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完,拨出了箭,箭拨出来的那一刻,血喷了皇上一脸,一身。但皇上毫不在意,大夫将秀秀的伤口,消毒,上药,包扎。做了一系列的医辽。感觉到了秀秀没有生命危险,病情稳定了。皇上这才松了口气。皇上给大夫写了封字条,麻烦大夫送到八府巡按文府上。交给如忆。
大夫:“公子,他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不过,现在他还没度过危险期,随时会有危险。万万不可大意。更不得离开。”
皇上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大夫离开后,皇上看着眼前的秀秀,突然落下了泪,自语道:“你真傻,为了救朕,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你真要有个三长两短,叫朕心何安啊。你知道,朕是喜欢你的。不愿意让你受伤害,可是偏偏是朕伤害了你。你知道吗。朕是在你为了帮助朕和皇后合好,让朕出宫去庙里后,回来后,朕看你的眼神,那一刻,朕就感觉自己喜欢上你了,只是,当时皇上怀着孕,朕不想皇后为难,一直没有表达。只能把对你的喜欢和信任藏在心里。不敢让任何人知道。朕怕朕的想法会对不起刘非。”
皇上说这话时,正好被赶来的如忆听了个真切,如忆和风四娘,还有小宝。甚至刘非,全都听见了。
如忆“咳”了一声,皇上马上擦了擦眼泪,“你们来了。”
小宝立刻上前:“娘,娘,您怎么了?你看看我啊。我是小宝啊。”
小宝哭道:“娘是怎么了啊?她怎么不理我啊?”
风四娘和如忆都过来了:“小宝,别这么摇你娘,她只是受伤了,别太吵她。”
刘非皱着眉头一言不发。气愤异常的尴尬。
如忆看着皇上:“皇上,这是怎么回事啊?”
皇上:“哎,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救我,她也不会让自己伤成这个样子。是我连累了她。”
大夫进来了:“你们这么多人,会影响她休息的,留下一个人照顾她就行了。剩下的都回去吧。”
皇上:“你们都回去,我留下。”
如忆:“还是我留下吧,我照顾她比较方便。皇上还有公务要处理,不异在此久留。”
皇上固执的:“我说了,我留下来。你们都回去。难道想抗旨吗”
刘非是第一个离开的,什么话也没说。小宝也哭着被如忆和风四娘带走了。
刘是得到了消息,特意暗中保护皇上的安全。因为这毕竟是在宫外。
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休养,秀秀终于恢复了健康。没什么大碍了。得知这些日子都是皇上在照顾自己,心中不免有些不安。
皇上独自回宫,秀秀决定回家去一趟,病了这么久,都没有看见这些亲人。说是想孩子,其实心里是想和刘非商量一下此案。
秀秀回到文府,如忆和风四娘带着小宝上街去玩了,刘非正好要出门,一看秀秀回来了,“哟,大人回来了。您身体好些好吧?”
秀秀感觉不到刘非脸上的悲伤,似乎有点失望,四下望了望:“我没事了。她们呢?”
刘非:“噢,她们带着小宝出去玩了。没事。放心吧。”
秀秀:“上次我回来没见着你,最近忙吗?”
刘非:“忙,忙得很啊,都是朝中的事。你呢?”
秀秀:“哎,我也还好,只不过,没有你在身边。”
刘非假装转移话题:“这还有五天就要武考了。准备得怎么样了?”
秀秀:“嗯。还好。对了,皇上交给了我一件事。你可听说过,京城总镖头欧阳天宇运枪案。”
刘非:“听说过。这是三个月前发生的事情,我看过卷宗了。说罪犯要被秋后问斩。”
秀秀:“他是有冤情的。皇上把此案交给我处理了,让我替欧阳天宇平反。”
刘非愣了:“你,你接了。”
秀秀:“皇命啊,我能不接吗。这就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刘非叹了口气:“这下咱们可要得罪郑王了。”继而又酸酸地说:“皇上对你还真是信任啊!”
秀秀:“可如果我们要是查出此事了。那不就行了。”
刘非:“你太天真了。皇上是想借我们的手除掉郑王的势力。以势皇威。这件事不容易啊,如果我们办得好,那就必须得把郑王套进来,如果办得不好,那后果可想而知。郑王处事谨慎,不会轻易露出马脚的。你这是接了个烫手的山芋啊。”
秀秀:“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刘非:“你专心考你的武状元,皇上为了你的病,都已经都武状元的考试延后了,这件事,我暗中帮你调查。切记不可声张,要让郑王知道了此事,我们办起事来就会很麻烦。”
秀秀拍了拍刘非肩膀:“刘非,有你在身边,总能给我力量。让我自信。”
刘非:“谁让我跟随大人,不能自拔了呢。”
秀秀颇有深意的看了刘非一眼。但刘非却没有提皇上在病床前对秀秀的那一番自言自语。之前刘非还很生气,但他又不想不战而败。两个男人互相竞争,虽然不知道自己能否胜利。但至少不会后悔争取过。也许只是皇上的一厢情愿。秀秀根本没这个意思。
一个月之后,是武状元的大考之日,比武规定一对一进行对阵,一局定胜负。点到为止。由前一次考试选拔出来的所有武举人参加,可谓是高手云集。为公平起见,以抽签为主,各地方的武举人,抽到谁,就和谁对阵,秀秀也如此。第一轮进行比式,十六进八,第二轮进行比式,八进四,其余的四个人又以抽签形式分成两组,在四进二的比式中,秀秀和另外一名沧州府的武举人梁双比武。比武非常严格,经过层层选拔。选举为大宋的优秀人才。秀秀毕竟是女人,比到最后有些体力不支了,但还能勉强和梁双应付。二人对战中,监考的是兵部尚书李大人,二人大战一百多回合,秀秀一想,兵不厌诈,我可以智取,虚晃几招,让对方防不胜防。以为秀秀用的都是虚招。结果最后一招,秀秀用力一击,一掌打在了梁双的左肩,飞起一脚,将梁双踢下了擂台。梁双不服气:“你,你居然不用实力比武,简直是胜之不武。”
秀秀:“枉你还是武举人,这叫兵不厌诈。”
兵部尚书李大人当场宣布:“武状元考试结束,文必正大人获胜。”
秀秀高兴的和李大人回宫负命,皇上高兴的:“文大人,你果然没负朕之所托。”
秀秀:“微臣不才。并没有尽全力。”
皇上:“哎,不管是怎么赢的,总之,你是最后的胜利者。朕就封你为武状元。”
刘非感觉奇怪,这皇上最近不理朝政,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事。想帮秀秀处理欧阳家族的案件,却找不到人,进宫去见皇上吧,大内王总管总是阻拦着,说是皇上近日繁忙。找秀秀吧,秀秀经常不在家,在宫里也不知道忙什么,总之是见不着人影。
刘非回到文府正在发愣,如忆看见了:“阿非,你怎么了?”
刘非:“没什么,最近秀秀找过你吗?”
如忆:“没有啦,现在她连儿子都不管了,这小祖宗啊,等于抛给我了。”
刘非:“那她最近在忙些什么呢?好些日子没回来了。”
如忆:“嗯,我也觉得奇怪,不如,你进宫去找她?”
刘非:“我去了,连皇上都见不着,问过王公公,他只说皇上最近总出宫去,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玄机。”
如忆:“那你就进宫去找秀秀啊。”
刘非:“我能不去吗。王公公不让见。说文大人公务繁忙。我就奇怪了,就算再忙,连家都不能回一趟吗?”
如忆:“这还真奇怪,她连儿子也不管了,这不像她的作风啊。我们她可以不关心,但她儿子……”
刘非:“不行,我还得进宫去,这回必须要见到秀秀。”
皇宫御花园
皇上正在和秀秀练拳,这回秀秀可不得了,考上了武状元。皇上经常找秀秀切磋武艺,当然,秀秀不能动真格的,只能边打边躲。而且还要不伤到皇上。练了一会,皇上就累了,摆摆手:“哎,朕真的不行了,练了这么一会就累了。以后还真得多练习练习呢。”
秀秀:“皇上,您是威风不减当年,只不过,多练练就好了。”
皇上:“来,坐。我们聊聊天。”
两人在凉亭里坐了下来,皇上:“秀秀,朕很欣赏你,不畏强权,大公无私。办事精明锐智。”
秀秀:“皇上过奖了。如果是为上次救驾之事,那是臣应尽的职责。请皇上万万不要挂在心上。一直以来,从我假冒巡按那天开始,都是刘非在帮我,真正的精明锐智,应该是刘非才是。我只是个懂武功的粗人。”秀秀把话把握的恰到好处。
皇上:“别谦虚了,没有你的武功,凭他刘非一人,恐怕也难成大事。”
秀秀:“皇上,我……”
皇上:“哎,你书法练习得怎么样了,听说你和刘非学的,字写得很好了。”
秀秀:“哪有啊,我嘛,最大的感觉就是,经常拿笔当剑使,总是用不上力。”
皇上:“名师出高徒,刘非教出来的徒弟也不会太差了吧,这样吧,这有笔墨,你写几个字给朕开开眼。”
秀秀有点不好意思,“皇上,臣真的不行。”
皇上:“叫你写就写,快点。”
秀秀不敢抗旨,只好提笔写来,写什么好呢,想了一会,那就写“皇上万岁”四个字吧。
皇上在身后看着,秀秀虽然练了一阵,但还是不得要领,写完了。
皇上看着,字像三岁孩童,比较幼稚。就顺手使起笔,“朕教你写。”
秀秀在旁边看着。皇上写完了包秀秀三个字,秀秀脸有些红了。不敢看皇上。
皇上过来扶住秀秀的手,“来,你自己写,我扶着你手用力。”
此刻,安乐公主和刘非来了,安乐公主:“皇兄。刘状元来了。”
刘非正好看见皇上握住秀秀的手,正要写字,没等下笔呢,皇上想挣脱开,秀秀却紧紧握住。
皇上微怒道:“安乐,朕不是说过了吗。朕很忙,不见任何人。这个王公公怎么搞的,朕交待的事也敢说出去。”
安乐:“皇兄,这事不要怪王公公,是我逼着问出来,说您在这的。刘非想找秀秀姐,实在找不到。我就带着他来了。”
皇上弄不懂秀秀的意思,只好配合着,继续教秀秀写字,边写边说:“这包秀秀三个字很简单嘛,朕教你继续写。”
安乐上前来夺过包秀秀手中的笔,皇上:“放肆,你想干什么?”
安乐怒道:“我听说皇兄最近经常不理朝政,原来就是在这有此等闲情雅致啊,现在朝臣你知道都在议论什么吗。”
皇上:“说什么?说来听听?”
安乐:“说我大明朝要气数已尽了,皇上不理朝政,成天在这和…花前月下,练拳写字的。已经走火入魔了。”
皇上:“大胆,他们敢这样说朕,小心朕要他们的脑袋。”
秀秀:“皇上,微臣惶恐,皇上如果要他们的脑袋,那臣就是天大的罪人了。”
皇上微笑看着秀秀:“放心吧,朕怎么舍得让你当天下的罪人呢。朕说笑而已。”
皇上看了看刘非:“刘爱卿,你不是来找秀秀吗。有事吗?”
刘非面无表情,“回皇上,臣没事了,臣告退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安乐也离开了。
秀秀叹了口气,皇上:“你这又是何苦呢。”
秀秀:“臣犯了欺君之罪,刚才……”
皇上:“朕不与你计较这些,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即使不和刘非在一起,也不用故意让他误会啊。这样你们都会痛苦。”
秀秀:“我是想让他断了这个念头,去寻找自己真正的幸福。他是状元,和我在一起,是不会有幸福的。我只会拖累他。”
皇上:“你这种干愿牺牲的精神实在让朕佩服啊。如果朕真想让你进宫,哪怕不能给你名份,让你一辈子陪着朕,你会愿意吗?”
秀秀没想到皇上会说这种话,赶紧跪下了:“臣惶恐。”
皇上扶她起来:“朕虽然喜欢你,但朕不愿意强人所难。起来吧。”
秀秀:“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