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地壳下面有火山?她一下又联想到自己曾经采访过一个怪湖,很奇特的地质地貌啊,作为一名称职的旅游记者,要是以前她定会刨根问底搞清楚缘由。但突然一想,这也不该是自己关心的问题了。在这里,这个陌生的地方自己可不再是什么国家地理的记者了,还瞎操什么心。
“么么,那是什么雪山啊。”宓可发现那夜里看见的连绵山脉居然是一座巨大的雪山,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头。
“呵呵,那是我们南朝的神山,昆仑啊!姑娘难道不知道?那可是连绵七千多里的大山啊,也是北进东伐的最大屏障。”王么么有点耻笑她的无知,要知道她这样的问题,在街上两岁的孩子都了解得清清楚楚,这么大的人了,居然不知道?没文化真可怕。
“翻过这座大雪山,那边就是西疆,西疆再过去就是北朝,那些人可和我们不一样,听说到处都是杀戮,奴隶、流民、姑娘想必不会不知道吧?”她试探性的问她,换来的依旧是她一脸茫然的表情。
昆仑?为什么和新疆的昆仑山不一样?为什么连山体都变了?虽然同样是雪山,但是完全没有那份霸气凌云的气势啊?这究竟是怎么一个情况?
她边走边想,盘算着一定要想办法去看看,说不定还能找到回去的办法。
就在这时,天空传来两声跌荡起伏的鸟鸣,划破长空,流转回旋。宓可抬头,两只巨大的白色鸟儿在上空盘旋,鲜红的嘴壳像宝石一样在阳光中闪耀,让人实在惊艳。
“好漂亮的鸟啊。那是鹰吗?”宓可有点小欢喜,自由自在的生命总是能给人无限遐想。
“呵呵,那可不是鹰,那是雪鸳,一种只有在昆仑才有的鸟儿,又叫同鸟,意思是同生同死,可以训练成战鸟,袭击敌人,凶猛无比。但是必须得雌雄一对,如果少掉一只,另一只也不会苟活。你看到这两只是三殿下的战鸟。”
“雪鸳?好美的名字!”女子心里想着,迈出了合欢海的大门。
盲目的在南都城的大街上转了一天,总算把这个世界的状况是摸出了一些头绪。看不出来,这古代的城池还真是不一般的大,一天她也就只逛了三四条街道的样子,但所见之处皆是热闹非凡,车水马龙,一派繁荣景象。
辰星历(此大陆历法计算是按天上星辰走向和海洋的潮汐为历)487年,此大陆版图幅员面积辽阔,初步计算相当于两个亚洲,天下以四国分之,分别是南朝、北朝、西疆、东岳,水土以南朝最为肥美,有点像我们的鱼米江南,并且有昆仑为屏障,易守难攻。矿产以北朝最为丰富,所以通关以来,北朝用大量矿产换购其他国家的物资,大家彼此互利互惠。工业以东岳最为发达,同时东岳临海,海上鱼牧业发达。而西疆多是浩瀚森林和密谷,外人所道不多,只知那边的大王实行闭关自守,不愿与他国贸易。其次西疆临近北朝战鹿草原,两国为了国土问题时不时总会兵戎相对,边境部落也是常起纷争。
宓可现在所在的南都城便是南朝的都城,也就是首都。南朝现在的第一把交椅也就是皇帝是有南朝第一帝之称的卫正轩。说他是第一帝并不是说他就是这个国家的第一个皇帝,而是在他的统治之下,整个南朝的生产生活及经济贸易水平均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百姓的幸福感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水准。所以,老百姓除于对他热爱和拥护之外,还给了他这个南朝第一帝的美誉。
话说这个卫正轩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分别是太子殿下卫羽平(这个朝代依旧沿袭了封建帝制的传统,帝位仍旧是由长子继承。)、二殿下贤王卫羽熙、三殿下瑞王卫羽坤以及四殿下康王卫羽凌和泽荣公主卫羽芝。
而那日在温泉行宫碰巧救了她一命的,便是这三殿下瑞王卫羽坤。
想到此,心中不免感叹,其实也没有那么多坏人吗,人间还是真情在的,虽然是个官二代,但也挺不错的。
宓可边走边想,肚子是饿得很了,虽然背包里还有几根能量棒和巧克力,但是因为自己没有钱,所以必须计划着吃。一想到自己堂堂人民大学出来的高才生,居然沦落街头,哎,这又能怪得了谁呢?天知道她会穿越,那她一定多带点金银首饰出来,说不定现在还能变卖。钞票这东西,在关键时刻,果然一无是处,她手里捧着一大把美金,扇风一般的把弄着,却没有任何人正眼瞧上她一眼。
她原本以为自己怪异的衣着会引起这里人们的恐慌,上街一看,却发现到处都是和她一样奇装异服的人们。原来南朝通关多年,对外大开贸易之门,所以民族混杂,什么人都能进来做生意,对于那些怪异的言行和服饰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
西面城墙一角,屹立一袭黑衣飘飘身影挺拔的男子,精致的古铜面具寒光闪闪,露在半边脸上的眸子黑亮深邃,转动时流彩逼人,凝视人时则静若明渊,半勾的唇,似笑非笑,弧度美妙,仿佛天神之手精心描绘,像是在等谁。
“师傅,师傅,我们这次偷偷下山,尊者一定会很生气的,而且你居然把他老人家的醉生梦死都带走了,我看我们的好日子也是到头了,最近我总觉得有人在跟踪我们,你先别吃了你,快点想想办法吧。”一个八九岁的光头小胖墩,穿了件脏西西烂布衣,两只手死死的拽着一个手抓油鸡腿,满脸胡渣,头顶一个乱鸡窝般的粘帽,嘴巴还在吧嗒吧嗒咀嚼,瘦得跟个牙签一样的六十多岁的老头。他边走边啃着手上的鸡腿,邋遢的外表,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错觉。
听了小孩嚷嚷,老头倒也不以为然,用那又脏又破的袖子摸了摸嘴唇上的油,继续自己吃自己的,由着那小胖墩眼巴巴的望着他,一个劲的吞口水。
“无德,你一天瞎操什么心,为师都不怕,你怕个求!饿了吧?”那老头见鸡腿吃得差不多了,把剩下的一根骨头递给小胖墩,那骨头上依稀还挂了那么几根没有啃干净的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