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起来,江心尔并瞧见雪花纷飞,这是江心尔第一次见到雪,原本在南方小镇上的她,从来只在电视中见过雪,原来,雪是这种模样。
穿着厚实的衣服,江心尔站在雪下,凉风吹过,倒有些温柔的感觉,天有些灰,江心尔尝试着让雪停留在自己手上,结果未然,雪很快便融化。
一对,像是情侣走过,撑着伞,江心尔心中念道:我们不撑伞在雪中走,就能够从黑发走到白发苍苍。这一刻,江心尔的脑子里,全是薛柏言。
江心尔拿起临出酒店的时候,服务员递给自己的一把伞,并且温和的嘱咐着:It snows heavily, be careful(雪有点大,要小心。)
江心尔回了一个微笑。
江心尔用刚刚服务员给的伞,在雪下,写出了薛柏言的名字。在雪地中,能够画出谁的名字,那个人就是刻在你心中的人吧。
然后在旁边,画出了一个男孩与一个女孩的模样,江心尔把他们当成了自己跟薛柏言。看着雪地发呆,突然间笑出声,自己真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居然做这些事情。
一路人走过,看着江心尔在雪地上的画,似乎由衷的从心底发出的感叹:“Beautiful。”
江心尔听闻,有些得意的笑着,看着行人路过,然后把雪地上的画擦掉,想着:这是属于我的东西,不应该拿出来炫耀,一个人赞叹,也许,多了,便会出现褒贬不一的情况,倒不如在得到一声赞叹后,应该满足的离开。
撑着伞,江心尔往其他地方走去,没有任何的目的地,只是单纯的想要行走,看看这个薛柏言生活的城市,试着以薛柏言的看法,他的想法,他的生活节奏来感受这个生活。
路过自由女神像,她高高的矗立在纽约的自由岛上,听闻,这是美国人民争取自由的理想。但是江心尔对这个并不感兴趣,只是略看了一眼。
现在只是早晨,纽约看起来没有昨晚那么漂亮,没有灯光的照耀与点缀,没有了昨晚的华丽,一切简简单单。江心尔想着,应该晚上出来才对。
江心尔笑了笑,她没有现金在身上,所有一切都在卡上,她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有所消费的东西,出来的时候,把卡放在了衣服内袋上。
薛柏言,你到底在哪里?
晓得美国有许多的地方值得一逛,但是那些地方没有薛柏言,她只能留在纽约,等待薛柏言,有些守株待兔的感觉。
哈得孙河边,江心尔凝望着,他到底在哪里。还没有收到自己的邮件么?
“Which country are you from?”一句问话,江心尔回头看了看旁边的人,有着白皮肤,黄色的卷发,高高的鼻梁,瞳孔是银色的,正看着自己,看样子,大概是一个中年的男人,个子高大,手中拿着一部相机。
在一个陌生的环境,江心尔觉得自己早就心如止水般,没有一丝的涟漪,平静的回答着:"I'm from China。”
来人一只手拿着相机,继续问道着:"How old are you ?”
江心尔虽然疑惑,但是还是回答着:"23 years old。"
来人摇了摇头,懊恼的说着一大串江心尔不是很能听懂的话,然后递给江心尔一张照片,是自己,撑着伞,站在河边,还下着雪,眼神有些忧伤与惆怅,在他的拍摄下,显得那样孤单冷寂。
边递给江心尔边说着:"This age should not be so melancholy!"(这个年龄不应该如此忧郁)来人把尾音拉的长长的,似乎十分不愿意看到江心尔这种模样。
看了看照片,江心尔带着少许的忧郁,笑了笑:"Very beautiful,Such as my life。"(很漂亮,如我的人生。)
来人似乎猜到了江心尔的这句话,点了点头,喃喃的走开。江心尔拿着照片,却突然落下泪来,的确,很漂亮,这张照片,在雪得衬托下,显得十分的唯美,就如自己的人生一样的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