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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情赋诗画(1)

§§§第1节悼张如玉老师

甲子中秋拜尊师,

畅谈历程晚归迟。

梦里几多见到您,

事忙路遥少空隙。

欲望讨师心欢喜,

只叹贫生无业绩。

托友把“心”送您看,

未想今生竟分离。

当闻噩耗如霹雳,

泪流不止沾襟衣。

兢业身影盘萦怀,

慈祥音容犹梦里。

遗恨恩情终未报,

朝南三拜行谢仪。

《心歌》载录甘与苦,

稽首焚烧在天知。

恩师睡醒抽空看,

生不负望还扶犁。

莫念弟子当年苦,

祝您九泉笑安息!

——学生裴步高敬上

注:张老师当年是我的辅导员(班主任)。我青少年时代在生活上有不少困难,曾想辍学。张老师多次找我谈话,鼓励文化课的学习和政治思想的进步。非常耐心地帮助我解决各种问题,还破格给我发放了助学金。2008年8月15日师大校庆时,我和学友柔刚最后一次拜访了她。2010年3月托蛟云友把我的第一本诗集《心歌》转呈张老师时,方知老师因癌症与世长辞,终年八十岁。我当时情感不能自控,泪流不止,朝着她家的方向行了三个大礼,打电话让蛟云委托老师家属把学生赠的书烧在她坟前。

§§§第2节忆吾蒙师

弃暗投明奔革命,

复原转业当教工。

寒窑三孔设学堂,

翻沟越岭育顽童。

五级诸课独自,

煞费苦心启吾蒙。

首创广播四接力,

山乡小学起歌声。

文革狂飙掀恶浪,

恩师身陷漩涡中。

青红皂白还用问?

莫须有罪“心反动”!

伤痕踽行诉冤深,

夜半师徒叙残灯。

中条苍黄大河浑,

衷肠不尽何时清?

悬崖断魂堪嗟悔,

松柏常绿寄精英!

注:蒙师杨印生老师,青年时代参加国民党部队,后随部起义加入中国人民解放军,后以革命军人身份转业回乡任吾小学老师,工作极端认真负责,教学成绩十分突出,对我的成长影响很大。在那场浩劫中,被当成“历史反革命”、“牛鬼蛇神”、“现行反革命”没完没了地批斗、打骂。他常常趁看管不注意时,深夜偷偷来到我工作的地方诉冤情,我们共同谈希望,探讨时局变化。一起练硬笔书法,仿毛泽东的行草体,写毛泽东诗词,毛主席语录,白天我把他隐藏在我的宿舍。他十分自信自己是革命的复转军人,为以实际行动证明他是革命战士,徒步走遍平陆县,用他漂亮的书法把“最高指示”写在全县所有乡镇和村落的宣传黑板上。谁知道这又成了他新的罪证,是“阶级斗争的新动向,是阶级敌人的猖狂反扑!”在更大的范围“消毒”,在万人大会上批斗。后来,我工作岗位调得远了,再没机会看到杨老师。听说在那“史无前例”运动的后期,我们称为“西沟”的悬崖,十分惭愧地吞噬了一个有着伟大心灵的普通革命军人的生命。杨印生老师一直没得到平反通知书。但在他的殉难处长起了两棵苍松翠柏。他是一个没有得到合法承认的英雄,然而,他的高大形象像松柏一样永远不屈不挠地屹立在他的学生心中。

§§§第3节答友兰同志

春夏杨柳婀娜姿,

寒冬梅兰昂扬身。

呼朋称友遍天下,

识曲知音有几人?

附友兰诗:

赠知音逸之

梅兰会友同心言,

松竹铸情日月鉴。

若问君卿曲高寡?

缱绻抒怀多缠绵。

§§§第4节答承存同志

吾写心歌不像诗,

肺腑之声语欠思。

满腔血泪撒纸上,

发愤忘食有人知。

附承存同志原诗:

读裴君诗有感

品君诗卷血泪流,

酌情考境严要求。

吟咏未觉鸡鸣起,

唯恐误谬再探究。

承存同志再回诗

谁言君诗不像诗?

入情入理诉良知。

忘食废寝苦心诣,

力透纸背神亦驰。

§§§第5节寸草丹心——答菊友诗《寸草》

春风吹来先换衣,

只怕误耕告农知。

夏日光合作用大,

水土涵养无斜。

金秋黄装喜丰收,

霜降荣枯献果实。

松竹寒冬诗文赞,

君不求名悄然息。

注:菊友先生,原阳曲县文化局长,本人诗友之一

2010年3月

附菊友原诗:

寸草

寒冬悄失先知暖,

春解雪装带青还。

夏为阡陌添薄绿,

秋结几籽表寸丹。

松竹气节——和小韩同志

青春聪俊节操高,

初出茅庐胆气豪。

雏凤偏遇西风烈,

应效松竹岁寒骄。

附小韩原诗:

有为不言老

耳顺躬耕不服老,

奋蹄疾行肯资薄。

闲余陶然诗书武,

建业待须逐阿曹。

§§§第6节心悦人乐

悲欢朝天歌一曲,

胜败同友观翠微。

苦乐由心诗二首,

得失任他酒三杯。

§§§第7节赞棘

风雨孤独谁过问?

贫瘠荒野苦扎根。

秋季珍珠挂满枝,

果肉营养核安神。

注:棘即酸枣树(灌木或小乔木),秋季果实红了,营养十分丰富,是普通水果的二三十倍,果核即枣仁,是安神宁心的主要药物。

§§§第8节观夕阳

金辉忽被乌云挡,

万物失色顿苍凉。

近山微笑留深意,

情赋红霞放光芒。

§§§第9节喜鹊报春——和小韩同志

暖阳初照冰雪开,

浅草探头竞抒怀。

喜鹊报春朝我笑,

燕子啁啾“我归来”。

附小韩诗:

迎春天

春雨浅草燕重归,郊外清风聊抒怀。

蝴蝶翩舞报春意,斑鸠鸣啼诉情来。

§§§第10节无题

美酒三杯邀明月,

长歌一曲敬青天。

酸甜苦辣都是味,

成败得失皆云烟。

依依惜别情——答常新同志

出庐未捷迫别离,

教训难得更珍惜。

忘年之交冬寒苦,

劳燕虽飞情恋依。

注:常新同志是我在太原的一个诗友。

附常新原诗:

与君别

心感知己惜浪起,

偏逢龃龉难耕犁。

劳燕分飞已成局,

相聚再曲情更依。

§§§第11节回常新同志

斗转星移有律规,

风云难测变无穷。

悲欢离合寻常事,

提笔难叙人间情。

附常新来信:

东大短程

应聘东大难养生,

栖身热肠劳神勤。

娇顽谠言不相容,

枉费良师暖苦心。

咏竹

竹笋有节出不尽,

及凌云处尚虚心。

去后不计分身苦,

箫笛琴瑟伴知音。

§§§第12节《心歌》出版感怀

痴情梦呓语不佳,

蛟云仲侠妙策划。

逸之才疏写诗词,

师姐言赞像“繁花”。

松龄信夸有诗意,

龙发挥洒写书跋。

怕人嫌弃众说丑,

姐弟前后包装她。

2010年2月

§§§第13节忆师大老三届二零零八年中秋聚会

中秋月色分外明,

昔年同学聚尧城。

兰菊馨香寻故影,

肝胆玉洁忆“侣僧”。

汾水流走四旬秋,

鼓楼载录五年情。

今朝一会何时再?

惆怅从此各西东。

注:在那个特殊年代,青年人一个个像僧侣一样,头脑里充满了对理想的虔诚。

§§§第14节咏兰——和刘阳先生

兰生幽谷少人识,

自励自强头未低。

傲骨有节无娇艳,

今登高山有人知。

附刘阳先生原诗:

风霜历经头未低,

虽遇疾风腰亦直。

煌煌沧桑五千年,

唯留铁骨昭青史。

再咏竹——和刘阳先生

雪霜肃杀腰挺直,

严寒难凋翠黛衣。

艰辛不改君子风,

众志成城抗顽疾。

注:时,甲肝流行,刘阳先生在事业上遇到不少阻力和困难。

附刘阳先生原诗:

三君子中居其一,

叶似利刀仇恶疾。

月圆孤云清箫声,

彻鸣空谷执大义。

斜阳映松——书赠赵松龄同学

大雪压顶笔挺身,

坚贞傲骨更超群。

暴风骤雨君不惧,

夕阳挂枝托彩云。

晚年感叹——和友兰先生

我素慕傅山,

唯书太一般。

傅公捍大义,

吾等怯严寒。

心仰松竹节,

手写梅菊兰。

熬到春光来,

体衰已晚年!

附友兰先生诗:

自嘲

吾本非屈原,

虽苦不自怜。

笑对尘世垢,

横流难尽言。

如若天作美,

遍地皆芝兰。

待到日光烈,

污秽无处潜。

§§§第15节逢时恨晚——和黄河同志

青壮溯水欲正船,

偏遇逆风举步艰。

花甲之后路刚顺,

岂敢奢望百尺竿?

附黄河原诗:

进君途晚

人生在世喜忧半,

绕道旅途难顺帆。

若问长寿意何在,

夕阳晚霞百尺竿。

§§§第16节赠诗人武术家王建筑

魏榆并州传诗篇,

网络书信友谊连。

文才武略君双秀,

更喜校场心意拳。

注:榆次古称魏榆。王建筑是晋中市榆次区武协主席。

§§§第17节幽兰

幽谷孤兰耐暑寒,

自开自落不争妍。

识曲知音自古少,

伯牙破琴无人弹。

§§§第18节杖乡未还

风雨染霜心未钝,

岁月如刀肃青春。

杖乡未还歌一曲,

高朋聚岛共满樽。

注:写在青岛同学聚会时,已过杖乡之年,我还在教学第一线代课,老同学都劝我该休息了。

§§§第19节晚年叹息

匆匆碌碌旅途中,

好似流星划夜空。

星迹闪烁犹可见,

叹我双脚无留踪。

高山流水——赠小韩同志

漫天风雪来俊彦,

冰清玉洁称小韩。

穷冬教研贤楼上,

深春合影龙泉前。

君怀文才编《黄河》,

我缺志气耕民贤。

情深深过神堂水,

义重重于西关山。

注:关山,吕梁山支脉,在山西民贤高中的西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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