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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很快就要高考了,高三的同学一个个都紧张的不得了,连吃喝拉撒都是“跑步式”进行的。

午饭后,学校的寝室里显得特别的安静,该是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的时候了,然而琳的寝室今天却有些别样。一切打破了常规。

为了美人鱼的身体早日康复,猫咪、小鸭、蝌蚪偷偷买了一只乌鸡,她们要给美人鱼熬鸡汤喝。

猫咪从家里悄悄带来了电炉子,她们几个冒着被罚的危险插上了电炉子熬鸡汤了,猫咪很当然地将这个艰巨而光荣的任务就接受了下来。

猫咪做菜可称得上是行家里手,猫咪的妈妈是一个绝顶贤惠能干的女人,她做的菜几乎闻名于整个古城,猫咪从小看妈妈做菜看得太多了,连同那些濒临绝种的老式菜妈妈都能做得出来,什么佛手肉啦、酱拨肉啦、水晶蹄子、蹶蹶肉啦等等。这功劳应该归功于猫咪的姥爷的姥爷,姥姥爷年轻时是这古城票号里的伙计,见得多,吃得多,听得多,这就叫见多识广嘛!当然在以后的日子里,姥姥爷还住过汉城的码头当过老帮呢,那时候他的发迹是掺不得半点水分的,这绝对是按照生意人的标准真刀真枪向前冲,一步一个脚印提升起来的。

猫咪居住的这个地方是一个美丽小巧、玲珑剔透古、色古香的一座小城,琳现在的学校就建在这座城的孔庙里。

这里曾是尧的封地,传说这座古城是尧、舜、禹制造的城池。

曾在四千年前,尧成为部落的首领后就居住在这里,后来洪水泛滥,汾河下游淤塞,这时便形成了一条湖,名曰晋阳湖。

尧只好叹息着带着他的臣僚家眷沿太行山脉南行迁往平阳,然后在那里建了都廓。

尧帝最头疼的就是治理晋阳湖了,怎样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呢,经过了尧、舜、禹的不懈努力,洪水终于退却了,也许是操劳过度,尧不幸归天了。

尧的两个女儿为了纪念父亲,决定在尧当初的封地——她们的诞生地建一座城池。当她们沿着汾河溯流回到故乡时,竟是赤地千里,满目河泥,她们不知这城该筑向哪里,正当她们处于尴尬时,一只金灿灿的乌龟从汾河里爬了上来,人们为之震惊不已,预感到这是吉祥的兆示。

舜激动无比,这是先皇显灵于我们,让这神龟自由自在地爬吧,爬到那里就在那里筑城吧。神龟爬在了古城现在的地方便匍匐不前了。

舜将建城的任务交给了禹,禹根据神龟的形状,将古城修筑的维妙维肖。它的形状如同一个昂首爬行的乌龟,它的造型特别而精致且玄奥,与龟的形状非常相似,故而这里又称之为龟城,禹同时也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建筑师。

这当然是美丽神奇的传说了,有史记载的龟城可以追溯到周宣王时代,距今也有二千七百年的历史了。目前展现在人们眼帘的是明代明洪武三年修建的。

琳将整个身体放松开来躺在床上,她为自己的这些好同学好朋友而感动,她很想爬起来阻止她们别这样为自己费心操劳,一切都是自己惹的祸,学校假若知道了自己所干的事,绝对是会被开初出校的,况且很可能影响到……她有些不敢多想了。

这一天多来躺在床上,在非常矛盾的深思中,她仿佛悟到了一些……迷迷糊糊地犹如明白了许多……

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那么人的本性是什么呢?什么叫做人的原恶,弗洛伊德的梦……难道自己头脑中装的这一切不就是为了人体艺术的探索么?自己又探索到了什么呢?是梦幻,还是梦魇……身体……身体为什么会这么不争气,搞得如此糟糕,这样的事情又不能和大家共同来商量,假如这样的事情不封闭起来,让学校知道一切不就完儿完了么?

此时此刻琳更加想念梁帆了,这样的问题只有梁帆才会解释清楚。我的梁帆你现在在哪里?你究竟躲在了哪里?老虎啊,你真的该现身了,你真的该出现了呀,你的考研究竟怎样了,你是不顾一切都要考研的,这一点琳是看得真真切切的,为了梁帆的快乐为了梁帆人体艺术的亲身体验,自己已经抛弃了自己应该享受到的东西,考大学恐怕成为泡影了,这么长时间消耗在那种氛围之中。

梁帆还一再叮咛要以此为动力,要将学习更上一层楼,整天脑袋里装满这些,鬼才能静得下心来学习呢。

也许只有梁帆这样出类拔萃的人,有着出色超前思维的人,才能寻找到艺术的真正真谛呢!

这件事若是让校方知道,或是让老爸知道,不把自己剥了皮才怪呢……

她宛若觉得这会儿老爸冷漠的眸子正直盯盯地对峙着她呢,老爸的眸子是那样的寒气凛冽,是那样的蛮悍骇人,她的心不由得一阵阵悚栗……

她记得清清楚楚的,妈妈就是在他的冷漠下,慢慢沉沦着,然后一点一点的活活被他气死的。

虽然与梁帆相认相识相爱后,改变了原来的观念不再憎恨全世界的男人了。但,对于老爸的仇恨是今生今世也不会饶恕他的……

唉!这样漫长的夏天真令人沮丧……身体是本钱,长颈鹿的话是对的,瞧自己可怜地躺在这里养身体,多难受呀。

琳对自己的人生产生了质疑……

寝室里静静的,小鸭抓紧时间背英语单词,虽然她的英语学的相当不错,但考重点大学的成功率是何等的艰难,她将复读机放在枕旁,把耳塞子塞在耳中嘟嘟哝哝地念着。

蝌蚪刚才还背诵着政治呢,她把头埋在了枕头上,这么热的天,这么胖的块头,这样子的姿势压着胸腔不打呼噜才怪呢。呼-呼-呼-蝌蚪每当累了以后不仅仅是这样打呼噜,有些时候还咬牙说梦话,有时候说梦话说到兴致上还猛然地大叫一声呢,怪骇人的。只有大家习以为常了,谁也不会为她的呼噜去计较的。

记得在高一时,刚到校分配寝室没几天,蝌蚪的睡觉就让同学受不了啦,她们一直向班主任提意见,因此形成了那个寝室都不敢招惹她,是学习委员美人鱼以大度豁达的姿态做她自己寝室人的思想工作,收留了她。

尽管猫咪她们不怎么太满意,但碍着美人鱼的面子也就不好讲什么了,久而久之她们也都习惯蝌蚪了,不过蝌蚪的为人也确实不错,所以姐妹儿们相处是非常融洽的。

琳偷偷地看了一眼猫咪,猫咪正全身心地忙活着熬鸡汤呢。

她猛然抬起了头,看到美人鱼那双盈盈如水的大眼睛正瞅着她呢,猫咪认识琳与琳成为好朋友绝对和这双大眼睛是分不开的。

醒了,美人鱼,睡得好吗?做梦了没有?瞧,鸡汤马上就好,乖乖,真香,瞧我待会起锅时给你配上玉兰片,大葱,香菜,味精,对啦,最最重要的还是那地道的小磨香油,妈妈总是这样做的,香油一定要临出锅时才淋,这样喝起来才味道新鲜十足,一会儿你喝吧,保你喝了明天就精神倍增……猫咪讲话总是这样子,别人想插嘴也插不上,为此与同样爱说话的蝌蚪老是抢着说,要不就是抬死杠。

谢谢你,猫咪。琳轻轻地发自内心地讲。

哟!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客套了,真是的!不过我还有话要问你的。

猫咪神神秘秘地扭头看了看小鸭与蝌蚪,小鸭依然戴着耳机叽叽咕咕在学英语,蝌蚪仍然在用功得做她的美梦呢,这会儿小嘴咂吧咂吧地仿佛在啃着香美的排骨似的。

猫咪放心地蹑手蹑脚走到美人鱼床前,将嘴靠近了琳的耳朵上,唧唧咕咕地,哎,我发现一个秘密,你觉不觉得那女医生长得和你特别特别的相似,另外我还发现梁老师和女医生不知哪个地方也是很接近噢,我有一种感觉好像你们三个人是一个母亲生的似的。我说的不对吗?别那么用异样的眼睛看我呵,人家这是直觉告诉我的嘛。算了算了这都是些无聊的小事,谁跟谁像,谁又与谁不像又能怎么样呢。我今天真正要问你的的是……她停顿了一下又扭头朝小鸭与蝌蚪望了望。你一定要告诉我,你是不是遇到什么意外了,你是不是有情况了?然后小心翼翼地。你近来总是神秘兮兮的叫人为你好担心哪边,你是不是那个了?最近怎么梁帆老师他……他真的考研了吗?

琳怎么可能和猫咪讲自己隐藏的秘密呢,他与她是共守同盟的,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要绝对保密。琳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

哇噻!和我来这一套,让人恶心,你真的不给我面子,不给我讲吗?咱们可是“同性恋”的死党哇,请你别忘记!猫咪使劲地眨了眨眼,将食指放在噘起的嘴边,轻轻地嘘了一下,调皮地做了一个擤鼻子状。不是吗,我们两可是有约在先的。

琳无可奈何地睁开了眼睛,再次摇了摇头,然后又闭上了眼睛。她的思绪乱糟糟的犹如走进了深深的隧道里……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猫咪把声音拉的长长地,犹如演戏似的赌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不再理琳了。

真的,猫咪和自己够铁的了,她们俩再好不过了,她们总是在一起走路,在一起吃饭,形影不离如同一对孪生姐妹,她们俩还真是有好多地方极其相似呢,圆圆的鸭蛋脸形,晶晶亮的大眼睛,微微向上翘的嘴巴都是她们俩共同拥有的,惟一让人辨得特别清的是她们两的脸色和头颅,猫咪的脸蛋永远都是红红扑扑的宛若胭脂常伴随她似的,而且猫咪为人办事总是红红火火洒脱豁达的,在猫咪的生活字典里仿佛永远都没有烦恼,她的爸爸妈妈视她为掌上明珠,她温柔起来简直可以把人融化了,所以叫她猫咪是当之无愧的。但在决定性的大事情面前,她的办事果断又令人吃惊得比男孩子还要男孩子,可有些事又处理的糊里糊涂让人捉摸不定,让人费解,她就是这么个多重性格的女孩,无论什么事都想由着她的性子来,整日里叽叽喳喳快快快乐乐得犹如一只小鸟。

“同性恋”,琳想起来了。

是的,是有过一次十分绝妙性的谈话的,那时刚上高一的时候,由于她们俩不仅仅是外表上有诸多的相似之处,而且她们还有着诸多方面的爱好相似,她们俩是在不知不觉中就结成死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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