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几日,将军府中再无人过问那被废弃的夫人和府里的郎中一事。
那日,陆尘语和杜若正在凉亭里读书写字,陆达带着一个穿着锦绣绸缎的少年找见了他们。
“父亲,这位公子是……?”
“这位是五皇子,还不拜见?”
陆尘语和杜若正准备行礼的时候,君墨离却言:“无妨,听说陆公子病弱,我母后也常受病弱的影响,我便读了很多医书,指不定可以帮住一番,便向父王请了旨,和陆将军一同出了宫来。”
“多谢五皇子的厚爱。”
“唤我墨离就好。说到底,我母后与你母亲还有一丝亲缘关系,我们也可作兄弟相称。”
“墨离。”
“将手搭于这,我来给你诊脉看看。”
“五皇子,臣还有公事要处理,就先告退了。”陆达鞠了一个礼,墨离点点头,他便带着管家离开了。
墨离将手搭在陆尘语脉上,“倒是怪异的很,像是虚弱,且又是陈年旧疾,跟母后的病很是相像,又比母后的病严重许多。可有药方?”
杜若拿了药方呈上来,墨离顺便看了她一眼,“这位想必就是尘语的那位小娘子了吧?”
杜若掩面,陆尘语伸出另一只手摆摆手“只是父亲战友之女,寄养在我家。”
墨离便不再取笑,将那药方摊开,越看,目光越像要黏在上面了一样,扫视几遍,夸赞便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妙,妙,妙。”他又皱眉,将那药方抚平,点给陆尘语看,“但这几味药总感觉有些奇怪,换了其他的药,可能效果会更好些,但却又不知该换些什么药材。”
“我又看不出来什么药理,指给我看作甚?”
“是墨离唐突了,可否让我抄录下来这份药方,多作研究,说不定对母后的病也有帮助。”
杜若将凉亭桌子的纸笔放好,边笑着说:“五皇子若不急的话,也可在府中多待几日,这药方是个老先生开的,他还开过一剂强身健体的良方,最近几日还天天将药煮好了送过来,”杜若将另外一张药方摊在桌子上,“喏,尘语哥哥身子也好些了,我瞧着还不错,我想应该还能入五皇子的法眼。”
墨离看了那张药方,连连称赞“就这药方,光是拿去卖了,就够得买药的钱了。”
“那给你看了这么好的方子,岂不是也要收钱了?”
三个人笑作一团。
之后,墨离在将军府暂住了几日,将药方完善了一番,三个人又同龄,都在为了寻治病的方子共同努力着,关系也异常的融洽,成了亲密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