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莫忆苍接过莫锦歌手中的瓷瓶,小心翼翼地放入了腰间藏好,有些恍惚的说道,这药丸,真是好东西啊……
哒哒哒,窗外是马蹄的声音,莫锦歌望阁楼外瞥了一眼,慕容南康正款款而来。她赶紧将一面白纱围在了莫忆苍的脸上,示意她有人来接她了。莫忆苍显然有些紧张,僵直地站着让莫锦歌替她系上了白纱,一动不动。
“带上。”莫锦歌拿来早就准备好的纱帽,再一次防护性的罩在了莫忆苍的头上,拍了拍僵直的莫忆苍,鼓励道,“忆苍,不要怕,你现在就是莫锦歌了。去吧。”话音刚落,莫锦歌一跃而起,躲进了房顶之上。
吱呀一声。门应声而开,进来的是一身锦衣的慕容南康,他看着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莫忆苍,微微一怔,旋即又要笑了,说道,“我就说只有这件布料才配得上锦歌嘛。果真没错!锦歌,你把这衣服都衬得举世无双了。”
显然慕容南康是在讨好莫锦歌,莫忆苍深吸了一口气,轻咳两声,尽量显得轻松地说,“南康公子,锦歌有些紧张,昨儿个拼足了劲练舞,晚上都没有睡得踏实,熬了夜,连声音都变了,只是想不负公子所望。”
“啊……锦歌,这是何必呢?好与不好都没有关系的,况且锦歌的舞闻名烨城,怎会不好呢?只是你身体才康复,我都不希望你去的。”慕容南康丝毫没有觉察出不对,他有些担忧的靠近莫忆苍说道。
“多谢南康公子抬爱。我只想多为杨家做一些事。”莫忆苍学着莫锦歌说话,幸好罩上了纱帽,不然从不会说谎话的莫忆苍定会原形毕露。
在房顶俯视的莫锦歌含笑点点头,果然,带上纱帽还是有用处的,到现在为止,慕容南康没有一丝怀疑。
“啊……锦歌……”慕容南康的脸上是一丝感激,在他看来,莫锦歌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他,他不由得喜上心头。
“南康公子,我们走吧,切莫误了时辰,可是要坏了大事的。”莫忆苍模仿着莫锦歌说话,尽量使声音听起来有一丝娇软。
“好好,赶紧。”慕容南康根本没有细想有什么不对的事情,他眼前只有莫锦歌,对莫锦歌的话也惟命是从。
莫忆苍小心翼翼,步步莲花,她透过白纱像与慕容无心有一样眼睛的慕容南康看去,一丝异样的感觉油然而生,原来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就算你是太子,亦是卑微无比的。
临出门,莫忆苍再回头望了一眼。房顶上的她正对着莫忆苍笑,可是待到她转身离去的那一刻,莫锦歌的笑却凝在了嘴角,被一股忧伤取代。
才一会,窗外便传来了马车哒哒哒驾走远去的声音,夹杂着车夫策马的马鞭声与马车上铃铛的晃荡声,越来越远,越来越飘渺,直到完消失完全听不见,莫锦歌才从房顶飞身下来,缓缓地踱到床边,望着皇宫的方向,心里默默祈祷。
忆苍,希望你能得回属于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