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三个金币
美丽阿姨一向是对待玩家无比彪悍的。虽然米饭团子跟她只是有数面之缘,可是她就已经深刻的理解到这种崇高的习惯了。所以,当美丽阿姨用她那肥硕的巨手轻轻就将她扒拉到了一边的地上去的时候,她并没有觉得委屈,反而倒是从地上爬了起来,静静的拍了拍灰,顺便对皱着眉毛对此一点不认同的小李花椒微笑了一下。
只要她能救活元宝,其他的并不重要。
“美丽阿姨,请问,元宝问题大不大?”米饭团子躬身在美丽阿姨的身边有些讨好的问。不过,当她看见美丽阿姨熟练的将一碗黑黢黢,黏糊糊的药直接灌进了元宝嘴里的时候,她的心又忍不住揪了起来。
这个NPC到底是会不会照顾小孩。
就算米饭团子现在是个云英未嫁的大姑娘,就算她是个连几次恋爱都无疾而终可怜虫,可是这丝毫不阻拦她对常识性问题的认知。有谁见过对这么小的孩子灌这样的药的?就算不被苦死,也会被呛死的。
“美丽阿姨……”米饭团子皱着眉毛,皱着嘴巴,最后连一张脸都皱了起来,这个老女人不会真的想要弄死她的元宝吧。
游戏终归是游戏。一切的不现实,一切的不合道理到了游戏里,只要游戏系统认可,那就都是正确的。就好像被灌下了那么恶心的一碗药水的元宝不但没有死,脸色还缓缓的回复过来一样,这也是一件符合游戏规律的事情。
“叫我干嘛!”美丽阿姨终于把一碗黏糊糊的药水全部灌到了元宝的小肚子里以后,这才转过脸来,对着米饭团子横眉冷对,阴阳怪气。
“元宝他没有事情吧?”看着美丽阿姨那张晚娘面孔,米饭团子咽了咽口水,小声的问出了自己担心的问题。
美丽阿姨上上下下的打量一下米饭团子,直接用鼻孔对着她喷了一口气:“我的手里出现过死掉的小孩吗?你可以侮辱我的智商,但是不可以侮辱我的专业。”说到这里她站了起来,转身又走向了里面的屋子,将两人就这么丢在了房间里。
米饭团子刚刚想走到床边去看看元宝,却不想从里屋飘来了美丽阿姨的那凶神恶煞的声音:“你不要去他边上呆着,不然死了算你的算我的。”
不得不说NPC对于玩家的影响力还是无比的巨大的,就是这样的一句话就已经让米饭团子束手束脚的站在那里不敢靠近,只有伸长了脖子注视着床上那可怜兮兮的挣扎在生死线上的元宝。
“哇!你们两个人居然在这里!”大众电影从门外面跑了进来,才一进门就弯下身子直喘气,看来是一路都在狂奔,不然也不会喘得跟肺痨一样。
小李花椒看了看床上的元宝,又看了看大众电影,伸手拉着米饭团子的胳膊朝着门口走去,那动作娴熟得好像天天都在发生一样。
被小李花椒这样猛得一拉,米饭团子这才算回过神来,她慌乱的转头,看着拖着自己朝着门口走去的他问道:“怎么了?我们要去哪里?”
“站远一点,不然,你还想被那个老虔婆骂吗?”小李花椒不屑一顾的撇了撇嘴唇,看起来确实对美丽阿姨非常的不满意。他也不等米饭团子回话,直接对着大众电影笑了起来:“你不是挺认识路的吗?怎么现在才找到我们?不会是在路上又看见漂亮的小MM所以晚了吧。”
“说什么呢!我像是那样的人吗?”大众电影恶狠狠的瞪了小李花椒一眼,便笑眯眯的看着米饭团子,那变脸的速度实在是不下于川剧的国宝:“团子,你的宠物怎么样了?”
“美丽阿姨没有明白的说,但是,我想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了吧。”米饭团子一边这样回答着一边回头看着元宝,一脸的惊魂未定。
三个人缩在门口还没有说上三句话,就听见美丽阿姨的大嗓门直接从里屋冲了过来,“你们给我过来,躲在外面叽叽咕咕的做什么?”
NPC就是老天,她说的话就是圣旨。这不,就算是对她颇有微词的小李花椒也不情愿的跟着两人走进了屋子。
才一进屋子,就看见一只大手朝着三人伸了过来。
米饭团子微微的愣住了,双眼直直的盯着美丽阿姨那只跟猪蹄没有多大区别的大手,不明白的问:“阿姨,做什么?”
“给钱!三个金币。”美丽阿姨摆了米饭团子一眼,那眼神里分明写着浓浓的不屑。
“哇!你怎么不去抢银行!这样来得更快一点!”小李花椒立刻就跳了起来,要知道在现在只有2、3级的新人面前,3个金币那可是一笔巨额财富,又有几个人能拿的出来?
“如果再废话,就涨价了。”美丽阿姨对玩家可没有什么好脸色,她把嘴一瞥,明明白白的威胁着。
“可是,阿姨,我的身上连一个金币都没有。”米饭团子连忙拉住小李花椒,接着对美丽阿姨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笑容。她看着自己口袋里的二十三个银币,对于那3个金币实在是望而兴叹。
“那你就去想办法,要是今天不弄来三个金币,哼哼。”美丽阿姨缩回了手,不再看着三人:“我既然能救他,也能不救他。你们快去找钱吧。”说着连哄带赶的把三人赶出了自己的院子。
米饭团子呆呆的站在门口,只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这到底是什么事啊。
“你没事吧。”大众电影见米饭团子那有些苍白的脸色,不禁有些担心,他轻轻的拍了一下米饭团子的肩膀,想了一会才缓缓的说:“三个金币你放心了,我们会帮你想办法的。”
啥?他们会帮她想办法?米饭团子收回了还有些呆滞的目光,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她不会是听错了,“你们帮我想办法?”
“是啊。”大众电影仰头看着天上飘来飘去的白云,叹了一口气,用一种只有他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说着:“这归根结底本来就是我们招惹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