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博超走后只剩下姚蘅和徐子尧在家里。徐子尧满脸怒气的坐在沙发上抽着烟不说话,姚蘅站在窗边看着窗外朦胧的夜色低头不语。
姚蘅心虚想和他解释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他不是她的什么人,她不知道要站在什么立场上和他解释,而他也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听她解释。男婚女嫁本是最平常的事,即使他是她的老板也管不了这么多,可是他就是不甘心,没来由的心烦。姚蘅不是他最理想的对象可是她的一切却轻易摆动了他的心,这样意志坚定的他很恼怒。
房间里两个人各怀心事谁也不曾开口,电视里播放着搞笑的电影,谁也没心事去看,偶尔传出一阵阵嘻嘻哈哈的打闹声和客厅里冷淡的气氛成了鲜明的对比。
姚蘅心里虽然没有底,可到底她和秦博超只是朋友关系,偶尔到家来吃顿饭是在正常不过的事,虽然这是他家,他不喜欢别人来也没有必要生这么大的气。姚蘅在心里这么的安慰自己可是个中缘由她自己心中也隐约清楚只是他从未说过也不曾表现出来她不敢奢求。
姚蘅看他还在抽烟皱了皱眉头,以前她曾经因为抽烟的问题劝过他几次,他前一阵子抽烟的数量明显减少了,可是今天晚上从回来到现在他一颗接着一颗不停地抽着烟,空气中已经弥漫了浓重的烟草味道。
姚蘅走到他身边坐下,轻咳了一声,很难开口,每次生气都是她先开口哄他,“少抽些!”若是平时她这么说,徐子尧一定会抱歉的一笑掐灭手中的烟蒂,可今天却像没有听见一样。
姚蘅压制心中的怒火不和他一般见识,既然他误会了虽然很难开口但她仍会解释:“我没想到你回来这么早。”说完之后发现说的有些不对,顿了顿接着说道:“你要是不喜欢我请朋友过来,我下次回注意。”她说的平静,不想和他争吵。
徐子尧看着她眼中有太多的东西是她不懂的,她有太多的东西不知道:她不知道他处理完公司的事急忙开车赶回来有多么着急的想见她,她不知道他看门看见秦博超的那一幕心有多么的疼,她不知道他小心翼翼多么怕再次受到伤害。
“你请朋友来是你的事,我有什么喜不喜欢的?”他语气冷淡,可话里话外却透着酸气。
姚蘅被他的话噎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担心他刚回来来没吃饭小声说:“还没有吃饭吧?我去做饭。”她转身去厨房没有再理他。
姚蘅洗着蔬菜却心不在焉,她真应该好好考虑考虑他们的关系是什么。上下级?朋友?情人?她心神不宁却没有发现徐子尧已经站在厨房的门口。
她转回头诧异的望向他,他的脸色在灯光下显的格外苍白。
“有事吗?”姚蘅小心翼翼的问,她已经嗅到空气中气氛的诡异。
徐子尧不语可眼神黯然,一步一步的走向她,姚蘅的大脑一片空白,随着他的渐近心跳越来越快。徐子尧忽然伸出手拦她入怀,他动作很轻柔,姚蘅一刹那间措手不及,想要推开他可是却贪恋他的温暖。
他的头抵在她的脖颈旁,她敏感的肌肤更感受到他的温度,他的呼吸清晰地在她耳畔起伏,耳垂明显感觉到他呼出的湿度。
徐子尧闭上了双眼贪恋片刻的宁静,瞬间已成永恒。
理智告诉她不能在他的柔情里沉沦,他从未给过她任何的承诺哪怕只言片语都没有,她没有一个身份恋着他的柔情,在他的心里她又是什么样的角色。难到他以为她是和那些主动讨好他的女人一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姚蘅有她自己的自尊心,无论是谁爱他与否首先都应该先尊重她,可是徐子尧现在的举动已经大大的伤害了她的自尊心,她不想让人当做随便的人。
在姚蘅的心里,她与他始终有着隔阂,他太高高在上是万众瞩目的凤凰,而她自己只是人山人海中的其中一个,身份的差距让她始终不能相信他也有真心。像他们这种人见惯了风月怎会懂得人的真心。
徐子尧感觉到了姚蘅的挣扎放开了手,她不喜欢的他从来都不愿意去强求。
两人相互凝望,徐子尧在她含着泪水的看见了愤怒、羞恼和伤心。姚蘅跑回自己的房间,剩下徐子尧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厨房里,他的手臂还保留着刚刚的动作,僵硬了却没有了她的体温。
姚蘅的眼神一直都在他的脑中回想,她从未用那么冷冽的眼神看过自己。他恼怒自己刚才一时的不理智可是已经无法了,只能做到弥补。
徐子尧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姚蘅一个普通的女孩有异样的情愫,她和自己经常接触的富家小姐差了很多,可是他就是贪恋和她在一起的感觉,简简单单的永远都那么的快乐。可是快乐都是短暂的,他自己打破了快乐。
姚蘅整夜无眠辗转反侧,而徐子尧也是坐在窗边抽了一夜的烟。次日清晨两人见面格外尴尬。姚蘅和秦博超的问题还没有解释清楚,姚蘅也无法为自己解释,作为朋友她不会把秦博超为D市的目的告诉徐子尧。
可如今他们之间又有了新的矛盾,无法解释,扯不清道不明。
出门的时候徐子尧没有转过身而是站在门口对身后的姚蘅开口:“我昨天心情有些不好你不要在意。”说完顿了欲言又止终是没有开口。
徐子尧开门离开却不知道身后的姚蘅笑的凄苦。他本想说他不是故意欺负她请她原谅自己可是终究没有说出口。而姚蘅误会他说他并没有把她放在心上昨晚的事他不在意也请她不要纠缠。
误会没有解释清楚又新添了误会,从此她是路人甲,他是路人乙,他们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却形同陌路。
公司的人只是好奇为什么平时同进同出的徐子尧和姚蘅突然之间变得很生疏,他们两个除了公事之外少有交流,其中缘由却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