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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天阴沉沉的,淅淅沥沥地下着春雨。

“春雨贵如油”,但这场雨却连绵不断地下了好几天。田野里,村庄的大路上一片湿漉漉的。

刘富贵头戴草帽,胳膊窝却夹着雨伞,手中还拖着一根棍子。当他迈出大门时,又回头朝屋里喊了一声:喂,我一会就回来了,你把饭菜准备好。

“真哕嗦,这个我自知道。”屋子里传来了一声不耐烦的声响,随后就再没语言了。

刘富贵慢慢地顺着大道向南走去。路坑坎泥泞。他的鞋常常被泥水粘住而停下来拔一拔脚。他在村口张望了一阵,四周灰蒙蒙一片雨雾,路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春雨敲打着四野。

“该回来了,怎不见?”

他又沿着大路,向前走了一阵,通过一条小径,爬到路边的一介小山头上。小山头上有几棵粗大的松树。树下放着几块大石头,这里常常是旅客乘凉和休息的最理想的地方。在这里向四野眺望,可以望见更远的地方。他向大路远方望了一阵,回到树下,把棍子插在地上,又在石块上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眯着眼,慢慢地吸起来。

他是在等待着张林。张林昨天给他打了个电话,说今天要回东溪乡。他刘富贵今日能在东溪乡抖威风,不是张林的提拔、培植吗?否则,他是哪家的灶爷爷呢?

他微微闭上了眼,幻觉着张林走了过来,他高兴地迎上去,把挂包接了过来,张林对他满意地笑了……

他睁开眼,雨蒙蒙一片,只有一股股的寒意袭着他,使他不耐烦地站了起来,向远处隙望。

“妈的,这个鬼天气。”他把一股无名之火,出在这个天气上。但天是无情的,仍然不紧不慢地下着,而且雨中的冷风,直吹得他浑身颤抖着。要在以前,他才不受这份洋罪呢。但今天,不能不表表他对张林的忠心。

雨还在下,风还在吹。

他又坐在石头上吸烟,半截烟没吸完,他又站了起来。

“是不是不来了。”顿时,他的脑际闪过这样的念头。“是啊,傻瓜才出来受罪。”

他拔起地上的棍子,没走出几步,又一想不行,若这时老张过来,我却走了,这一他又无精打采地返回来,坐在石头上,眯着眼,酎心等待,“再过一会儿,也许会回来的。”

对于张林,他是不能怠慢的啊。

张林作为下乡工作队来到东溪乡时,他并不认识他。他是东溪乡出了名的落后分子,谁和他接近啊。

一天,张林忽然闯到了他家。

“啊,老张,坐。”他不知所措地跳下炕来,招待张林。

“想不到吧。”张林看了他一眼,掏出了香烟,还扔给他一支,很随和地和他说:“我想和你说件事。”

“谈件事?”他惊愕了。多少年来,他刘富贵在东溪乡臭名远扬,有谁和他真心诚意地共过事呢。

张林给他谈了当前的文化大革命形势,谈了造反派的前景,鼓励他挺身而出,在这场大运动中当革命闯将。

“我?”他摇摇头。

张林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说:“你是怕你名声不好,这算什么,一个人的历史又不是固定不变,只要对革命赤胆忠心,敢打敢闯,照样是一个好同志。”

他怔怔地凝视着张林,眼睛湿润了,久久地说不出话来。

多少年来,谁看得起他啊!

愣了一阵,他忽然站起身来,把手往桌上一拍,激动地大声说:“老张,你信得过我,你就吩咐吧,我什么也不怕!”

“不要激动。”

张林把他按坐在炕边,说:“我们革命就需要这种闯劲。不过,你敢反对你村的柳正庭吗?”

“柳支书?”

“是啊,他在这场文化大革命中可是个走资派。”

“柳正庭怕不可能吧。”

“能。一定能,我给你撑腰做主。你怕吗?”

刘富贵就是怕人们说他狗熊、软蛋。这一下又被张林激了起来。“不怕,饱常常在会上指名道姓地批评我、骂我,我和他势不两立。”

“对,造反派和走资派应该是势不两立。”

·仫。

“可我……”

“不要怕,我全给你安排好了,只要你领个头就行。”

“行。”他望着张林激动地发起誓来:“老张,我要不领头给争争这口气,我就是大闺女养的。我就不信我刘富贵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一嘿嘿,真是枯坟老骨重起世,麻子破脸充西施。

几天以来,东溪乡真的发生了一个史无前例的翻天覆地。

共产党的支部书记柳正庭,被当作走资派,夺权罢官,游街批斗。而他刘富贵却扬眉吐气,成了堂堂的革命造反派。这一切,他一个只读过三年级的大老粗能办得到吗——但是现在天不作美,偏偏下起了雨。

他睁开眼,四周一片灰蒙蒙的,远处还是一个人影也没有。他真有点熬不住性子了,心里一阵的焦急、烦躁。

忽然他的眼睛亮了。在大路的尽头来了一个人。对,是他。还披着雨衣呢,卷着裤腿,背着挂包。“啊,他辛苦了。”

但是当那人来到眼前时,他愣住了,原来那是一位不相识……。

正当刘富贵在山头上焦急等待张林时,张林却已经回到了东溪乡。

他来到村里,人们远远地望见他,都仿佛碰到了瘟神似的,悄悄躲开了。

村子里一片寂静,他走到大队院门口,只见阮内的四壁墙上贴满了大字报。有的大字报耷拉着脑袋,有的被雨打湿了,字迹被雨水淋得模糊一片,也有的被风刮在地上,让雨水浇成一团泥。

整个大院,好像好久没有人来过,显得凄凉,萧条。

张林向四面望望,四周一个人影也没。只有几只鸡在湿润的地上刨食,谁家的狗在大门洞蜷伏着身子。

他一直来到刘富贵家大门口,迈进院子。

别看刘富贵长得丑,家里却养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张林早些时候就私下听人说过,刘富贵妻,杨秀兰是东溪乡第一个绝色。她不但会持理家务,而对人殷勤好客。俗话说:娶妻定富贵,刘富贵就凭着他的女人,胃子还过得不错。

张林常常到刘富贵家,不仅是为了培植刘富贵,而是他看上了这位女主人。她的颜容声貌,简直使他如痴似迷了。

当他迈进院子里,张秀兰听到有人进来,出门一看,立即惊喜地叫起来:“啊呀呀,老张快进来,看湿成什么了。怎么?没见着我家那个?”

“是啊。”张林把他的挂包放在桌上,坐在桌边的一个凳子上,望着杨秀兰。

杨秀兰看看张林,却埋怨起刘富贵来:“一早就出去接你了。唉!他这人真是——菊红。”

随着喊声,从另一间跑出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杨秀兰让她到大路上喊她爸回来。菊红看看天气,本不愿去,但是看看张林坐在那里,又不好推辞,于是懒懒地戴了草帽出去了。

杨秀兰给张林倒了一杯水,殷勤地向他献媚:“我家那个说,你准回来的,还让我把饭菜准备好,你说呀老张,这些还用吩咐?”

她笑了起来,声音是那么清跪,悦耳,仿佛响起一串铜铃。眼睛里放射出一种奇异的光彩。当她再一次给他倒水时,他隐隐地感到她身上有一股炽热,烤炽着自己。那深情的眼神,悦耳的笑声,微微颤动而高挺的乳房,都仿佛散发着一种引诱力。他浑身的血,立时轰然地涌到了脸上,憋闷得慌……

他痴痴地凝视着她,目光中放射出一种炽烈的欲光。

杨秀兰却只作不知,淡淡地冲他一笑,老张,喝水。

“是,是。”他惊慌失措地答应着,语无伦次地说起歪话来:“秀兰,你,你……”

“看你说得。”杨秀兰也本是水性杨花。她见张林这种痴情,也深知他的心意,但拘于他是“下乡工作队”的“干部”,不敢太放肆,现在见他竟是这么多情,也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她轻狂的本性。她轻轻地推了他一把,娇滴滴地说:“你们男人,真没个好东西。”

张林趁势,把她的手紧紧地握住,咧开嘴憨憨地笑起来:

“你真迷人哪。”

他完全失去了自己的理智,失去了以往一贯的尊严。

不大一会儿,菊红把她爸爸叫了回来。

刘富贵一进门,见张林坐在炕上,顿时把刚才的烦恼抛到九天云外了。他谄媚地叫起来:“啊呀,老张,你安了翅膀,从空中飞过来了?”

“人家从小路回来的。”杨秀兰收拾着碗筷,抱怨他说:

“你呀,死脑子,不叫你,你还真得等土一天?”

张林冲着他不自然地淡淡笑了笑,扔给他一支烟。

杨秀兰真不愧是有名的厨师,不_会她就端上了菜、酒。

她热情地卖弄着风骚:吃啊,老张,我笨手笨脚的不会做。

张林谦让了一阵,就拿起了筷子,端起了酒杯:“来,为我们的革命事业干一杯。”

刘富贵却不会讲这些客套话,只憨憨地陪着张林。

酒一下肚,张林的话就多了起来。他兴奋地给刘富贵大讲他在公社夺权的情况,讲他如何如何地掌握各派头头的情况,讲造反派的前途……

酒罢是饭,饭罢是茶。张林满意地望着这一家人。当他心满意足地把身子平放在炕上时,才想起他的任务。他豁地坐了起来,问道:“夺权后,你们开过批判会没有?”

刘富贵挠挠头,难为情地说不上来:“没,没有——”

“啊呀,你们——”张林又平放倒身子,打着官腔说:“对走资派决不能心慈手软,阶级斗争是复杂的,曲折的。他们决不会甘心于他们的失败,他们还会作千百倍的疯狂挣扎。夺权,这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这怎么能高枕无忧呢。”

刘富贵并不懂得他这番话的意思,但尽力地装着听懂了:

“是,你说得对。”

“正支书罢了官,副支书刘二川呢?”

“他啊,虽是副支书,可还不如一个老百姓呢。”刘富贵直愣愣地盯着张林。他现在对张林既尊敬,又有些害怕。心中还隐隐地感到,受了那么大的罪,却没亲自接到他,让他亲自泥水湿脚地走来,实在遗憾。

你把人给我召集来,我们布置一下,立即召开一个批判大会,至于那个刘二川,他肯干就让他暂时主持支部工作,如不干,干脆让他靠边站。

“那,他靠边站,谁来主持支部工作?”刘富贵两眼贪婪地盯着张林,希望从他脸上得到希望。张林也看出了他的心意,心想,你愣头愣脑地还想当干部?但他没这么说,只淡淡地笑笑说:“那当然是你了。”

“我?”刘富贵受宠若惊,感激地说:“我还木是党员呢。”

“你好好干吧,只要我说一句话就行,一个党籍,那算什么。”

这时刘富贵对张林更是五体投地,感激涕零了。

他跳下炕来,去召集人们来开会。临出门又回过头来对妻子杨秀兰说:“给老张倒上水。”

“忘不了,五尺大男子汉还婆婆妈妈的。”杨秀兰一边说一边朝着炕上的张林笑了一下。

张林也冲着她露出了个无声的微笑。

屋外,雨还在下,风还在吹。

批判大会就布置在大队院里。

大队院里四壁墙上除了像疮疥一样零落不堪的大字报碎片,新近贴了许多红红绿绿的标语,正面房前墙上贴了一道大横幅标语:批判走资派柳正庭大会。下面端端正正地贴了张毛主席巨幅画像。

院子里刚刚下过雨,被人们踩得坑坎不平。人们就拿小凳子坐下,有的垫把干柴,他们好像谁规划似的,老头子找老头子坐在一块,掏出旱烟袋,对着烟锅子默默对吸着;老婆子们围在一起,小声地啦叭着家常闲事,一边用嘴润润细绳,咝咝地纳着鞋底,有的青年妇女则坐在一边,把乳头塞在小儿子的嘴里。

人们望着台阶上的桌子,桌子边的张林、刘麻子刘富贵,神色一时紧张起来。他们多少年来,在这里开会,商谈生产事务,听宣传队说古书,看杂技团玩猴子。但今天;在这里却进行着一场严肃的政治运动。柳支书被打倒了,谁能保证自己的命运呢?

但李老头却不以为然,他仍然像往常一样乐呵呵地给人们讲故事。

“…那孙大圣一棍把众妖怪打死,自己坐在轿里,摇身一变,变成了金蟾大仙了,他拔一把毫毛一吹,又变出许多妖怪来,有抬轿的,有开路的,好不威风啊,你看孙大圣在轿上那个得意劲,一扭一扭地摆动着身子。他还要当白骨精的老娘呢……”

他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比划着戏剧里孙大圣坐轿的姿势,直逗得周围的人笑了起来——笑声,把刚才紧张的气氛冲淡了。

“老头!”

突然,坐在台阶上的张林,严厉地喊了他一声。他望着张林那严峻的面孔,眯起眼,不知所措地问道:“老张,叫我吗?”

“你,你对这个会有什么意见?”

“没意见。”他摸了一下下巴,神色坦然了。“我一贯就是听共产党的话。过去,柳正庭领导咱斗地主,分田地,闹翻身,我就没意见……”

“你走题了。”张林又严厉地提醒他。

“什么?走‘奇’?不奇,不奇。”他并没有听懂张林的话。

所答非所问,引起了人们的又一阵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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