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妃子误会?”颜木促狭地盯着颜父凌。
“呵呵,”颜父凌转身,慢慢朝客厅走去,“有的事,解释太多,只会徒增烦恼,还是糊涂点好。”苍老的声音从夜色里传来,带着一丝无奈和浓烈的宠爱,矛盾地交织在一起,飘渺在夜色里,“与其担心我和妃子的关系,我想,二少还是关心一下老爷子吧,要知道,您的葬礼差点就如期举行了,老爷子的乖孙活不见人,死不是见尸的,可真是折磨人呐。”
望着颜父凌渐渐隐藏在夜色里的背影,颜木紧了紧拳头,不再说话,朝庭院外走去。
……
“买买买”仓库。
颜妃躺在仓管办公室的沙发上沉沉睡去,丝毫没有因为周围的空旷而觉得不安。颜木和宇文辰借着巡视仓库的机会,拿着手电筒挨着地儿地把仓库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仔细搜查了一番,甚至连通风道两人都进去从头到尾爬了一圈,终于在凌晨三点的时候,拖着疲惫的步子一无所获地回到办公室。
宇文辰毫无形象地坐在转椅上,双脚搭在桌上,暂时喘着气,心情看上去不怎么好。
颜木看着沙发上的颜妃,温柔地抿嘴笑着,脱掉身上的外套,搭在了颜妃身上,捋了捋她的碎发,起身,把空调关上。
“木,”看了一眼沙发上的颜妃,宇文辰压低声音说道,“颜父凌真的要和我们合作?”
“他说他是为了妃子。”伸手,抚上颜妃的小脸,颜木贪恋着指尖的滑腻感觉。
“信得过吗?”宇文辰挑了挑眉,似有似无地望了颜妃一眼。
“不知道。”颜没抬头,神色凝重地看着宇文辰,“我总觉得他有什么事瞒着我,有的话,他说得太模棱两可,给的信息不多。”
“不管怎样,最重要的保护好妃子,然后才是找帐本。”宇文辰看了看墙上的闹钟,起身,朝外走去,“货车要到了,我去清点。”
回眸,颜木如水般的双眼再次挂在了颜妃身上,轻轻抿着嘴,摩挲着颜妃的小脸。
感觉到脸上的温度,颜妃缩了缩脖子,无奈还是没有摆脱那粘人的魔爪,皱起眉头,颜妃不爽地吧了吧嘴。
颜木暖声笑了笑,俯身,吻上颜妃的唇。
“木……”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颜妃奇怪地看着颜木,“这是办公室,规矩点。”说完,错了错脑袋,想摆脱颜木停留在她脸上的手。
“呵呵。”颜木装傻充愣地笑着,变本加厉地趴在颜妃身上,暧昧的鼻息直直地扑在颜妃脸上,“没关系,反正没人看见。”说完,颜木噙嘴,旁若无人地朝颜妃唇上覆去。
“……”无语地看着正在耍无赖的颜木,颜妃微微侧过脑袋,错开颜木的唇,“你吵醒我了。”
“我没忍住,”颜木无辜地撇嘴说道,“反正已经醒了,那就先吻了再说。”
不等颜妃答话,颜木轻轻吻上颜妃,闭上双眼,贪婪地索取着……
颜妃双手环上颜木的脖子,嗅着那清新的薄荷味,缓缓闭上了双眼……
“叭、叭、叭!”
刺耳的喇叭声从仓库外传了进来,颜妃贼呵呵地笑了笑,终于把死赖在身上的颜木推开,柔声说道,“我们出去帮忙。”
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颜木不爽地皱起眉头,嘟囔道,“真是的,偏偏在这个时候到,烦死了!”
轻笑两声,颜妃撑起身子,趴在颜木的背上,贼笑道,“木,你背我出去。”
“好,背我家妃子出去。”颜木反手托着颜妃的大腿,起身,朝仓库外走去。
“妃子,木。”推开仓库大门的宇文辰见颜木背着颜妃,尴尬地抓了抓后脑勺,解释道,“那个,我有提醒他别按喇叭,但是……不好意思,妃子,把你吵醒了。”
“没关系。”颜妃歪着身子,从颜木身后探出脑袋冲宇文辰笑道,“我早就醒了,正好,过来帮忙。”
点了点头,宇文辰拉开了货车的集装箱大门,一车的货物出现在众人眼前,全是家电部的大小电器。
从驾驶室跳下两名男子,提了提裤腰,走到宇文辰面前,两人一个眉清目秀,一个五大三粗,站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别扭。
光看两人的模样,很容易理所当然地认为那五大三粗的男子是司机,司机嘛,总是很粗犷,很豪迈,可事实却恰恰相反,那眉清目秀的俊朗男子才是司机,可是那纤瘦的身板和鼻梁上的金属眼镜,到像书生多一些。而那五大三粗的男子,竟然是……随车会计,所以有的时候,人真是不可貌相。
看了一眼集装箱里的货,宇文辰转了转肩,准备开始搬运。颜木蹲下,让颜妃从自己身上下来,也准备去帮忙,颜妃看了一眼集装箱里整齐码好的纸箱,推着唯一的推车朝最小的纸箱走去。
“哟,你们都开始了呀,”汤柏昊领着“东西门”组合晃悠悠地走进了仓库,“我们来帮忙,这样你们可以早点回家休息。”
“其实不用麻烦的,”颜妃假惺惺地说着客套话,却把最大的纸箱挪到了东门东的面前,“我们明天是晚班,有充足的时间补瞌睡。”
东门东把纸箱扛在肩上,双腿哆嗦着朝前走去,那摇晃的身子,着实让人捏了一把汗,生怕他把压坏。
“我们也是晚班,所以才来帮忙,人多,早点忙完,早点回家休息,这段时间超市很忙,辛苦大家了。”探过身子,汤柏昊笑眯眯地看着颜妃,“妃子,你可是我们超市的‘宝贝’呀,金贵着呢,你看你哥,整天围着你转,一刻也不消停,生怕你受了一点委屈。我猜啊,以后你嫁人了,没准儿你哥隔三岔五地要找你老公出来坐坐,唠唠家常。”汤柏昊一边搬着纸箱,一边调侃着颜木。
“我家妃子的老公只会是我。”颜木擦了擦额角上的汗水,淡淡的一句话,就轻描淡写地把汤柏昊给挡了回去。
“呃……”汤柏昊尴尬地站在原地,回味着颜木的话,这……法律好象是不允许兄妹结婚的吧,这……根本就是***!
打了个冷颤,汤柏昊从屁股后面的兜里掏出鸭舌帽戴上,吃力的扛着纸箱朝仓库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