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很关心那个…叫什么楼卿澜的吗?霍水问着自己。然后又给自己解释。不过我一向善良,不忍心看着人就这样死去罢了。遂笑道:“我的身世一直都会在那里不会变的,等去见完楼卿澜,我就立刻去查清自己的身世。这不算关心他!”
“好吧好吧!你就当你是恨他好了。”云清清拿手枕着头,闭着眼睛假寐。
也…没有恨他的意思了,不过…不过就是……没有喜欢他…而已……
“孩子,你要好好地照顾他……”一个清亮的女子的声音。
又是这句话,那个他是谁?“他是谁啊?”
“要好好对待他知道吗?日后,你还要帮他成就他的事业……”声音变得飘渺悠远,飘忽飘忽的。
显然那个声音根本就不曾听到霍水说话。只是自顾自地说着。“你知道我是谁么?”
身影带着一丝丝柔和的气息。似乎没有前几次的那么令人害怕了。“他的脾气不好的时候,要忍耐他,他活得那么辛苦”
他命苦?脾气不好?霍水脑中立刻就出现了一个人的面貌。“你是谁?说的是不是楼卿澜?”
“他每走一步路,都将会是很艰难,你要替我好好地爱他……”
声音到最后已经变得根本就听不到了,像一根蚕丝,似断未断,隐隐约约,却已经只能听见有声音,不知在言说什么了。霍水赶紧挥舞着双手,叫道:“你先别急着走!告诉我那个他是谁?是谁啊??”
可声音却隐在了一阵刀剑之声中,换成了一阵金戈铁马,似乎所有的兵器都在自己的耳边交战了起来,而且,尖锐而很烈。仿佛下一刻,被砍到的便是自己了。
霍水狠狠地颤了一下,马上就要砍到了马上就要被砍了!霍水不停地告诉自己,下一刻又告诉自己,这是梦,这是梦,不是总做前面的那个梦的吗?
想着,便伸手想要去捂住耳朵,却发现好像手脚被人绑住了一般,根本就动弹不了了。
耳中突然又变得宁静,那种黑暗中的宁静,没有一丝丝的风,没有一点人的气息,有的,只是一股冰凉的感觉,好似很快便要噬去人的心,人的生的信念一般。
霍水一阵凛然,这样的景象突然让她想起了那次在冰窟的时候,那一阵阵的冰冷便好像真的侵袭而来。“楼卿澜!!楼卿澜!!”霍水叫着,试着拿出自己的双手。
可是依然徒劳了。“楼卿澜!呜呜,你不能丢下我的!你说过的!”霍水叫唤着。
可是呼声并没有人回应。留给她的,依旧是一片死一样的寂静,死一样的黑暗,死一样的寒凉。“楼卿澜——!呜呜,你个死冰山!”
“醒醒,醒醒啊姐姐!”云清清手忙脚乱地摇晃着身边的霍水。
看着她一头的冷汗,呼吸急促,唇上苍白,手好像要动,却又好像动不了一样。
“姐姐!醒醒啊!”
霍水睁开眼睛,看着近距离的云清清。那一弯新月般得眉,皱成了一团。有些哭丧着脸叹息道:“我又做噩梦了!”
云清清气呼呼地坐在了床上,屋内的灯照着她那稚嫩粉嫩微怒的脸。伸手粗鲁地拿过霍水的手,把着脉象。“怎么老是做啊?我分明查看了你的身体的啊?完全没问题……就是最近身体有些虚而已……”
霍水做深呼吸,也是一点都不解,而且,这次竟然会梦见自己以为在冰窟里?怎么又回梦到那个该死的地方啊?
“难道是……?”云清清转头,看着霍水。
霍水睡在外边,迅速地爬了起来。
“是身虚鬼欺!”霍水和云清清同时道,接着二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云清清打量着四周。“真的有鬼啊?”
灯影摇曳,晃着房间里的物件也跟着晃动着,窗户当时忘记了关好,此刻便“吱呀吱呀”地响着,好像那里,随时都有可能会有什么东西冒上来,风中那里灌入,不时地吹动着那一方举起的帘子,此情此景,霍水身上发凉。
“哎!你刚才听你在梦中叫了一个人的名字诶。”云清清转移话题,还带着些许的兴奋。
霍水一囧,斜睨了一下云清清,立刻调头,很有运动天赋地钻进了被子里,把自己的头蒙住。
云清清这会儿来兴趣了,坐在那里自个儿开始天马行空。“你他在某个地方有很深的记忆是不是?然后人家突然就不要你了,没把你当一回事了,可你心里难受啊!你喜欢他是吧?”
霍水愤怒地掀开了被子,叫道:“谁说我喜欢楼卿澜了??”那云遥北呢?那个温文尔雅的云遥北呢?那个在雨天里,送一把伞给那个狼狈的女子的云遥北呢?那个把手扣在自己头上的云遥北呢?
难道,自己不是喜欢他的么?他成亲的时候,自己是那般的难过啊!
云清清奸诈地笑,一脸的得意。“不喜欢吗?我可没说是楼卿澜哦?”
“可是,我梦里就只出现了他……”霍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舔了舔嘴巴。
云清清靠近了霍水,瞪大着眼睛,抿着嘴想了想。“可是,我听说,楼卿澜并不是楼大人的亲生儿子……”
霍水骨碌着双眼睛望着云清清。“他是养子么?”
“你怎么不表现出一点点的惊讶呢!”云清清很气馁地叫着。也不配合一下我的想法。“是养子,可是,很少人知道,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也不知道,他当日是怎么进到楼大人的府上,并最后得以成为王爷的。”
是应该惊讶的,可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没有惊讶。霍水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因为那些梦,现在一团的糟。
云清清若有所思地望着霍水。“你觉得,他们说的话会不会有些正确啊?”
“什么?”霍水一头的雾水。
干脆靠着床头,望着纱帐里,人影瞳瞳。“就是霍飞歌他们讲的,楼卿澜的事情。”
夜如凉水,觉得有些凉了凉,伸手拿着被子,便盖在了坐在那里的云清清。“他们说楼卿澜有什么证据?什么证据啊?”
“你说,楼卿澜会不会真的想要谋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