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水往里缩着,舔着嘴巴低声道:“您知道我现在不是您的妾的,我有休书。”
楼卿澜黑着脸色,抬眼看着她的嘴唇,想起刚才的情形。脸上的神情变了变。
“楼兰!”楼卿澜突然唤了一句。
把霍水吓得慌忙用被子包着自己的湿漉的身体。
楼兰脸色不怎么好地闪了进来,看着房间里奇怪的情势,道:“王爷有什么吩咐?”
“给六夫人换衣服!”说着看了一眼霍水,转身向外走去。
霍水松了口气,然后便眼睛被遮住了。
“把衣服换了吧!这样讨好王爷,有什么企图吗?”楼兰冷冷的声音。
霍水无声,扯下头上的衣服,拿在手里,看着楼兰,主仆两人都这样欺压自己吗?“你可以出去了!我自己会换衣服。”
“怎么?在我面前耍主子的威风?”楼兰看着头发凌乱的霍水,以为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气得有些发闷。
霍水不理会。抱着衣服看着楼兰。“你干嘛总是跟我过不去呢?”
楼兰一个冷眼抛过来。转身,笑:“我不屑跟你过不去!”
那最好了!霍水望着手上的衣服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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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告诉你个好消息。”霍云兴冲冲地跑了进来。
霍水此刻正站在楼卿澜的旁边安安静静地呆着。听着霍云兴奋的声音,这丫头肯定不知道今天楼卿澜在家。
“你可以进来这里吗?”楼卿澜冷淡的声音。
霍云的那阳光般的脸色,一下子便乌云密布了。把抬进来的脚又拿了出去。
这狗屁书房有什么好的?谁稀罕进来了?霍水想着,抬着脚便向外走去。
“什么事情啊?”霍水问道。“以后记得,冰山在家里的时候,不要这么冲动地跑进书房了。”
霍云抿着嘴巴点头。“哦!”然后突然抬头兴奋地道:“小姐,今天晚上街上有个叫‘花灯初夏’的灯会哦!”
霍水点头。“哦!你想要去是不是?”
“小姐你不记得了吧?很好玩的,有好多的人都会去,很热闹的。”霍云煽情地道。“有好多好多漂亮的花灯,还有很多奇怪的仪式的。”
霍水本来抵住诱惑的心一下子塌陷了,天天被楼卿澜指使着做这做那的,出书房没一刻钟就要唤人!简直就是把自己不当使唤嘛!附在霍云的耳边道:“我们今天晚上偷偷出门!”
霍云赞同地点头,竟然还加上一句:“霍云先去打点了!”
霍水脚步轻盈地迈进了书房。
“倒水。”楼卿澜头也不抬地道。
霍水走过去给他倒上一杯水。
“扫地。”
霍水看着那面无表情的冰山。“地不是今天中午刚刚扫过了吗?”
“现在再扫一遍!”
霍水觉得这个人真是忍无可忍,可还是得忍着。拿着扫把便在书房里挥舞着。
“楼上也扫上一遍。”
霍水狠狠地瞪了楼卿澜一眼,拿着扫把爬上了楼梯,在楼上狠狠地跺着脚。
“小心楼板坏了,记得你还欠下的债。”楼卿澜似乎很“好心”地在楼下提醒着上面欲哭无泪的霍水。
霍水冲到了楼梯口,叫道:“楼卿澜!你不要太过分了!”
“快点,待会儿还要把桌子重新抹上一遍。”楼卿澜看也不看她。
“这些每天都做一遍,为什么今天要做两遍???”霍水叫道。手上的扫把在挥舞着,肯不得杀了下面那个无理取闹的家伙。
楼卿澜翻了一页手上的书,不急不缓地道:“今天本王想要你打扫两遍。”
“楼卿澜你是猪!!!”霍水把手上的扫把狠狠地扔下去。
扫把正好不偏不倚地打在了楼卿澜的头上。
当然,霍水并没有看到,她那个时候已经转过身打算这个晚上都在楼上呆着过的。
要是她知道自己的投篮这么准的话,当年念大学的话,她一定参加了女子篮球协会的。
要是她知道打得这么准的话,她。。。她刚才应该更狠一点的!
不过很快她就意识到了,事实上这都只是一些自己的想法而已。
因为现在自己真的要在楼上呆上自己的余生了。
梯子被下面气急败坏的楼卿澜给拿掉了。
霍水探着脑袋看着下面铁青着脸的楼卿澜。又想要服软了。都想叫一句哥哥了。
“你今天就呆在上面吧!”楼卿澜沉声叫道。
“王爷,我不是故意的。”要是故意的话,一定下手更狠一点的,直接把你给砸晕了!
“那你是有意的?”楼卿澜在下面质问。
“是是是。”霍水点头。一想不对。“啊啊啊!不是不是!”这个人怎么这么坏啊?
“那你是想呆在上面?”楼卿澜坐下来继续看书。
霍水摇头。委屈地道:“不想。”呆在这个上面今天晚上怎么偷偷出门啊?“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
楼卿澜不理会。
这个世上要是还能见到有一个比这样的人更小心眼的人的话,霍水敢用自己的聪明的脑袋保证,自己现在一定哭死在这个阁楼上!
不过事实上她也只能哭死在阁楼上了。
因为下一刻,霍水就看到楼卿澜站起来,看也没有看她一眼,便直接走了出去。
霍水张嘴便想喊人。
“要是书房有其他的人进来了,唯你是问!”楼卿澜在踏出门口的那一刻突然冒出了一句。
霍水不得不想一个和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楼卿澜真像自己肚子里的蛔虫,而且还是那种跟自己作对的蛔虫!!
然后霍水就只好幻想一下,有一个人不会害怕楼卿澜这个怪物,然后把自己救下去,呃,就是那种英雄救美型的吧!那种最好了!本姑娘就一定以身相许,谁叫报恩那么不容易呢!以身相许多简单啊!
可一想不对,那云遥北怎么办呢?
云遥北!来救救霍水吧!
然后紧闭着得书房的门,在夜色中,终于“吱呀”地一声开了。
正打算兴奋兴奋的霍水,却欲哭无泪地看着冷着脸走进来的人。
换个不行吗?霍水悲剧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