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近处离古镇不远的土山梁,再看看远处的青山,想象着走过去那需要多长的时间与脚力,因为小时候常常做这样无谓的感想,也不知什么时候就动了脚步向前丈量开来,我突然就在离古镇不远的村庄外,看见一座高大的石雕,我仰望,从心里搜索这样的传说与记忆,但是我确定我没有听说过,我仰望,那是两丈以上的石雕,莲花座,直柱子,高高的柱子中间与顶端都有大圆的雕台,只是年久有破洞,怎么看都不像神庙之类,倒是我努力从后面那个石雕上看出是什么学府,只是字掉了,我隔着残缺的字猜出来的。
哦,原来这里是很久以前的某个学府,是培养文学圣人的地方,我赶紧跪下去,想把我对知识的虔诚以我们古老民族的习惯表达出来,但空中飘着一块很大的石头,不停的往下边掉渣,我怕砸了我,所以我不停地躲避,后来落下了好多小的石头,都被我躲开了,看看空中那个大的,总有两米茶几那么大,还悬在空中,我就害怕它把我砸死,于是就没敢再跪下继续表达我的虔诚,到后来,那块石头就向南移去。
我于是磕完了头,带着满腹的疑惑与虔诚向山深处攀去,也不知怎么就到了学府的后边,山背后的天空挂满欧洲的浮雕,有战士有马有戈也有戟,都是朝着同一方向,右边的我忘了,左边的石雕我也忘了,我只是在爬上一块石头时大喊,看!那不是山,那是天幕中的浮雕,所有的人都向山后看去,发出了感叹的啧啧声,还有海市蜃楼!我看见一个庞大的男人从山腰走过,那是反射在山腰的海市蜃楼里的人物!我喊道。又有一幅画面掠过,我感叹古镇天幕的变幻莫测,空中的浮雕渐渐地隐去。
醒来后只是南柯一梦,心中怅然,我为什么如此怕死,难道对文学的虔诚与衷爱抵不过我的性命吗?哦,我原来是如此的贪生,又怎会把心执着与虔诚,难怪我的文字堆砌不出不感人的生命,原来肤浅的原因是我总是贪生怕死的哆嗦,由此我要做深刻的自我检讨。
如果我真的能使自己沉迷于某件事,拿我百分之百的虔诚投入百分百的精力,什么事还能有做不成的?我的人生还有什么不能精彩的?我就是太善于保护自己了,即使爱,也是不够彻底,连我自己都怀疑自己的执着,况他人乎?
说到这里,我头脑里早已经出现她的身影,她是彻底的纯粹的极致的爱的精灵,不管她的爱在哪里,她都是全心全意的,没有半点的隐瞒与逗留,她总是彻底地投入,即使受伤也无所谓。我最初鄙夷她的花心与先管前半截不管后半截的人生态度,可我现在非常尊重她,尊重她的全身心,尊重她对爱的毫无保留,尊重她对爱的投入与付出,尊重她从不计较个人得失,只要爱了就足够的坦诚与拥有。她是一朵红得发紫的玫瑰。她叫红,是改变我一生的女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