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618300000011

第11章 血魂/张平(1)

×年腊月,在吕梁山区×县×乡×个山庄……

腊月初七吃过午饭,大林往后沟的责任田里挑了担茅粪。傍黑时分,才一头挑着两个茅罐,一头挑着捆柴,乏乏地走回家来。

老婆秀兰一见了他,登时便是一顿埋怨:“死到地里去啦,咋才回来!”

张大林四十出头,光头无须,黑干精瘦,个头不高,一看就是个只会下苦种地的蔫巴老实汉子。

“啥事么?”他一边放下挑子,一边没好气地问。

“三儿刚才又来啦,叫你一回来就去他家。那样子,你不晓得有多气人哩!”秀兰好像窝着一肚子怨气。

“咋啦?”大林顿时有些紧张起来。

“还不是说元奎家的事。你当人家前一回说说就没事啦。”

“不是给他说了不行吗?业不由主啦!”

“你以为人家怕你这熊货,随便说说就算啦。唉唉,三儿刚才可真凶哩,说咱这一家子脑筋不活泛,榆木疙瘩难刻画,就不怕日后倒灶。”三儿是大队的电工,没人敢惹的。

“娘的,王元奎给了他多少好处,养了他这一副狗性子。”

“哥,”二林这时也从屋里走出来,火火地对他说,“刚才三儿还说,你要是今儿晚上不去,日后要出了啥事,可别再去找他!”“放他娘的屁!”大林勃然大怒,“欺负人欺负得骑到头上啦!俺就不去,看他要咋的!”王元奎家跟大林家是隔壁邻居。王元奎家是个大院,大林家是个小院。小院几乎被大院包着,是这么个样子:

。大林家的院子有四分多。元奎家的院子足有一亩六。大林家后边本是生产队的牛院,左边本是村里专供五保户住的一个院落,这两年都被王元奎家弄到了手,便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不久前,王元奎打发了电工三儿来做说客,要把大林家这块基地买下,拆房还给迁移费。至于大林家的基地,王元奎做了保证,说他已给村里说好了,不用大林掏一分,便在村外给批一块。

大林爹和娘都不愿意,大林也不愿意。一是因为大林家在村内,门前便是大路,水井就在跟前,场院也在附近,若移到村外,就啥也不方便了;二来村外也实在没啥好地方。不是沟边,便是崖下;三呢,说是能给些钱,其实拆了重盖,再添些材料,里里外外也落不下几个,还不算粮食。家里没劳力,亲戚又少,盖房子那是容易的啊!

三儿跑了几回见大林不愿意,便加了价。从三千一直加到四千、五千、六千……

说得大林烦了:“给一万也不卖!俺总不能为了几个钱把老业也卖了,把两个老人的安生日子也卖了!”

王元奎有钱。王元奎是全县、全地区都挂了号的重点专业户。王元奎的建筑工程队,发展到今天的规模,已经拥有吊车、起重机、五台拖拉机、八辆“东方”车,敢同省建一公司抢生意。去年在县城建了一座由他自营的旅馆,花了四十万块!他办了一个土产品收购公司,专门收购熟制羊皮和香烛,并负责供应原料,使乡里半数以上的村庄成了“专业”村。为了搞好运输,他一次捐款两万块,修通了村里到乡里的公路,轰动了整个县城。省报也做了报道,老实说,大林若真要一万块,也只怕王元奎是肯给的。

然而偏是大林家不卖。

前两天,大林把家里做了一冬天的几百斤香烛送到王元奎的土产收购站时,没想到人家怎么也不收,说是库房里放满了,家里又没地方,过些日子再说。大林说了好半天也不顶事。这种东西,公家不收,附近又卖不出去。大林拉回家来,一家人长吁短叹,明知道这是人家冲着家里的房基来的,却也想不出啥对付的法子。

眼看着一家人劳累了一冬的东西换不成票子,又眼看着别人家里的香烛又全都卖了好价钱,再加上年关接近,一家人正火着呢,三儿却跑来说了这么几句不三不四的话,不由得大林不动怒。大概是因为三儿在王元奎跟前说了硬气话,说不成不好交代,才这么三番五次地跑来给大林说。

没想到大林偏是软硬不吃。

吃饭时,大林那患着肺心病的爹气喘吁吁地说:“三儿不打紧的,怕是王元奎。人家四个儿子三个闺女,七龙八虎的,又有钱又有势。村长乡长的,都怕他三分,连县委书记也是人家家里的常客。他要真有了啥点子,只怕会干得出来哩。”

“怕他咋的,有钱也不能不遵王法!”大林不以为然。

“王法,王法还不是人定的!有钱便是理,王字颠倒了还不是个理字!如今一村的人都巴结人家想弄几个钱哩,你在人家眼里还不是碟小菜!”秀兰使劲瞪了丈夫一眼。

“嫂子!你不懂。现在哪儿也讲法制呢,他不守法,咱就告他。”二林高中才毕业,懂得不少新名词。

“唉,啥也是命里定的,是福跑不了,是祸也躲不掉。俺这两天眼皮老是跳,只怕是个灾哩!”患着眼病的娘,一边说,一边用袄襟擦了擦眼睛。

腊月十四一大早,大林就被王元奎家的鞭炮声震醒了。过了不多久,墙那边便人声嘈杂,你喊他嚷地热闹起来。剁肉的、切菜的、烧火的、搬桌子撑篷的,红火得很。

“这一家子今个咋了?”他问一旁早已醒着的秀兰。“看你糊涂的,庆虎媳妇生了个小子,今儿过三天哩!”秀兰翻了个身,并不起来。按往常,她早收拾好屋子在忙乎了。庆虎是王元奎的二儿子。照这儿的乡俗,生下孩子第三天,是大喜大庆的日子,要请全村人喝酒的。

“没请咱?”大林吃惊地支起身子。

秀兰不理他,颠着脸不吭声。

大林急忙穿好,跑到隔间去问爹。

“爹,元奎家昨儿个没请咱们?”

“俺跟你娘还正想问你哩。俺昨天跟元奎家的照了几次面,人家都没吭声呀。”爹和娘都怔怔地坐在炕上瞅着他。

“会不会忘了?”大林也怔怔地问。

“哪能哩。”大林娘一边揉眼睛一边说,“往常,谁家有事,哪回不是头几天就请人。像这种事,要挨门挨户地请哩,咋会忘了哩。”

不好!大林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像这种事,全村人都被请了,独独没请他家,这可是最丢脸最让人难堪的。往常,谁家同谁家有过口舌,碰到这种机会,还三番五次地请了叫了地和事呢,哪有平时没吵没骂的,突然这么不请了的!何况还是一墙之隔的邻居!除非是深仇大恨才干得出这种事情。两家为基地的事,虽然有了心眼,可也不该到了这步田地上。

“俺问问他去。俺究竟做了啥对不起他家的事,这样踩俺的脸!”大林愤愤地说。

“嗨,去不得。”大林爹咳嗽了一阵子,紫着脸说,“越问越丢脸。就在家里待着好了,反正咱心里有数就行。他请咱,咱就去;他不请咱,咱也不必理他。唉,这事呀,究底里还是冲着咱这基地来的,只怕是个开头哩。”

整整一上午,一家人像被贼偷了似的,谁也提不起精神来。听着院子那边客来客往,猜拳行令,又嚷又笑的热腾劲儿,没一个人肯到大门外看一看,站一站。

晌午时分,大林喂饱了牛,让二林把牛牵到门外去。

二林打开门,往外瞅了两眼,急忙又慌慌地折回来,变脸失色地嚷:“哥!哥!你快来看呀,不好啦,元奎家的牲口把咱拴牛的地方全占啦!”

大林赶忙跑了出去,果然,王元奎家的三头牛、两匹骡子,一字摆开,全拴在了他家的院墙根下。一头牛这会儿正在他家的墙上蹭痒痒,把墙上的土蹭下来好多。而紧靠他家门口,在元奎家的院墙根下,则小山似的堆了两大堆圈粪,比大林家的院门几乎还高!靠元奎家门口那边倒是空着一长溜地方,却摆着一台拖拉机和两辆吉普车。

大林呆住了。在门前拴牲口,在门口旁堆圈粪,这分明是活活欺负人呀!

居然连个招呼也不打,看来人家根本就没把你这一家人放在眼里!让他吃惊的是,这山似的两堆圈粪,就像从天上掉下来似的,这可不是一会儿工夫就干得了的呀,莫非他一家人是半夜里堆来的?

“哥,让他家把牲口拉走!别人家的地方,他拴牲口也不放个屁!”二林说着便去解拴在门口的骡子缰绳。

“回来!”爹这会儿一喘一喘地也站到了院门口,火火地喊住了二林,“你真不懂事。今儿是闹事的日子!大林,你也回,把大门关了。”

“那咱的牛哩?”二林不情愿地说。

“先拴在院子里,等过了这两天再说。”

“操你娘!”二林朝院子那边骂了一句。

一整天,除了大林挑了两担水,一家人谁也没出院门一步。大林挑水时,和门前门后的几个人照了面,打招呼时,都躲躲闪闪的,敷衍上两句,便低着头走开了。要是王元奎家门口站着个啥人,干脆就假装没瞅见他。

晚上天刚黑下来,院门吱呀一声,斜对门的四婶便悄悄闪了进来。一进里屋,便压低了嗓门嚷嚷:“哎呀呀,他伯哇,你这一家子是咋了哩,偏要跟人家作对呀!人家财大气粗的,你惹得起呀。有啥大不了的事情,忍忍不就过去了。你不晓得,可村里都给人家送礼,人家收礼可收海啦!再没钱的还十块八块地送哩,像你这做邻居的,咋能连面也不露哩!”

大林爹一听,咳嗽得喘不上气来,大林娘一边给老头子捶背,一边说:“他婶呀,你想想咱这家儿,咋敢惹人家哩。人家可村里地请客,连哑巴聋子的都请到啦,就是打发上个三岁的娃儿上门吭一声,咱也不敢不露面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哪天不十回八回地照面哩,人家就没吭过一声么,敢是咱这做邻居的不是人呀!”

“哟,这可难说清了哩!”四婶一听便瞪大了眼,“人家元奎家的,整整一天啦,见了谁就给谁说,说你这一家子可真不算人,得了千般好处都记不到心里,一回照顾不到,就全给惹下啦。说那一天在你家门口,碰见了大林爹,喊了三声都没理人家!”

“胡……胡说八道!”大林爹听到这儿,一喘一喘的,憋得脸都发了青。

“娘的,老子找她对证去!”大林气得转脸就要走。

“哎哟哟,”慌得四婶一把把大林拉住,“你这一去,不是把俺给卖啦!再说,你去了这事能说得清么。”

“他婶呀,”大林娘眼睛红红地,“你想想咱这一家子是那样的人吗,人家啥样的人咱敢不理。这事呀,你不晓得,人家是冲着咱这基地来的呀。”说着,大林娘便把事情的原原本本给说了一遍。在邻居里头,四婶同大林家关系非同一般。那年四婶跟孩子上山,半路上碰见了几只恶狼,若不是碰到上山打柴的大林父子俩,只怕她娘儿俩早葬身狼腹了。因为这,四婶家许多年来,跟大林家一直不分里外,有啥说啥的。

“敢是为这哩!”四婶听大林娘这么一说,登时也没了主意,“这可该咋办哩!照俺说,这就怨大林了,不卖也该给人家三儿说好听些么,咋能不去哩!俺说他伯,事情到这分上了,还是别惹人家。明天人家还请客哩,你一家子送上一份礼,送厚点,还怕他家不收嘛,让人家恨了你,日后真有个啥事,谁敢给你家帮忙呀。”

“不去!”大林气恨恨地,“俺这一家子还没活到那分上!”

腊月十七王元奎家的客整整请了三天。

人家一直也没请,大林家一直也没去。

头一天请的大都是村里的客。第二天大都是亲戚和村里的头头。第三天请的几乎全是乡里县里的客人,吉普车就来了十几辆!

满村的人都夸元奎家的酒席好。十个碟子十个碗,肉管够,酒管够,饭管够!人家有钱,可也舍得,不是那抠抠索索,把钱串在肋条上的人家。

大林听了,不由得暗暗叫苦。老实说,王元奎一家平时的为人就蛮不错。借点钱啦,使个东西啦,用用车啦,谁开口也答应。就连常年给王元奎家喂牛出圈担茅粪的光棍哑巴牛儿,支书也使不动他,就是只听王元奎的。

“唉唉。”大林爹垂着头,“王元奎这么一回回的,把满村的人都为到了。只怕日后跟元奎家有了啥事,没人会向着咱的。”吃了晌午饭,一家人静静地坐在饭桌旁,屏声敛气地听着外头的响动。

元奎家把牲口拴过来已经整四天了,今儿不请客了,可不知牲口还往不往这儿拴。要是不拴了,那一天的黑云可就全散了。

二林今儿出去的早,已经把牛拴在门外墙根下了。大林也已经把这几天牲口踩起的土,撒下的粪尿铲平扫净了。只剩下那几个扎在土里的铁环没拔。他觉得,只要王元奎家一见这样子,也就知道是咋回事了。这两天你家请客,把牲口在这儿拴就拴了。今儿你家不请了,按理你家就别在这儿拴了。这不是你家该拴的地方么。

谁晓得门口突然一声叫骂,惊得一家人全都挺直了身子,瞪大了眼。

“娘的,谁家的牛拴到这儿啦!!”二林噌地跳起来就往门外跑。大林随后也跟了出去。王元奎的三儿子庆西,牵着牲口凶凶地站在门口。

“谁说这地方是你家的呀!”二林一出去就接了话茬。“你瞎啦!就瞅不见这环子!”庆西开口就骂。“你才瞎了呢!不瞎能把环子扎在人家门口!”二林毫不示弱。“娘的,你再骂一句!”庆西攥着拳头逼了过来。“你再骂一句!”二林也挺高了胸脯。

“谁也不准骂人!”大林把二林拉开,站在了庆西跟前。要打架,二林根本不是庆西的对手。庆西又粗又壮,虎背熊腰的,也根本不把这兄弟俩放在眼里。

“把你家这牛拉走!”庆西还是要打架的样子。

“庆西,你还讲理不讲理了。”大林尽力压低嗓门,“这是俺家门旁,又是俺家墙根。俺在这儿拴牛,也不是三日两日了,这你又不是不知道,咋会是你家的地方。”

“你的地方?你的地方这几天你咋不拴牛!你的地方这几天咋拴着俺家的牲口!你不讲理了还是俺不讲理了。你家门前的地方就能成了你家的!你家的房子院子也在俺家前头哩,你这房子院子也成了俺的了?”

“你……你胡说!”这一顿胡搅蛮缠,气得大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咱就让大伙儿评评理。”街上的人早已围满了,远的,近的,端碗正吃着饭的,抱小孩的,纳鞋底的……这半天了,都只站着看,谁也不来劝架,听大林这么一嚷,都避开了眼神,谁也不朝大林这边瞅。

王元奎的二儿子庆虎,四儿子庆来,还有在家的两个闺女,这会儿全都跑了出来,虎虎地围了一圈。王元奎的老婆则站在自家门口,不三不四地骂:“穷极啦是咋的!啥也能看在眼里!牲口在公家的路上拴着,拴到你家院子里去啦……”

王元奎老婆这么一骂,大林媳妇可就接上了:“想把俺这一家子赶走呀,瞎了你的眼!有钱有的恶心……”

正吵着,不防王元奎的四儿子冲上去便解开了大林家的牛缰绳,紧跟着顺牛肚子便是一脚。

二林一见,顺手拿起手边的粪铲,在元奎家的骡子背上就是一家伙。

庆西举起拳头便朝二林抡了过来……

“住手!”

猛然一声断喝,四周顿时便静了下来。王元奎穿得齐齐整整,威风凛凛地站在了人群头里,朝着他那几个儿子闺女:“混账!没大没小的,都给俺往家滚!”

庆西歪着头:“那牲口往哪儿拴嘛。”

“往那边挤挤不就行啦!鸡毛蒜皮的事,净给俺找麻烦!”

“元奎,”大林爹这会儿佝偻着腰,颤巍巍地走过来,喘得呼哧呼哧地,“你说说,今儿这事怨谁呀?”

“老哥,你可千万别在意呀。”王元奎一脸歉意地说,“这事儿就怪俺!

本来提前该给你打个招呼的,可这几天实在是忙,又想着你会到家里坐坐的,哪晓得你一家子这几天连面也不露。咱们几辈辈的邻居啦,啥时候红过脸的!

俺忙,常不在家,小的又不懂事,以后还得你多担待哩!至于这拴牲口,俺也不是要占这儿,实在是这两天忙,家里乱,院子里拴不下嘛。后院里倒是能拴的,可这些日子作了仓库,大伙送来的香啦,羊皮啦,都要往里头放哩,俺总不能让大伙儿干了一冬的活儿都窝在家里,要过年啦,谁家不是等着几个钱花。过了这几天,俺还能不给你腾!”

“元奎!”大林爹眼睛红红地,“当着大伙,只要你有这话,俺还怕啥的。

俺也不是吃草长大的,不识好歹。”

见元奎出来这么一说,四周的人这时全都帮腔劝了起来:“大林呀,既然庆虎爹说到这儿了,拴就拴几天呗。门前门后的,谁没个用得着谁的时候!”

同类推荐
  • 求雨

    求雨

    尹守国,2006年开始小说创作,发表中短篇小说70多万字,作品多次被《新华文摘》、《小说选刊》、《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等选载,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辽宁省作协签约作家。
  • 安珀志2:阿瓦隆之枪

    安珀志2:阿瓦隆之枪

    安珀是惟一的实体,其他一切世界都是它投射的影子。在一次偶然的经历中,科温知道了一种名为红粉的物质,即使在所有爆炸性物体都保持惰性的安珀仍旧能保持其爆炸反应。这种红粉的产地叫阿瓦隆。科温逃出牢笼,穿行于影子世界中,伴随着黑路前往阿瓦隆,寻找反攻的武器。一路上,一条黑路伴随着他穿过不同的影子世界,像一个不祥的预兆。科温利用阿瓦隆红粉,装备了一支拥有现代火器的部队,开始向安珀前进。但他发现,安珀正遭到围攻,进攻者同样能够穿行影子世界,因为有一条黑路引导着他们。
  • 银河帝国:基地

    银河帝国:基地

    在机器人的帮助下,人类迅速掌握了改造外星球的技术,开启了恢弘的星际殖民运动;人类在银河系如蝗虫般繁衍扩张,带着他们永不磨灭的愚昧与智慧、贪婪与良知,登上了一个个荒凉的星球,并将银河系卷入漫长的星际战国时代,直至整个银河被统一,一个统治超过2500万个住人行星、疆域横跨十万光年、总计数兆亿人口的庞大帝国崛起——银河帝国。
  • 故事新编

    故事新编

    "曾经在陈丹青先生《鲁迅是谁?》的演讲中听到一个别致的观点,他说“鲁迅的被扭曲,是现代中国一桩超级公案”,对鲁迅以“政治上的正确”给予他的作品褒扬、抬高,不可怀疑、不可反对,致使鲁迅作品的层次和人格魅力被过度简化,他本身丰富优美的用字,以及风趣幽默的行文,后人常常视而不见,也许我们真的不小心错过了一个可爱的鲁迅。的确,鲁迅是爱憎分明的,但不等于说鲁迅没有情感,没有他温和、慈爱、狡黠的那一面,他也对人、对动物、对乡土、对自然有着特别的情怀。若是仅仅从某一些方面去解读鲁迅作品内涵的全部,这对他是非常不公平的。
  • 黑道卧底

    黑道卧底

    三江黑恶势力团伙“蓝雀”老大张经纶,手下有八大金刚,持枪贩毒、拐卖妇女、暗杀对手、操控经济,形成一张巨大的黑网,做下暗杀公安局长的惊天大案。省公安厅周密部署了“猎鸟行动”。正义PK邪恶,英雄PK败类,睿智PK诡计,你死我活的较量,惊心动魄的角逐,演绎中国版《教父》……
热门推荐
  • 易经大智慧

    易经大智慧

    国学经典,包罗万象,深奥难懂。如何参悟?如何为我所用?轻松阅读国学丛书结合当今读者的阅读习惯和思维习惯,利用古今中外的具体事例重新诠释经典的智慧;让您能够轻松领悟!本书为该系列丛书之一。它主要通过简单的故事,让厚重的《易经》变得生动,用最短的时间将《易经》知识了然于胸。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胡雪岩官商智慧全集

    胡雪岩官商智慧全集

    被誉为“旷世不遇的商贾奇人”的胡雪岩,白手起家,纵横商场江湖之间,出入朝廷庙堂之上,创建起庞大的“商业帝国”,既富且贵,当然有许多常人所不及之处。每天汲取一点他在经商、处世、做人、用人等方面的智慧,能帮助我们在职场上左右逢源,游刃有余,商场上风生水起,立于不败之地。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傲慢与偏见(青少版)

    傲慢与偏见(青少版)

    围绕着英国小乡镇上一户家境不算富裕的绅士家的日常生活铺开的。班纳特先生有五位如花似玉的女儿,班纳特太太整日梦想着为五个女儿找到英俊富有的金龟婿。而此时正好有一位年轻的富家子弟宾利先生准备入住他们所在的乡村。当宾利先生和他的朋友达西先生一同出现在众人面前时,班纳特太太信心满怀,认定她美丽温柔的大女儿简一定能成为宾利先生别墅的女主人,而宾利先生和简也的确一见钟情。宾利先生的朋友达西先生是个俊朗而傲慢的年轻人,他的地位和财富令所有人望尘莫及,但他的冷漠和孤傲也令所有人厌恶。伊丽莎白是一位活泼机敏、举止优雅、气质不俗的姑娘,身份低微却聪慧可爱的她深深打动了达西的心,当他决定屈尊向...
  • 许君玲珑心

    许君玲珑心

    穷女生宁清如为了谋得生计,取得画稿稿费,不惜编造谎言骗了公子哥孟嘉和。孟嘉和发现自己被骗,却被她的小聪明所吸引。兜兜转转,宁清如和孟嘉和发现,原来命运捉弄,他们其实是自己最痛恨的那类人。当隐秘身世被揭发,国恨与命运相碰撞的时候,在浊世为人清如冰,已经成为一个可望不可即的梦想。
  • 二十几岁以后这样做女孩命最好

    二十几岁以后这样做女孩命最好

    每个女孩心里都藏着一个斑斓的梦,梦的深处坐着白马王子,不管你现在是否邂逅了,谦谦君子,青蛙王子,恐龙公子,或者依然在等待机会,人生主题只有一个,做个好命女。
  • 薄情杀手妃:修罗小王后

    薄情杀手妃:修罗小王后

    【女强,宠文】穿越算什么,牛人到哪里都是牛人。草包?!才华尽展亮瞎你们狗眼。废物?!九窍全开我本修练天才。丑女?!面具之下风华美冠天下。炼百灵,聚万兽……惹我?作为大陆上唯一的炼妖师,我不介意帮你回炉!忠我敬我依从我,我自护他重他荣华富贵皆与之分享,欺我骗我背叛我,我皆诛之绝不留情!逆天算什么,人不容我必诛之,天不容我,我便破了这天,重造一片乾坤朗朗!***作为黑白两道通吃,商政两界通杀的黑道女王,无论是在穿越前还是穿越后,莫离都只有一个理想:做世间最强的女子,睡天下最强的男人。从废物到天才。从泥泞到云端。她,注定要站到至高处,让众生仰望。
  • 财迷萌宝来坑爹

    财迷萌宝来坑爹

    【呆萌的吸血鬼宝宝+霸气的猎人妈咪】“麻麻,看我偷回来什么?”某宝挥舞着手中的埃及法老手杖,得意洋洋。“拜托,宝贝你能不能偷点有用的东西回来?”某女抚额,神情很优桑,“家里菜刀坏了,听说XX博物院新出土的战国大刀削铁如泥。”于是第二天,那把宝刀便出现在某家厨房的砧板上。数日后。“麻麻,看我偷回来什么?”某宝再次炫耀战果。家里最缺爸比,他偷个超级帅哥送给她总不会错吧!瞥过沙发上昏迷不醒的小鲜肉,某女当场大惊失色:“你个小蠢蛋!偷个瘟神回来做什么?快闪!”
  • 冰山总裁的爱妻

    冰山总裁的爱妻

    她一个被遗弃的先天生心脏孤儿在孤单又冰冷的世界里生活着,当生命中的一缕阳光走进自己的生活中,她以为她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她以为那个像阳光一样的男孩是她生命中的阳光,她的世界将不再孤单与冰冷。可是一切只不过是泡沫般的美梦。当梦醒时分,丢的不止是自己的心,也陪上了自己的命。一段感情,全身心的付出,一副春宫秀,伤了那本就不全的心,一场背叛,丢了命。或许、也许、大概是老天可怜她吧。再一次活过来,给了她宠爱她的父母,疼她、护她的哥哥,老天即然你给了我这样的机会,那么我也不会让你失望,我会活的精彩、快乐、幸福。跟我谈金钱,可以,但别跟我谈爱情。男人,可以做生死之交的朋友,男人,也可以做无话不谈的朋友。男人,就是不可以当爱人。身可失,心不可丢。她可以时而淑女,时而妩媚,时而清纯,时而单纯,也可以时而迷惑,时而迷糊。没事她就倚在大哥怀里撒撒娇没事她就去调戏调戏二哥没事她就去她的前男友(自己认为)面前晃晃,让他知道她有多好,让他后悔没事她就去勾引勾引另一个前男友可是一切的一切,在遇到那座冰山后不同了,想倚在大哥怀里撒娇,不行想调戏二哥,不行想去前男友面前晃晃,不行想去勾引前男友,更不行某男会时刻的出现在她面有,亲爱的,我们吃雪糕去,你最喜欢的草莓雪糕哦。嗯,这个是很有吸引力,可是她才不要呢,每次去吃雪糕,都会被人吃,才不去。睛睛的网店:http://m.pgsk.com/亲们可以去看看哦,万里马正品箱包店哦!!【咳咳、、、、睛雪的群出世了,喜欢睛雪的亲们可以加进来,群号是:85490547,群的成立还得多谢亲爱的莎莎,么、、、、亲个,狂喜中】推荐好友的文:梦矽莎【赖上冷情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