了。
第二天一早,王爷回朝,朝堂上下一下子变得热闹非凡,只是这王爷没有一丝的暖意,即使是隔着一段长长的距离,看到他就会觉得异常的冰冷。
早朝上,皇帝问着他四处巡查后的结果,他一个地方一个地方说着,只是没有人知道,他说的那些地方全是有她的,现在说起来,心就在那里撕扯着颤抖。
终于结束早朝,正当他准备去储秀宫问她的时候,她却已经候在了殿外,看到那抹明黄的身影走了出来,她满脸微笑的走过去,挽着他的手臂,轻轻的为他擦掉鬓角的汗水,一切的一切都进入他的眼睛。
他一步一步走过去,每一步都是心脏破碎的声音,行礼问安,她大方的叫着他起来,他知道,一切都尘埃落定,只是为何,心还是那般的疼痛。
“皇上,王爷也该到了成家的年龄了,我听闻礼部尚书的女儿生的沉鱼落雁,而且蕙质兰心,最重要的是到了婚嫁的年龄,不如就给他两赐婚吧。”
每一次字都像一根根尖细无比的针扎在他的心上,终于他抬起了头,满眼的怨怒看着她,可是她一直笑着,一直笑着。
“皇兄,臣弟在外巡查之时已经成亲,只是成亲没多久她就去世了,她是臣弟这辈子唯一的爱,至于他人,臣弟不要。”
他说完,还不等她和皇帝多说什么就福身问安离开了,皇帝和她回到储秀宫,一路上谁都没有说什么,只是挽着的手已经放下,擦过的手帕也已经扔的无疑无踪。
皇帝坐在一旁,拿着一本书安静的看着,他没有注意到她嘴角的变化,也许不爱一个人,也就不会关注一个人吧。
时间一点点的流过,心也一点点的沉淀,终于,他放下了手中的书,看到了一脸疲惫的她。
“你难道没有什么要和朕说的吗?”
她被突如而来的声音下了一跳,手上的杯子再地上变的支离破碎。
“我要我的儿子,还有我的贴身侍婢佩如。”
慌乱的她没有忘记自己回来的目的。
他允了她的要求,只是在他的眼神里,她看到了无尽的疑惑,也许他也是猜不透她的吧。
三年未见,没想到自己的孩子已经长大了,不过让她庆幸的是自己的孩子还认得自己,看到她是,他并没有一点的不熟悉,反而在她的怀里撒娇,她看了一眼身旁的佩如,知道这一切都是佩如的功劳。
“母后,这么多年父皇都不让天泽见你,天泽真的好想你。”
天泽抱着她的身子,不愿意放开手。
“天泽,你母后刚好,你别缠这她,再说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先下去休息吧。”
看着好不容易见到的儿子有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她真的有些恍惚,不知道一切的一切是不是都是真的。
用过晚膳,他还是留在了她的储秀宫,只是她的心里全是今天看到他时的场景,她不知道现在的他好不好。
回到王府的他让府里的人着实都吓了一跳,只是这一次回来的王爷没有当初那般慈爱。
晴空和李茗早就等候在王府,看着他回来的身影都为他担忧,他们知道,在前一天,皇后病愈,这个对王爷而是是多么大的打击。
现在看到绝望的王爷,他们都怒了,不知道这位皇后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纷纷说要去皇宫找皇后算账,只是他拦住了他们,苦涩的笑笑,便晕倒了。
再次睁眼已是第二天,晴空和李茗都在一旁伺候着,换好朝服,吩咐晴空他们帮忙收拾着行李便走进了那偌大的皇宫中。
“最近常有番邦来犯,臣弟特来辞行,准备前往军营。”
他没有问真正的原因,只是一句准了,顺便恢复了他大将军的爵位,没有践行就看着他带着晴空李茗离开了。
她知道他要离开,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走了,来不及说一句再见就消失在她的生命里,她咧开嘴笑笑,只是眼泪就那样轰然而出,天泽为她擦掉了眼泪,她赶紧抬头,佩如立刻明白了,带走了天泽,打退了所有的下人,任她一人,在宫里哭的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