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舒心想动一下身子,却发现身子好像有些僵硬,而且她的手臂好像是被反绑着。
她这是在哪里?她记得自己好像在超市买东西,然后好像看到苏景合,然后再看到他们两人在吵架,然后……再然后,她记不起来了。
这里是哪里?她的眼上好像也被蒙上了东西,眼前黑乎乎的,耳边寂静的很,好像能听到自己心脏在恐慌的跳动着。
她到底是在哪里,为什么这里的气味这么难闻,让人作呕?发霉腐朽的气息让她有些毛骨悚然。
她想吐,可是嘴巴里被人塞了什么东西,吐又吐不出,叫也叫不出的。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她这是被绑架了吗?绑架她做什么啊!
她一没钱,二没色,三还怀着孩子。真要是她出点事还麻烦,走了快跑不动的,绑她做什么啊!
救命啊!
蒋舒心在心里呐喊着,身子动了动,感觉的出她是被绑着坐在一张椅子上,而绑着她的绳子虽然不算太紧,但也挣不开,看来绑架她的人良心还没有泯灭。
她又试图动了动手臂,好像手腕上绑的还很紧,让她动一下便会感觉到痛。
好像现在连个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是吗?难道她真的要在这里等死吗?
她来这里多久了?现在是什么时候?昱宸和苏景合知道她丢了吗?找了吗?有报警吗?
她突然之间感觉好无助,好失望。不过还好肚子里的宝宝会时不时的踹她几下,让她知道她不孤单。
亓亚雄翻看着手上刚刚送来印刷好的杂志,完全漠视对面沙发上坐着的男人。
那男人,脸上的黑色墨镜足可以把半张脸给遮住,头上的鸭舌帽可以把半张脸再重复的遮住,总之,这个人坐在那里给人的感觉像是没有脸。
“喂,老兄,你就这么忙吗?就不能陪我说几句话吗?”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很是无聊的斜倚着沙发,用着慵懒的声调说着。
“说什么!你坐在那里连张脸都不给我看,我还当你是没脸和我说呢!”亓亚雄继续的翻看着杂志,好像在对空气说话。
“你怎么这么说我啊!我这不是神秘吗!”
“装的吧!”
“真……唉!亏我不收本钱的帮你,你怎么还这么的说我。”男人摇头表示着无限感慨,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随及的把手机放在一旁。
“你怎么不说,你出自传我还给你省了不少呢?”
“奸商,实足的奸商。”男人伸出手指来对着坐在远处办公桌后的亓亚雄点了点,“唉,想你我兄弟一场,到头来还是算的这么紧。”
亓亚雄倒也不反驳他,笑着抬起头来,“好了,都一把年纪的人了,没个正型,要不然到现在还没女人要你呢!”
“切,你以为人家都像你?到现在起就快有两个老婆了。”男人很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坐正了身子,拿起手机又看了一眼。
“你那些手下到底行不行啊!让你出马你非要赖在我这里,不就是出本自传吗!用的着这么紧张兮兮的。”
“这是我的处男做,你懂什么啊!这里面记录着我丁培远,丁大侦探的每一个案件里……”
“得得得,丁大侦探,你还真有那个厚脸皮。”亓亚雄不想听他在那自吹自擂的,及时打断他的话,如果放任他继续说下去,相信三天三夜他都说不够。
“怎么这么说我,如果你觉得不好的话你怎么会找我来找你未来老婆的下落啊!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蒋舒心到底是谁的老婆啊!怎么你找也就算了,她小叔子怎么好像也和她有过节似的,也让我跟踪她,连带的还有她前夫,真是的,这种女人一身的麻烦娶回家来做什么啊!”丁培远很是不屑的说着,看到手机上终于有反映了,拿起手机起身走到窗前。
挂断电话之后,丁培远转身,却看到刚才还一身坦然自若的坐在办公椅上的亓亚雄居然站在他的身后,“你要吓死我啊!至于这么紧张吗!”真是看不出来,这老小子居然也有这时候。
“怎么样,她在哪里?”这段时间他和蒋舒心一直联络不上,知道也许她会和她前夫在一起,但是,总不至于一连几天电话也打不通吧!而且因为找不到蒋舒心的缘故,亓斐虽然在比赛时入选,但也是在最后,而且他这几天心情总是萎靡不振的。
这段时间他也想过,如果两人不可能的话,总也要把话说清楚了,不仅给自己也给亓斐一个交代。所以他这才想着找个私家侦探来,正好他有个同学做这行,而这个同学前段时间想要出版一本自传找过他。于是两人联系了一下。
结果,很巧的是,他现在跟踪的人正好与蒋舒心有关,而今天,他过来说手下的人跟踪蒋舒心和她前夫两人出门,等到一定时候,他会安排他们见面。
“她被人带走了。”丁培远长吁了一口气说道。
“被人带走,这话是什么意思!”亓亚雄听着这话,心里不免有些紧张。
“就是,被人绑架了。”
“啊!怎么会,是谁?你的人不是一直跟踪的吗?那么她现在怎么样?她现在怀孕,不能受到伤害……”
“停,停下,别紧张,你也说了我的人在跟踪着她,所以她现在暂时安然无损。”他是个侦探,需要大脑安静的思考问题,而不是现在被眼前这个男人喋喋不休的唠叨着怎么做事。“绑架她的人应该不是为钱,所以不用太紧张,知道她被安置在哪里,我手下的人会打来电话告诉我的,放心,我会把她救出来的。”丁培远尽量安抚着亓亚雄,这很短的时间里,他能看出这个叫做蒋舒心的女人在亓亚雄的心里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他与他同学十几年,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个样子,除了当初他老婆难产死的时候,但,即使是那个时候也没见他如此的紧张无措过。
而他现在居然能从亓亚雄的眼里看到心里,看到那种叫做心痛的感觉在他身上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