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舒府也欺人太甚了!”
想起舒夫人那番话,雪巧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回清秋阁的路上没少抱怨。
“雪巧,怎么说话呢!”
凌夏氏喝住了雪巧。
“这些话让有心人听去了,没得招惹事端。”说着,她拉着云澜的手,语重心长地劝说道。
“卿儿,我知你心里苦,是为娘的不中用,才连累你跟着受罪。但是你这性子也不是好事,就刚刚砸东西那模样被有心人传出去了,连累了名声,一辈子可都要遭殃了。你呀……。”
云澜冷笑,虽然对这个陌生的社会一知半解。但在一个封建古国,女子遭人退亲,又跳水自尽之后,还有何名声可言?
“二娘这话可是不对,四妹妹大砸珍宝的英勇事迹,可早就传遍了,称她为“女中豪杰”都不为过。”
明里暗里满是嘲讽,云澜一阵头疼,顺着声音来源望过去,只见一位身材高挑,美艳无双的美人携了一大堆丫鬟直奔自己而来。
“二姑娘。”
雪巧屈身对来人行了一个礼。
二姑娘?凌二小姐?那应该是凌卿的二姐才是。
云澜正盘算着对付这位明显来着不善的二姐,她却已率先开口了。
“二娘,四妹妹正当年轻,心气盛,您那一套‘忍辱负重’的功夫,她似乎不屑学呢。”
凌夏氏的脸色明显暗了下去,却不敢对凌宜发火,只能无助地望着云澜,喃喃叹气。
“罢了,罢了,到底是你自己的事,唉……。”
凌夏氏说着就要离开,凌宜却又叫住了她。
“二娘,我的新鞋别忘了多加几层棉,春上地寒着呢。”
凌夏氏在原地顿了几秒,沉默地点了点头,回房的步履略显沉重起来。
云澜再不明就里,也知晚辈像使唤丫鬟婆子一样对待长辈,是大不敬。
“二姐若是缺做鞋的婆子,赶明儿从清秋阁匀一两个过去。免得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二姐你有意刁难,骄横跋扈。”
骄横跋扈这四个字,云澜咬音极重,凌宜恼羞成怒,伸手就要打云澜。
“你个下作东西,也不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一介庶女,也敢来教训我。”
云澜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直捏得她腕间发疼。
“该死的,你尽敢……。”
凌宜叫嚣的声音,却在对上云澜那狠厉的眸子之后,越来越小。
“少拿身份压我,我不吃这一套!”云澜说着,伸手一甩,那凌宜酿跄着退了好几部,揉着发疼的手腕,心中却忍不住纳罕。
她这个纤弱不堪的妹妹手中居然有了茧子!她莫不是……背着人在偷习武功吧!
这个认知让凌宜一惊,不敢再轻举妄动。
“人若犯我,我必双倍还之。你最好别惹到我头上!”
云卿带着雪巧从她们身边擦肩而过,她周身散发的狠厉气场,震住了所有人,凌宜身后站着的丫鬟婆子竟无一个敢拦她的。
雪巧跟在凌卿身后,亦步亦趋,心中有些惴惴然。
云澜很快便发现了这个小丫头的心思,在临近清秋阁门口之际停了下来。
“雪巧。”
雪巧一愣,忙答道。
“在!”
“你认为以前的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雪巧楞了半响,才嗫嚅起来。
“姑娘您高贵大方……。”
云澜挥手打断了她“停!你如实说,我自不会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