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安很久之后才反应过来,带着点惊吓,有点迟疑地问,“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确定?”
“因为安安喜欢我,所以我们就定亲了。”江子奕带着点自豪地说,并自动地省略掉许家安惊吓的模样。
“是我跟你两个人私下定的?”许家安希冀着。
“定亲当然是两家的大人们决定的。”江子奕用眼角了看许家安,好像在说为你应该是知道的。
“那只是两家的大人们说说而已?”最后的希望。
“当然不是,我们是行过下定礼的,只要等你十五岁,及笄之后我们就成亲。”说完还高高地抬起了下巴。
“哦,老天,怎么会这样!”许家安哀悼着。
听到许家安那一声的哀悼声,江子奕不满了,“你是不是很不满意我们的婚事,如果是,当初你为什么又要整天跟着我。”
生气了,江子奕生气了。
“我没有不满意,真的没有不满意。”许家安口中保证,一脸计好的模样,心里咕嘟着,婚事嘛是有一点点的不满,不过女人总是要嫁的,何况你整天跟我在一起,有什么不满就改到满意就好了,总好过嫁一个不认识的,掀开头盖才知道是圆是扁的好,可是我真正不满意的是你的样子,你那么的漂亮,那么的祸水,不但女人爱,男人也流口水的样子,我有什么能力保住自己的地位,保住自己的幸福?
“真的,真的没有。”许家安再三保证,一个真的是真的,两个真的就是假的了。
许家安想了一下,试探地说,“你能说说以前我们是怎样生活的吗?你说一说,或许我就会想什么起来了。”
“以前?在家里,父亲平常都上朝去,母亲处理家里的事情,我到先生那里读书,下课后你会过来找我玩,不过你哥常常也会跟着过来,然后生气地拉着你回去。”
“上朝?你父亲是做官的?”许家安问。
“有什么奇怪,你父亲许伯伯也是啊,你大哥也是!”
哦?官家子弟?我是官家千金?哇!错了吧!这样的出身,变成这个落难的模样?得罪什么人?还是做错什么事?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要逃出来吗?”许家安问。
“母亲没有说。”江子奕摇着头说。
“哦。”不说,因为咱们太小了吧?心念一转。
“平常你会去逛街吗?母亲会出去吗?”许家安再问,想知道女子在世的地位。
“我要上课,不逛街的,母亲也不去。”
“吃喝的东西那里来的?”
“管家去啊,别人送来!”
我是不是问错人了?官家少爷,怎么会知道一般老百姓的事情呢?
“那你父亲有妾吗?”许家安弱弱地问。
“有啊!”江子奕扔过来一个你很白痴的表情。
该死的,真的是一个女子低下的社会?现在是那个皇帝在位呢?如果是熟悉的,那么先知这个位置好像不错哦!
“那个,你知道,现在的皇帝是叫什么吗?”
江子奕一脸的不可能,“真是的,现在是小愆父亲的天下,禹皇朝,今年禹十三年。”
“雨?宇?禹?”没听说过,大禹就知道一个,那就是不能当先知,也不能看准靠马头了。许家安失望地想着。
看来得留下跟他们一起生活了。
唉——真是的穿就穿了嘛,也不给点超能,也不给的历史认知,哪,只能靠自己了。
“算了,你睡一下,我出去找吃的,回来再喊你起来。”江子奕看着许家安在那里发着呆说。
“好。”许家安很顺从地回答了。
看着江子奕走了出去,许家安心里就开始计算着。
看那何氏瘦成那个样子,以一般人来说,想要瘦成那个样子没三五个月是不行的,而且听江子奕说他们这个过程也是辛苦的,为什么要这样逃,而且孤儿寡母的,先前追的人就真的那样失败,后面难道没有人再追来?这个村里的那些人呢,上门的人就真的只是什么村民,如果只是村民会要说卖了自己和江子奕的话,这是一个怎样的情况,。。。。。
就在许家安想着想着,不小心就睡着了。
当许家安再度醒来,天已经开始黑了。确实的说法是饿醒的,只吃了一点桑葚和一些野菜当时是饱的,过了时间很快就饿了,顶不住啊!透过那顶上的洞洞,已经依稀看到点点的星光了。动了一下手脚,还是很痛,不过已经有所减轻了,爬了起来,伸展了一下,这身体还是不错的,在地上这样睡一觉也没有感冒。看了看何氏,还在那里睡着,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就是觉得她的脸色比之前好看了一点。
一边向外走,一边想着是不是要找一些什么干草之类的回来,不然这样睡地上是很容易病的。
出了房子,灶边,江子奕正在烧水,旁边的一片瓦缸片上放着一堆洗衣好的野菜,就是之前许家安吃过的那种不知名的野菜。
看那个量,两个小孩是够吃一顿的了。
听到脚步声,江子奕回头看见是许家安说:“等一下就可以吃了,如果饿了,就先吃那些果子。”说完还指了指。
就是白天许家安摘回来的那些。
黑线布满了许家安的满头,“你有没有吃过?”
“没有,我刚刚回来的,没有问过你,我不能吃。”
“哦,不问过就不能吃?这是什么规矩?”许家安疑惑地说。
“母亲教的,别人的东西,当然要问过才能吃了。”很认真,江子奕回答得很认真。
“哦,你想吃就吃吧!”许家安一肚子坏水。
“好,谢谢。”江子奕挑了一个看上去挺黄的,大大地咬了一口。还没有嚼,就转过身睁大眼睛看着许家安。
知道江子奕为什么会看她,许家安吐了吐舌头,“那个是防止找不到野菜才吃的。”
小祸水收回眼光,竟然没有把那口果肉吐出来,慢慢的嚼着,然后一口接着一口地吃完了整个果子。
佩服!英雄!大虾!厉害!能找的形容词,许家安通通都用上了。
之后回想,江子奕可能也是饿慌了吧。
吃完一个果子,小祸水继续烧他的水,水开了,下了菜,两人就着灶边吃了起来,吃完也喂了何氏喝了一点菜汁。
拿着瓦缸片回到灶上,许家安想着要怎么跟江子奕说,找点野草垫一下,直睡地上对身体不好。
这时一个身穿粗布泥黄色裙子,头盘一个圆髻插一支褛空的黑色发簪的妇人走了过来。
三十多岁,五官不特出,合在一块却很和谐,脸有点黄,还有点斑,身材有点圆润。典型的农村妇人,日子还算不错的那种。
那妇人看到许家安他们站在灶边,淡淡地说:“安安,婶婶拿了窝窝来,给。”一边说一边打开手里的小包伏,拿出两个窝窝就放到安安的手上,说完还看了看那盛着菜汁的瓦缸片。目光不是很友善,有点八卦,也有一点不高兴。
“谢谢婶婶,不用了,我们已经吃过东西了。”江子奕拿过许家安手上的窝窝,想还给妇人。、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是的,那是不愿意,为什么,既然不愿意那又为什么拿来。
“这是咱当家的让我拿来的,既然已经拿来了,那么你们就要了吧。”妇人一边着一边将窝窝塞给了江子奕。
许家安听到这里,知道这妇人是不怎么愿意拿这个过来,可是她家里男人却让她拿了,她是谁,她的口中的当家是谁?
许家安看了看江子奕,想从他那里看出点端倪。
只见江子奕,咬着唇,皱着眉,一点点的为难,也有一点是什么却是说不上。
“那谢谢婶婶,也替我们谢谢方叔。”江子奕接受了窝窝。
“不用,你也是知道的,今年闹荒,家家都失收,咱家也不能腾出多少粮食,这个也算了你叔的一点心意,我也得回去了。”脸上有着淡淡的表情,说着就往外走。
许家安不明白,轻轻地问了一句,“方叔是谁?”
“村长。”江子奕说。
哦,是村长,那这位是就村长夫人,是位不能得罪的,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态度,难道她也觉得自己和江子奕是什么灾,什么祸什么的。
看样子这一位到是一个直肠子的,什么都摆地了脸上。或者可以试一下。
“谢谢婶婶,婶婶,安安想问一个问题,不知道可不可以?”许家安走上两步,看着妇人说。
“想问什么?”村长夫人站住了脚步,回头看着许家安。
“婶婶是不是也认为我们一家是灾,是祸?”许家安这一问是赤裸裸的。
“婶婶不知道,不过咱当家说,闹荒是因为去年小溪断流,那时候你们还没的来,但是现在已经五月了,田地里的禾苗应该长得很好才对,可是现在。。。。。。”村长夫人越说越小声。
“谢谢婶婶。”许家安有点明白为什么会那么的不受欢迎了。转念一想,再一次开口。“婶婶,安安想麻烦你一次,借用你家的柴刀一天,不知道可不可以。”
村长夫人没有立刻答应,只是站在那里。她不懂,为什么许家安会有这样的要求。
“婶婶,你也知道我家的环境,我们只是想砍点竹子,能不能,你就说一声,给一个结果就行。”许家安努力着,一旁的江子奕上前了,拉了拉许家安,想阻止许家安。
“明天你到我家来拿吧。”村长夫人的脸上出现了一个表情,那是一个下了重大决定的表情,说完村长夫人慢慢地步入夜色之中。
看来,她自己也很不好过,觉得灾祸与咱家无关,可是灾祸又摆在面前。做人难啊!
“安安,人家都不喜欢我们,你为什么还要求她?”江子奕不高兴地说着。
“睡在地上容易病,草,是一定要割的,我们家一点工具也没有,砍几根竹子,也是必须的,不借又能怎样?”许家安乘机一口气说完要说的。
“可是。。。。。。”江子奕还想说什么。
“不要说了,都已经借了,早点睡,明天早点用,早点还就是了。”许家安说完,自己就走回房子里,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去,想坐着睡。
虽然现在的天气还是挺温暖,可是入夜以后还是会下降点温度,躺在地上容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