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剑一齐往前一送……
楼卿澜,我给你陪葬了。霍水闭着眼睛悲惨地想着。
“现下好生留着你们的命,查清楚之后,自然会杀了你们的!”说完,两个人人影已经从霍水的头顶跃了过去。消失在林间。
霍水睁开一只眼睛,没看见霍飞歌,再睁开一只,也不见霍云。拍着胸口转头对着楼卿澜道:“没事了没事了。”
抬眼却见眼前的男子,身上全是血迹,那手捂住的地方,还有血在渗出来。“楼卿澜?”
楼卿澜半睁着眼睛看着霍水。摇头道:“没事。”便整个身体向下倒了去。
霍水赶紧扶住了,走至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旁,让楼卿澜靠着树斜躺着。“别动啊!”自从上次炎笑受伤以后,竟然不再晕血了,这也是难得之事。
撕了自己的衣服,赶紧也解开了楼卿澜的衣服。看那剑伤,伤口虽深,却偏了那肩胛骨,霍水舒了口气,心道:幸好幸好。要不然,这伤要到何时才好啊。
擦拭着伤口处,再望一眼楼卿澜,方才发现,那嘴唇已经干燥到要开裂了,脸色很难看。“疼,你就说啊!”
楼卿澜不语,任她擦拭伤口,包扎伤口,然后把放下来的衣服再重新整理好;仍是一言不发。
看着那结实的胸膛,倒是让霍水倏地一下脸灼烧得厉害。便赶紧胡乱地整理了一下,也没发觉楼卿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慌慌张张的站了起来,道:“我先去找些吃的,晚些再走吧!”
却不想刚说完这句话,手上一紧。便迈不动半步了。霍水红着个小脸,看着楼卿澜。“王爷大人,小人去找点吃的,你现在这么虚,我们还得走出去啊!”
可楼卿澜的手,还是不愿意放开。
想到要是这么一扯动,必定要扯开他的伤口了,那伤口,本就刚刚才止住血,再要这么一扯,雪上加霜了。遂蹲下来,认真地看着楼卿澜抿着嘴在那里一声不吭地迷茫地“看着’自己。“你生气了?”看着那表情就知道不怎么好;可关键是,哪里惹到他了?!刚才一切很正常吧?
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脸色别扭地看着他,眉毛抖了一抖,有些吞吐地问道:“你,不会是因为,刚才看了你的……那个……我也不是故意的呀。”那不是有伤嘛!你以为我就愿意……看啊?!
——好吧好吧!其实还是挺喜欢看的。
这下轮到楼卿澜垂眸了,嘴角也咬着笑容。“以后不许这样了。”
霍水拍拍胸口,以示自己不跟一般人计较。“是!王爷!以后小人再也不看你的伤口了。”然后头上被他摸索过来的手打了一下。
“以后不要挡在前面!”楼卿澜恶声恶气地叫着。
呃?挡剑的事情啊?!霍水恍然大悟一般,看着这个依旧神色不好的楼卿澜,咬着唇笑。“现在我是你的眼睛,眼睛不在前面难道是长在后面的?”
楼卿澜显然不卖帐。“如果让眼睛就这样失去了,那不如让她长在后面。”探着她的肩头,双手放在她的双肩之上,靠得那么近,可以闻得见她的呼吸声。“你只是我的眼睛,除了做眼睛,不可以越轨行事。”声音带着淡淡的温柔,听来让人觉得绵绵的。
从未听过这般语气的霍水,愣了愣。
“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
霍水扶着楼卿澜。“可以么?”
“你如何知道我知道了霍云是霍府的卧底的?”楼卿澜搂在她的肩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霍水扯了扯自己身后汗湿的衣服。“我哪里知道嘛!就是瞎猜的。”
“那白府的事情呢?”楼卿澜摇头,浅浅一笑。
“前些日子在街上听到了一些内容,随口瞎掰的。”霍水一边试探着前面的路,一边随意地道。“至于霍云的事情,上次跟你说的时候,看你都不跑正题,估计是你都知道的。”
“看起来你也不傻。”楼卿澜同意地点头,然后手臂上挨了一下。
“我本来就很聪明!”霍水不忘自恋地叫,听着楼卿澜嘴里说出这么多话,觉得也算新鲜。
二人便这般亦步亦趋地走着,到了晚些时候,终于走到了一处小溪的地方;二人吃了不少的水,给楼卿澜清洗了肩头的伤口,方才沿着小溪一路往下走。顺带吃了点山间的小果子充充饥,也算是这么度日了。
绕来绕去,终在第三日,找到了一处庙宇,欣喜得霍水差点就手舞足蹈了,这三天来,楼卿澜的伤势恢复得还不错,而且,脑后似乎也不像先前那般疼了。当然,这还得归功于霍水每天晚上没事就给他按摩着,而且还是现代的按摩方式,可让楼卿澜讨到便宜了。
“小声些。以防庙里有什么不对的人。”楼卿澜拉了拉她的手,小声地道。
霍水惊异地回头,看着楼卿澜瘦削的身材。撞了撞他的胸口,道:“哎!你有多少的仇家啊?待会儿别把我的命给一块儿搭上了啊。”
现在楼卿澜比刚失明的时候,可要好多了;此刻,随便伸手便可以扣在霍水的头上,可见,这几日,霍水的头也是受到了严重的创伤啊。
还好二人现在身上的衣衫已经破烂不堪,还脏兮兮的,显然看起来并不觉得显贵;倒方便了二人的行路了,就是路上有人碰见了,也不觉得奇怪。
本想着,进去之后能够有些吃的,这几日都没吃到什么好东西,也希望来个苹果,斋饭的,也算是不错的。
可一走到正门,就绝望了,这香火根本就不旺盛,哪里来的什么好吃的。只牵着楼卿澜往前里走着。走进去就更绝望了,根本就是一个荒庙。
“怎么了?”楼卿澜显然感觉到了霍水的叹息声。
霍水点头,打量着四周,就一长得凶神恶煞的神像,也不知道叫个什么,平日里,自己对这个也没啥兴趣。地上全是些个乱七八糟的草屑什么的。“还是得饿肚子啊!”
“总比风餐露宿好。”楼卿澜安慰道。前儿倒是从一人身上差点换了点猎物,却想着身上带的东西,都太名贵,容易被暴露身份,只好忍了。
想着楼卿澜平日一向爱干净,这些日子,也总是尽量设法不弄脏他的衣服;这会儿这么个地方……
弄了个干净的东西,才把楼卿澜拉过去坐着,门口就突然一暗。只听见巴掌拍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