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姚蘅一进屋就喊饿,徐妈妈一边抱怨怎么出去半年了还是老样子——就知道吃,一边把刚做好的饭菜端上桌。
徐爸爸乐呵呵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女儿,嘴里还不停的说着长大了出息了之类的话,徐妈妈从厨房进来,上下打量姚蘅说:“你出去半年怎么到胖了不少?”
“胖不好吗?胖说明有钱,吃的好。”姚蘅得意洋洋的说。
“小蘅,你在T市有没有找男朋友?”吃饭的时候徐妈妈问。
姚蘅一口汤一下子就咽了下去,烫的直伸舌头,连忙说:“没有,没有。”可是却心虚的想到一个人,脸一红,假装继续吃饭。
“真的没有?”徐妈妈有些怀疑。
“当然了,我这么漂亮怎么能随便找个人就嫁了,当然要挑个最好的了!”大声音的说只是为了掩饰心虚。
“话倒是这样,可是,你年龄也不小了,再者说,你一个人在外地,我和你爸爸也不放心,要是有个男朋友陪在身边就好了。”
“妈......。”姚蘅有些无奈妈妈总是抓着这个问题不放。
“好了,好了,吃饭吧!小蘅,这是你最爱吃的辣子鸡丁,你妈特意给你做的快尝尝。”姚爸爸给姚蘅夹了菜。
姚蘅看着妈妈,她虽然话比较多可是人很实在,在想想徐子尧的妈妈孔辉,那个难缠的女人自己又如何应付得来。
晚上姚蘅躺在自己的床上心里就是踏实,原以为劳累了一天早早就得睡下,可是趴在床上却睡不着,闭上眼睛数绵羊,一、二、三......三百零一,最胖的那一只好像徐子尧哦!
“啊!”姚蘅从床上跳下来蹦到地板上在自己的包里翻出手机。临走的时候和徐子尧说好了一下飞机就给他打电话,可是姚蘅回家后太兴奋给忘了。
忐忑不安的开了机,来电提醒有二十六个,短信十七个,第一条写的是:看到短信后打个电话给我保平安。后面的几条语气越来越差,看得出他是真着急了。
手机的时间显示是十点四十分,这个时间他应该没有睡觉,姚蘅想徐子尧现在一定很担心她,恼怒自己怎么这么笨。
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是一个年轻的女声:“喂!”
姚蘅拿话筒的手瞬间僵硬,不知说什么才好。
“喂!你好......听得见我说话吗?”
“哦,我找徐子尧。”姚蘅小心翼翼的说。
“他去卫生间了,你一会儿打过来好吗?”说的如此自然让姚蘅的心如落深渊。
默默不语,按了关机键,手机在洁白的被单上被月光照得发亮,那光亮好让人心寒像是一双嘲弄的眼睛看着她。
什么为她着急,关心她都是假的,她刚走人家就有佳人相伴,早就知道他这种人不可靠,不想他,不难过,姚蘅拉上被子蒙住头肩膀微微的颤抖,今晚真冷,冷的都流下了泪。
若是不爱,就不会心疼,没人会在意一个陌生人。
D市的某家豪华酒店,几个衣着考究的年轻人坐在一起把酒言欢,一个年轻的女人坐在中间的位子把玩着一部黑色的手机,眼中满是好奇的神色。
门被推开,女子笑着把手机递给刚进来的徐子尧,“刚刚有个电话我接了。”女子轻轻一笑。
“是谁打的?”徐子尧皱了皱眉一边问一边翻看来电信息。
女子微微一笑有些暧昧不说话。
时间十点四十五分,已接来电:My蘅。
徐子尧的眉皱的更深了一分——对不起,我出去回个电话。
刚要起身,对面的一个男人端起酒说:“大家干一杯,为芸熙洗尘。
众人听了都高举起酒杯,徐子尧无奈也端起酒杯。叫芸熙的女人一直在说谢谢大家,笑的甜蜜。
徐子尧被那些人绊住喝的满身酒气,说什么不醉不归,而他心里却有事情必须保持清醒。走出包间看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想想她也该睡觉了。
算了,合上手机。
“子尧,你喝的太多了别开车,我送你回家。”白芸熙上前扶住徐子尧的胳膊。
徐子尧呵呵一笑,低头看向白芸熙:“我还不至于醉到让女人送我回家,司机老马一直在楼下等着,先送你回去。”
“子尧,你还是一点都没变。”白芸熙是个有魅力的女人,笑起来弯弯的眼睛特别迷人。
徐子尧哈哈大笑端详了白芸熙好久才开口:“你也变了。”
“我变了吗?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变了。”白芸熙歪着头轻笑,长长的睫毛微微向上翘。
“嗯......。”徐子尧摸着下巴,看了好久才在白芸熙耳边低声说:“变漂亮了。”说完自己哈哈大笑,酒店暧昧的灯光下,徐子尧因喝酒的关系眼睛有些泛红。
“你什么时候变坏了。”白芸熙轻捶徐子尧的胸口。
徐子尧的宾利车行驶在车道上,可车里坐的女人不是姚蘅。
姚蘅在家过的还算惬意,每天吃吃喝喝的或是和朋友出去逛个街。姚蘅是在回家第二天的中午接到的徐子尧的电话,那时她正和朋友逛街。
“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开机?”徐子尧站在落地窗前遥望着远处林立的大厦,声音有些温怒。
“嗯,你说什么,大点声。这边太吵了,听不清。”姚蘅站在喧闹的街上。
“我想你了!”他很小声喃喃自语。
她说:“太吵了,听不清,回家打给你。”
徐子尧还没来得及说再见,电话就挂断了,吵闹声没有了,她的声音也没有了,只有电话冰冷的嘟嘟声。
“再见!”徐子尧对着无人回应的电话自言自语,距离新年还有6天。
姚蘅站在大街上,旁边穿梭的人群或笑或平静都与她无关,她的情绪不在这座城市,早就被留在了遥远的T市。
滚烫的咖啡杯从姚蘅的手中滑落到底下,烫化了冰雪也染脏了洁白的雪地。
“小蘅,你怎么了?”同伴帮她搽干净羽绒服上的污渍。
“没事,手滑了一下,没烫着。”姚蘅展开一个大笑脸,如向日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