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有消息了。”外面的人跑了进来。
炎笑赶紧站了起来,看着从外面跑进来的人,刚好又从侧边进来了一个穿着米黄色衣裳的,却穿得歪七扭八的男子,还不忘半眯着眼睛,省些力气。叫了一句:“吃饭了。”然后便转身离去了。
云清清眼前一亮,冲了上去,一下抓住了谷顾之的胳膊,叫道:“谷顾之——!”
这么肉麻的一声叫,谷顾之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儿了。后悔刚才怎么没看清楚那么场地上有多少人的,这会儿着了道了。抽手都抽不出来了。“公主你怎么来这里了?”
“来看你啊!嘿嘿,花气袭人学到了没有啊?”云清清温柔得在场所有的人都觉得一阵恶寒。
只有天青一个人正在吃霍水给他剥好的板栗子儿,吃得特香。旁人都只有闻着香的份儿。
炎笑看着天青吃的东西,问道:“丫头,他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啊?”
“当然是他姐姐我给的啊!”霍水有些自豪地道。望着站在那里的士兵,赶紧道:“问问,什么事情有消息了?”
炎笑看了来人一眼,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道:“先去吃饭吧!小王我饿死了!”
那边的天青大概是听到吃饭了,也跟着站了起来。
一群饿狼!霍水腹诽。
君若辰落单在后面走着。
天青习惯性地走在霍水的身侧,几乎不用看路,知道霍水会为他选好最好的路的,只一心吃着手里的板栗子,另一边的袋子里,还有没有剥的板栗,是担心那家伙一旦吃完没事做就开始发呆,吃东西至少还能证明他是个活人。
果然,蜂蜜炮制的板栗吃完了,便打开了另一个袋子,拿出一颗板栗交给霍水。
霍水接过板栗,这些都是去年的陈板栗,特别的香甜,难怪这家伙不喜欢吃的。心想着,却发现君若辰没有跟上来,便驻在原地等着。道:“若辰,快点啊!”
“小水,你要是想走的话,告诉我一声。”还有些话,要对你说。君若辰低声地道。
霍水本颔首在那里剥着板栗,这会儿听着这话,便抬眸看着君若辰,问道:“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的吗?”
似乎顿了一下,然后方才缓缓地点头。
“那你现在说吧。反正这些日子也无事。”霍水随意地道,继续向前缓慢地走着。
“姐姐!吃饭了!“云清清又折回来叫道。
君若辰淡淡地一笑。“往后再说吧!”说完便先上前一步走了去。
霍水把剥好的板栗交到天青的手里。
然而,这之间,却从来不触碰相互之间的肌肤,霍水也只是望空中随便一抛,他便可以准确地接了去。二人虽然没有那么远的距离,却也算不得近。
进了饭厅,看着谷顾之被云清清腻歪歪地黏上了,倒是让饭厅增加了不少的喜庆之色。
只那谷函霖的眼神脸色不是很好,其他的人都是很正常。
霍水一落座,便赶紧用干净的碗筷替天青夹起了菜来。一边还问天青想要吃什么样的菜。
君若辰看着谷函霖的反应,估计再要在这里闹下去,谷函霖每天都要挨饿了;在他的眼里,这些可都是有伤风化的。
云天青指着那些菜,让霍水给他夹。
“丫头你是他什么啊?”炎笑很不满意地看着霍水简直成了一忠实的奴仆,一小乖妻了似地。
霍水抬眸一笑,道:“我是他姐姐!怎么?羡慕吧?”
炎笑拿起筷子吃自己的。
“谷顾之,想吃什么,我夹给你啊!“云清清腻歪歪地叫道。
“云清清!作为你姐姐的我!有必要教训你一下你现在这个样子!”霍水不满地叫道。“就算是你喜欢谷顾之,也不用这么毫不含蓄吧?”
云清清不羞反而笑得欢,站起来夹了些在往嘴里送。笑道:“知我者,莫若我姐姐也!”
弄得一旁的谷顾之赶紧看看坐在不远处的谷函霖,脸上一脸的红色。
云清清更过分了。“你娶我吧!娶我吧!”说着还不忘往他碗里夹菜。
“谷兄弟果然是好福气啊!”炎笑笑得那个欢,想起前儿他笑自己的时候,终于也轮到自己来嘲笑他了,那叫一个爽!
君若辰在一旁只淡淡地笑,吃得很文雅,很是斯文。
还就这么一个正常的。谷函霖感叹。只好当着看不见,自己吃自己的。
“像我小妹这样冰清玉洁,冰雪聪明的,还活波可爱的少女,现下这个世道可是少见了。”炎笑一边吃一边道。
憋得谷顾之一脸的怒气。你哪只眼睛看着她有如上的那些优点了???为什么我倒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云天青夹着碗里自己不喜欢吃的菜,扔到霍水的碗里。
霍水无语地看着这个永远都不打算怜香惜玉的少年,把那些东西塞进自己的嘴巴,一大口一大口地嚼了起来:其实味道也还是不错滴。可惜这孩子竟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啊!
云清清显然很不乐意谷顾之那样的表情,抓着他的胳膊便问道:“说吧,想不想娶我?”
谷顾之脸都歪了。只要皱着眉头低声道:“女孩子怎么可以这么直白?”
“直白有什么不好吗?要不然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你呢!”云清清的大眼睛笑成了一个月亮的弧度。
是是是是!您公主说的话,哪里有不正确的道理啊!
“我们家这样的家世,只怕高攀不起……”谷函霖终于忍无可忍地道。
君若辰却突然在这一刻插了一句:“我看也未必,如若是二人都欢喜,便没有那么多的计较罢。”
“对对对!就是!”霍水显然觉得这个场面还不够乱。便抓紧空隙抢台词。
谷函霖看着这一屋子坏水的人,真是气不打一处出。“你们可知,馨庆那边乱作一团,只怕高攀这样的话,都是笑谈了。”自古皇家就是个深渊,不准备为难自己的,便千万不要进。
“馨庆那点小事,不过是王爷们开的个玩笑而已。”炎笑也不抬眸,吃着菜,觉得谷函霖在小题大做。
“小王爷,那你可知,那四王爷的痼疾旧犯了?久治不愈?”谷函霖不冷不热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