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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蜗牛的幸福生活(3)

当春天来临的时候,我们要对自己说,这是春天啦!心里就会泛起茸茸的绿意。

当秋天来临的时候,我们先不要去想可能的灾年,我们还有漫长的冬季来得及考虑这件事。

当我们在茫茫人海中相聚在一起的时候,请不要踌躇片刻后的别离。

在人生漫长的岁月里,一定会有无数孤寂的夜晚可以独自品尝愁绪。现在的每一分钟,都让它像纯净的酒精,燃烧成幸福的淡蓝色火焰,没有一丝灰烟,不留一丝渣滓。让我们一起举杯,说:我们幸福。

一诺千金

有一个女孩子,腿在很小的时候就不会走路了。当时家里没有富余的钱给她看病,她只能坐在门口看来来往往的人们,她很寂寞。

有一年的夏天,邻居家的城里亲戚到小镇上玩,他们有一个小孩,确切地说是一个比女孩大五岁的男孩。因为年龄相仿的缘故,男孩和附近的小孩很快打成了一片,跟他们一起上山掏鸟下河摸鱼,一起被太阳晒得很黑。男孩很开心,他甚至和他们学会了说一样的粗话。

男孩开始注意到了一家门墩旁,那个不会走路的小姑娘。男孩第一个把捉到的蜻蜓放在女孩的手心上,第一个勇敢地把女孩背到了河边,第一个对着女孩讲起了城里的故事,第一个告诉她她的腿是很有希望治好的。

暑假就要结束的时候,男孩一家人要回城里了。女孩眼泪汪汪地看着男孩,伏在他耳边小声地说:“等我的腿治好以后,你娶我做你的新娘子好吗?”男孩认真地点了点头。

一转眼,二十年过去了。男孩不再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孩子了,他长成了一个魅力十足的成熟男人。他开了一家很有名气的健身店,有了一个漂亮的未婚妻,生活很平静也很普通。

有一天,他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一个女子柔柔地告诉他说她的腿好了,她现在终于来到了这个美丽的城市。

一时间,他觉得有些糊涂,他早已想不起她的声音,他早已忘记了童年那个夏天的故事,他早已忘记了一个孩子发自内心的善良的承诺。

他见到了她,并且收留了她,让她在店里帮忙。他发现,她很安静,几乎终日都是沉默的。

不久后,他突然变得格外的沮丧,因为他的未婚妻投奔到了一个大款的怀里。

他感到羞愤难忍,扔掉了所有准备不久结婚时要用的东西。他不顾忌生意,日日酗酒,变得狂暴易怒。朋友渐渐都疏远了他,他终于成了一场大病的俘虏。

那段时间里,她一直守在他身边,日夜照顾他,一声不吭地容忍着他酒醉时的打骂。

为帮他撑住那摇摇欲坠的小店,她拼命学习,即使骨瘦如柴,可眼里,仍然跳跃着两点光亮的神采。

半年之后,他终于一切恢复正常了。面对她为他所做的一切,只有感激。

他要把店送给她,她倔强地拒绝了,他只好任命她为二老板。通过她的细心照顾,他又慢慢振作了精神,他把她当做患难的挚友。他会敞开心扉对她倾诉,她依然是安静地接受。

他越来越看不懂她,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他只知道她是一个耐心的听众而已。

这样又过了几年,他身边的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他说他已经找不到恋爱的感觉了。

她依旧沉默,依旧独身。他发现她其实是很素雅的,风韵天成,身边也不乏追求者。他打趣她心不要太高,她听了只是笑笑。

终有一天,他厌倦了自己毫无目标的生活,决定出去到外国走走。拿到护照那一天,他把店里的一切正式地交给了她。这一次,她没有再反对,只是说,暂时为他保管,等他回来后一定奉还。

异乡飘泊的日子很苦,因为苦,他锻炼出了开阔的眼界和广阔的胸怀,他开始为过去种种悲苦感到不值。他忽然发现,无论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如意或不如意,只有她真正地陪在他的身边。

他想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回到家,他为她的用心良苦而深深感动。无论是家里还是店里,所有的东西都一直好好地保存在原来的位置,仿佛他从来不曾离开。他大声呼唤她的名字,却无人应答。

店里招来一个新主管,他告诉他,她因积劳成疾离开有半年了。按她的吩咐,每天有专人为他收拾房子,等他回来。他把她的遗物交给他,一个似曾相识的蜻蜓标本,还有一卷录音带。带子里只有她时断时续的轻语:“娶我…作…你的…新…娘…”

人们往往以为爱是相互的,是爱着的两个人的相守相知,是一种心灵感应。殊不知爱不单单是相互的,它有可能只是仅仅存在于某一方的意念里,有时甚至只是某个人的一厢情愿。所以爱更多时只是一份深切的思念,一种心甘情愿不求回报的付出。

青苹果

一整天的工作使她倍感疲倦。带着几分庸懒,小菲骑车逆行在回家的路上。她漫无目的地望着迎面而来的人流,猛然间,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进入了她的视线——是宏。

小菲的心微微颤动了一下,久违的心绪涌上心头。宏是一个出色的男孩,初中时和小菲同级邻班,在年级里的知名度颇高。球场上,楼道里,他的身后总会有不少女生追随的目光。

小菲喜欢宏那充满朝气的身影和帅气的笑容。他俩有时总会相遇,而每每目光相碰,宏都会回敬给她一个很阳光的笑容。听说宏各方面都很出色,在一般人眼里宏是个很傲气甚至是很轻狂的人。但小菲却并不这样认为。

一次,小菲在与好友芸的闲谈中谈及宏,从芸的闪烁其词和那怪异的神情中,她隐约感到芸对宏的那份感觉。在一再的逼问下,芸微红的脸颊和腼腆的微笑给了小菲肯定的答案,她心中不免重重的一沉。

芸是个内向的女孩,她对宏的心情往往可以在远远的凝望中得到满足。尽管如此,芸对宏的倾慕还是成了全班皆知的秘密。每每有人提到宏,周围的人都会将目光投向陶醉的芸,也每当此刻,小菲心中则总会有隐隐的酸楚。

每次宏与小菲不期而遇时,宏一定会转头,安安静静地看着小菲。小菲有些迷茫,但她毕竟是敏感女孩,从宏的眼眸中,小菲看到了期待与肯定。她一想到纯真的芸,便有些无助,有些举棋不定。她真的喜欢宏,但每当面对芸时,她就会感到自己好卑鄙,好虚伪。最终,她还是选择了逃避。她尽量回避与宏的碰面,面对宏时,眼神都会伪装得异样冷漠。渐渐的,宏察觉到了小菲的逃避,不解与观望燃尽了他眼中原有的热情。

转眼到了初三下学期,紧张的学习使小菲更有理由去忘掉宏。她不让自己去想,也很少再与芸聊天,只有做不完的习题才可以缓减一下她心头的忧郁。

暗无天日的中考终于过去了,正如人们料想的那样,小菲考上了本校高中。领取通知书的那天,她没有太多的兴奋,当她听说宏报考了另一所高中时,压抑已久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说不清这是委屈还是不满,也许这只是一种发泄。

为了儿时的梦想,高中的路不容小菲有半点迷茫或犹豫。每当想起宏,小菲就会告诫自己:时间可以改变一切。

目光从宏的身上移开,匆匆与他擦身而过。她为自己多年后依旧狂跳的心,感到不安,她甚至开始讨厌自己当年的怯懦。

手机响了,小菲被惊回到现实,是小菲的现任男友邀她一起吃饭。

是的,时间可以改变一切。

青春的梦有许多种,有些梦后来变成真的了,但有些是不适合握在手中太久的,何不让已经窒息的梦飞走……

希望还有下一次,下一次的偶遇,小菲将不再逃避,她会给宏一个轻松的微笑,她相信,她会得到一个释怀的笑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有太多的风雨要面对。埋藏曾经的忧虑,正视新的崎岖,小菲会努力,更会珍惜自己。

阳光雨露,鸟语花香,对每一个人都公平给予;烦恼忧伤,欢乐喜悦,却属于每个人私有。生命,总是美丽的。不是苦恼太多,只是我们不懂把握。人,并不是非要得到很多很多,一个会心的微笑,一束鲜花,一句关切的问候,一缕淡淡的柔情,一声同情的惋惜,一滴真诚的泪水……对于每个人,都是极其宝贵的财富。

拥有并懂得珍惜,这样,在爱与恨,得与失,悲与伤之间,就有了一条宽敞的路。无言的微笑带来美好的情操,对生活执著的追求,不会因为时光的流逝而淡漠,不会因为风雨的侵袭而凋零!珍惜平凡,珍惜点滴,珍惜每一份快乐,珍惜你所拥有的一切,其实就是在珍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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