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走回来,抱过三只小狗:“在这等我,我带他们去洗髓。”独自走向水灵池。林森抱走小狗,把他们放进水灵池中。池水晶莹透明,池子上空飘些氤氲雾气,小狗进入池内,漂浮在灵水中,感觉甚是舒服。池上空的氤氲雾气缓缓向他们聚拢,一会儿工夫已经将他们完全包容,形成三个气团,远远看去,好象三个大的棉花糖在水中浮沉。
又过会儿,气团慢慢上升,脱离水面,停在空中。
林森走回来说:“走吧,要一天一夜,明天再来。”
张怕担心小狗,问林森:“在这等着可以么?”林森瞄他眼,点头道:“也好,我去火灵池炼些丹药,你切莫乱走。”张怕应允。
水灵池右侧就是火灵池,林森回逆天洞拿些灵草,然后走到火灵池前面盘膝坐下,祭起个拳头大小的鼎炉。鼎炉离手后,缓慢向前漂移,进到火灵池边缘处停下。下面热焰流动,火舌炙烤鼎炉,鼎炉在热力焚烧下缓慢变大,直到桌面大小才不再增长。林森连捏法诀,神识操控下,炉盖飞起,林森接连丢进去十几种草药,然后阖上炉盖,再捏几个法印打到鼎炉上,便不再理会它。接着用同样手段又祭起六个鼎炉,也丢些草药进去,扔在火池边缘炙烤。自己长身而起,走回平台。
张怕从没见过炼丹,大是好奇,问道:“这就不管了?”林森笑道:“这管什么?又不是炼法器,鼎炉内有法阵,可以自动调节火温。”
一池火液,和水一样流动,居然可以焚炼物品,不能不说神奇。
林森说话:“喝酒么?干等乏味,小酌为趣。”张怕道:“我从没喝过酒。”林森大笑:“那更要尝试,要知道酒可是个好东西,天上地下唯此物可以解忧,在这等着。”说着话闪身而出。
林森再次离开,张怕又去注意三个气团。心中惦念小狗,稍行几步来到平台边缘,仔细观看。感觉中,那气团比方才似乎微弱变薄。
正看着,林森已经回来,手中托个矮桌,桌面却宽的很,上面摆了七副白玉酒壶酒杯,几种清口小菜。放下矮桌,从储物袋里拿出两个蒲团丢到地上,招呼张怕来坐。
张怕刚坐好,林森迫不及待的给俩人满酒,端起一杯奉给他:“尝尝,别的不敢说,这酒天下只此地有。”张怕接过酒杯细看,酒中有灵气波动,清冽纯净,与白玉杯似成一体,举起细抿小口,感觉酒水入口成珠,有颗粒感在舌间细微跳动。酒味甘甜,跳动着往喉间滑进,好似喝的不是酒而是果汁。直到酒入腹中,腾地起了变化,如一团火在体内燃烧,不过烈劲方起,便又消失,透过经脉向四体蔓延,甚是爽畅淋漓。
张怕不会喝酒,却也知道这酒不一般,入嘴后三种变化,每一种都有玄妙造化,脱口称赞:“好酒。”
林森面有得色:“当然,这酒是用万年无花果压汁酿造,以灵泉水勾兑,又加进去十几种灵药,其中就有万年灵参,怎么可能不好喝?这酒不但好喝,还可治病,普通内伤一口下去保证痊愈。”
“万年灵参拿来炼酒?太奢侈了吧。”张怕咋舌道。
“万年灵草灵花在外面不常见,这里多的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林森不以为然的表情,喝口酒又说:“吃菜吃菜,告诉你,这些菜更是了不得,有三青草,晨间露,三更瓜,都尝尝。”林森显得很兴奋。
“都是什么?我一个都没听说过。”
林森继续得意:“都是稀世珍草,入药炼丹,妙用无尽,不过我的三青草晨间露三更瓜更是不同;这些东西炼丹行,吃起来的味道就太差,我搞些青菜瓜果回来,把他们一起培育,竟培育出新的品种,然后收取种子,将种子以灵泉水培育,种在灵气最足之处,再将水灵精木灵精用丹炉兑到一起,稀释后浇灌,待成熟后,在其最鲜美之时收取,以保鲜瓶收存,为图新鲜好吃,只收头茬,不是老朽夸口,天下绝对只有此处能吃的到。”
张怕听的又惊又喜又气,万金难求的灵药灵水灵精,竟然被他糟蹋用来种菜,苦笑道:“有点太奢侈了。”
林森也知道自己的做法有点过分,自嘲道:“你知道,在这破地方我活了少说七十万年,我是灵参不是人,修成精后没寿尽之忧,你说这么多时间用来干什么?当然是好好享受。”
见林森如此说,张怕倒有点过意不去,换话题问:“灵泉水是什么?木灵精水灵精是池子里的液体么?”
林森又喝口酒,解释道:“外面最大的花园是五灵园,然后是逆天侗,这里是洞中洞,叫五灵洞。五行池中液体就是灵精,因为灵气太盛,凝结成实体。五灵园中的泉眼水叫做灵泉水,那水可以饮用,这里的却不可以。”林森一指水灵池。
“灵泉水不但可以喝,还能养鱼,方才是急着与小兄弟喝酒,随便弄点素菜,等下次,让你尝尝灵水养育的鱼,还有灵药喂养的猪牛等。”
张怕听得有点不忍:“你手下不就是猪牛么?你还吃它们?”
林森大有深意的瞧他一眼:“修真者大多自私自利,为图修为精进,甚至可以不择手段,你一点都不像修真人。”林森边喝边说:“这些肉,不但我吃,那些修成妖兽的猪啊羊的同样吃,不过不吃同类就是,否则我养他们做什么?不就是为吃么?”
张怕忙举杯:“弟子说错话,跟前辈赔罪。”
“说了叫我老林就成”,林森有点不悦:“五灵聚福之地,无论种什么养什么,长的都快,就说水中的鱼,这里有了水,自然就有了鱼,开始我也不吃他们,毕竟我是灵参,有水有土壤就能生存,可是鱼越繁殖越多,鱼多了,水还是原来一样,为求生存它们开始互相残杀,我就想,它们反正是死,索性我来做恶人,杀了还能吃肉,你说是不?”
林森越说,张怕越不好意思,再举杯赔罪:“林叔,不知者不罪,弟子罚酒一杯。”说着仰脖干掉。
林森看他喝酒,很是高兴,比自己喝酒还高兴:“好,爽快,来,再尝这酒。”换过另一个玉壶,给张怕满上。
这酒和上杯一样清冽甘甜充满灵气,但奇怪的是,酒不像酒,有些像玉像冰,抬头问道:“这是什么酒?”
“上杯酒叫三味甘,这杯酒叫软玉,是用冰火蒸炼而成,又用万年玄冰封窑,封存千年才可饮用。”林森真的是精于此道。
张怕听着许多新鲜名词,不想再问了,越问越伤心,天宝地材居然被人拿来酿酒种菜。林森起了话头,兴致大发,拽着张怕说话:“幸亏你来了,你不知道啊,这鬼山洞,除了不会说话的妖兽就是十几个娃娃,妖兽不要提,把酒喂它们和倒掉没什么区别?娃娃们还在筑基,食不得荤腥,酒更是不能用,我就一个人啊,弄出这么多好东西,却没人欣赏,那感觉那感觉,怎么形容呢,就好象憋泡尿怎么都尿不出一样难受……”
张怕听到好玩之处,问林森:“灵参也尿尿?”
“这个,这个,先不说这个,喝酒喝酒,尝尝软玉。”林森拒绝回答这个傻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