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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高银凤抱着孩子走进窑洞,站在邵士喜炕头的时候,邵士喜还睡着。他感觉有人掐了一把,以为工友拿他开心,翻了身又沉沉睡去。高银风又掐了他一把。他还是不理。高银凤就把怀里的孩子放到他的被窝。邵士喜这下醒了,睁开眼瞅了瞅被子里的孩子,惊得蹦了起来,大声叫着,“鬼,真是遇着鬼了。”

高银凤就“嘎嘎嘎”地笑了起来。

邵士喜看见了自己的婆姨,又惊又喜,便说:“我不是做梦吧。”

高银凤一屁股坐到炕头,说:“你是不是以为七仙女下凡了。”

邵士喜说:“球,你要是七仙女就好了。”他指指在自己被窝里四脚仰天的小孩说:“这是谁家的孩儿?”

高银凤说:“我在路上捡的。”

邵士喜盯着小孩看了一会,说:“谁让你捡,我们自己不会生吗?”

高银凤说:“你不回去种,咋就能长出来呢。”

邵士喜说:“我现在是劳模,劳模就不能想回就回哩。”

高银凤就说:“屁,你在矿上当劳模,可我这块地就这么荒着。”

邵士喜就蹭了过来,拉婆姨的手。高银凤一把把他甩开,说:“你不想你爹,不想你娘,也不想我,都可以,你就不想你的孩儿。”

邵士喜又把手搭在婆姨的肩上,说:“我没有孩儿,我想个球。”

高银凤指指被窝里的小孩,说:“你真是呆木头,连自己的孩儿也认不出来。”邵士喜就赤身裸体爬近了看,他说:“我咋就看不出来他像我哩,呀,拉屎了。”

高银凤又“嘎嘎嘎”地笑了起来,说:“拉得好,谁让你爹认不出你来呢。”

邵士喜说:“我咋还是没有看出他那儿像我。”

高银凤就火了,说:“你再睁大你那两个黑窟窿看看,到底是不是你的种。”

邵士喜又仔细地端祥了一遍,笑得咧开了嘴,说:“还真像我哩。”

高银凤边收拾孩子的屎尿,边问:“你看那儿像你?”

邵士喜猛地打了个喷嚏,说:“那儿都像哩。”

高银凤说:“到底那儿像你?”邵士喜摸摸自己的光头,说:“还真说不上来。那儿都像,那儿都不太像,你给孩儿起了啥名?”

高银凤说:“不是等着你这当爹的起么。”

邵士喜“嘿嘿嘿”地笑了,说:“我这个爹,没上过学哩。”他慎重其事地想了一会,说:“要不叫社会吧,现在不是建设社会主义么。”

高银凤就捅着儿子的肚子说:“还是你爹行,你爹是劳模哩,劳模觉悟高,起得名儿都有觉悟”。

邵士喜不好意思地笑了,说:“啥觉悟哩,是咱得跟上社会,让孩儿跟上社会。”

高银凤说:“你们下一辈是在什么‘字’上?”

邵士喜说:“我们下一辈在‘富’字上,排不排吧。新社会不说那一套哩。哎呀,我还真要感冒了。”说完又搂着社会钻进被窝。

他看着婆姨,说:“你不进来,里面暖和着哩。”

高银凤脱鞋上炕,媚笑着说:“我还真觉见有些冷哩。”

下早班回来,邵士喜一进门就问:“今天有人串门子没有?”

高银凤说:“有。贺康来过。”

邵士喜厌恶地眨了眨眼,说:“你别理他,贺康是个色鬼。”

高银凤一迭声地高叫:“我咋没看出来呢。”

邵士喜叱目看着婆姨说:“等你看出来就晚球了。”

下二班回来,已是半夜。邵士喜轻手轻脚地敲门。高银凤直笑,说:“敲什么呢,门开着呢。”

邵士喜使劲一推,果然虚掩着。邵士喜满脸的不快,说:“你咋不关门呢?”

高银凤说:“我不是给你留着门么。”

邵士喜说:“谁用你给我留,我回来你再起来开么。”

高银凤说:“你看看,我给你留门也不对了。”

邵士喜说:“是不对,这荒山坡上,你也不怕狼叨了你。”

高银凤说:“你不是说这里早没狼了么。”

邵士喜悻悻地说:“人比狼坏。”又问,“今天谁来串门了?”

高银凤打了个哈欠,说:“没谁来。哎呀,我想起来了,牛大壮来过。”

邵士喜一怔,说:“几点来的?”

高银凤想了想,说:“天快黑的时候吧。”

邵士喜接着又问:“几时走的?”

高银凤说:“记不清了,反正天黑了。”

邵士喜就正色厉声道:“以后天快黑时,你就把门关上,谁来也不要开。”

高银凤不高兴了,说:“你不在,也不让人来,也不怕我一个人闷坏。”

邵士喜就把正喝着的水碗朝灶火上一砸,大声说:“闷啥,有啥闷得?我看你是想骚情。”

高银凤朝他蹲的地方“啐”了一口,说:“我骚啥来,你说。我骚情谁来。”

邵士喜把水碗又端了起来,喝了一口,说:“谁知道你骚情谁来,你骚情了谁,你还会告我。”

高银凤一步跃了过来,老鹰盯小鸡似的盯着邵士喜,歇斯底里地说:“放你娘的屁,你别给我脸上抹黑。我高银凤不是那种人,在村里,你们邵家庄的光棍多少人打我的主意,你问问,我是与他们打情骂俏来,还是钻树林子来。”

邵士喜直起脖子笑了,说:“这就对了,女人么。不能发烧,要守贞节哩。”

高银凤在邵士喜胳膊上拧了一下,说:“好,那以后,你一上班就把门给我反锁上,我吃在家里,屙在家里,你回来给我倒尿盔盔去。”

邵士喜说:“我给你倒尿盔盔,我成球了甚啦。”

高银凤说:“你不是怕我给别人骚情么。”

邵士喜说:“你能不能小声点,社会都让你炒醒了。”

社会果然扑腾扑腾手脚,“哇”地一声哭了。高银凤赶忙上炕抱了起来。“你吃饭吧,饭都在锅里热着呢。”

邵士喜盛了饭,又圪蹴在炕间,扒了一口,说:“你来有三个月了吧?”

高银凤说:“还不到三个月,这不刚立秋么。”

邵士喜又扒了一口饭,说:“过两日,你回吧。”

高银凤幽幽地,说:“你撵我?”

邵士喜说:“不是我撵你。我是劳模哩,我不想让人说我的闲话。”

高银凤说:“他们说你啥闲话?”

邵士喜吭吭哧哧没说出来。

高银凤就追着问,说:“你倒说呀,他们说你啥闲话了?”

邵士喜舔了舔碗沿沿,说:“也没啥。他们说我没过去干得多了。以前我一人装十车,现在只能装七八车,他们就说我把力气都使到你身上了。”

高银凤便“嘎嘎嘎”地笑,笑过了就说:“劲使在我身上?你在我身上才使了多大劲。”

邵士喜也眯了眼,嘻嘻地笑了,说:“还是损伤了元气。我总觉得腰困。装车装多了,手脚就象棉花套子似的。”

高银凤说:“那你以后,就别在我身上爬了,没球那金刚钻,还要揽那瓷器活。”

邵士喜已坐到高银凤身边,伸手摸了她的奶子。高银凤把他的手打了下去说:“你看看,刚说着,你就来了。”

邵士喜涎着笑脸,说:“你不在,我也就不想了,你还是回吧,再说了,快收秋了,你也该回去帮俺爹俺娘。”

高银凤一扭身,把脊背给了他,说:“我不回去,我一眼也不想瞅你娘那张脸了。就象上世欠了他几吊钱似的,还有你妹子,整天在你娘耳朵边掏我的闲话,说我坐得也不对了,站得也不对了。”

邵士喜说:“你吃你的,做你的,不和她们多说就行了么。”

高银凤梗着脖子说:“我是咽不下那口气,你看见了,我高银凤是那种好吃懒做的婆姨,是那种见了男人就骚情的泼妇。不是吧,可你娘你妹就是容不下我。你以为,我赖在矿上不走,是稀罕球你哩,我是在这儿图个清静。”

邵士喜又伸手去摸她的奶,高银凤这次没甩他的手,邵士喜受到了鼓舞,又把另一只手也伸了过去,说:“不想回,就不回吧,不过,黑了,你得把门关紧,我在井底不放心哩。”

高银凤就笑了,把社会轻轻放好,又把胸脯挺了过来,说:“不放心,你就每天把我锁了吧。”

邵士喜说:“说是说,我咋能把你锁了。我是劳模哩,我怕人们说哩。”他想起什么,又说:“玉凤也该嫁人了吧,不行,在矿上给她找一个吧。”

高银凤在他下身掐了一把,说:“玉凤嫁哪,也不能嫁到这儿,我还不知道你那鬼心思。你是吃着碗里的,盯着锅里的。”

邵士喜说:“放屁,我是劳模哩,我是看着玉凤可怜。她毕竟是我的小姨子么。”

高银凤长长地打了个哈欠,说:“你睡不睡,我可要睡了。”

邵士喜忙说:“睡,睡,我早瞌睡了。你不知道,还没出井,我就瞌睡了。”说着就爬上去,高银凤一挺身,把他掀了下去,说:“留着你那点劲当劳模去吧。”邵士喜又爬了上来,说:“劳模是劳模,做这是做这,两码事哩。”

下夜班回来,邵士喜用鼻子嗅了嗅窑里的空气,他发现窑里不仅仅是儿子的尿骚味,婆姨的脚腥味,脸就塌拉了下来,说:“昨晚有人来过吧?”

高银凤还没睡醒,迷迷糊糊地说:“谁来过(播出于黄河电视台没谁来过么。”

邵士喜说:“肯定有人来过,而且是一个男人,要不咋有股烟味哩。”她就扯婆姨的被角,将婆姨的大腿撩了起来。

高银凤赶忙把白晃晃的屁股掩住,说:“你让我想想,昨晚还真有人来串门。”

邵士喜便逼着问:“谁?他来做甚?”

高银凤说:“徐福的婆姨串门来了。”

邵士喜瞪圆了眼,说:“你以后别搭理她,她是个骚女人哩。”

高银凤说:“你看你说的,我觉见人家不赖哩,还给咱社会做了件小褂褂哩。”

邵士喜说:“你要下了?咳,要下就要下吧,以后就别搭识她了,徐福坐劳改,还没一个月,她就守不住了,急急慌慌嫁了人,这种女人……”

高银凤坐了起来,袒胸露怀地说:“人家可是说,是你劝说,人家才又走了人家。”

邵士喜就耷拉了头,说:“我是劝了,可我一劝,她就应承了。真是的,你好呆熬个半年六个月。”

高银凤指着他的脑门,说:“你咋这人哩,谁让你去劝哩吗?”

邵士喜一梗脖子,说:“我不劝行么,井口主任的话,我敢不听么,真是的,不说了。我先暖暖脚吧,脚快冻煞了。”说着,一蹬鞋上了炕,脚塞进了被窝,高银风就杀猪似的叫,“冰死我了,冰死我了。”

邵士喜就笑,笑了一会,他又用鼻子嗅了嗅,说:“不对,这烟味是那来的?”

高银凤又想了想,“哦”了一声,说:“白主任来了。他来寻他婆姨,坐在炕头抽了一颗烟。”

邵士喜便说:“你看我说对了吧,谁也瞒不了我。”随即又说:“以后他来,你别搭识他。”

高银凤就把他的脚顶了出去,说:“这个人不让我搭识,那个人也不让我搭识,你让我活独自家呀。”

邵士喜说:“不是还有我,有社会么。”

高银凤便甩了脊背给他,说:“要是这,我还不如回村里去。”

邵士喜就说:“你回,你回呀,谁不让你回来。”

高银凤一甩被子,扯衣服穿,一边扣扣,一边说:“我走,我现在就走。”

看她真的要走,邵士喜就干笑了起来,说:“你真是的,说走就真走。”便上去扯她的胳膊,高银凤将他甩开,又把裤子套上,邵士喜看她要系裤带,猛地扑了过去,把他的裤带抢了过来,说:“你还真走,我让你走。”

高银凤提了裤子,说:“你把裤带给我。”

邵士喜将裤带压在自己屁股下面,说:“你走,你走。”

高银凤奔过来要抢,邵士喜一把扯住她的手,凑势将她板倒,趴了上去,嘴里却说:“你走,看把你日能的?”

高银凤挣扎了一会,便仰躺着不动了,眼睛只是闭着,邵士喜干笑着扒拉她的眼皮,说:“你不走了,你不是见不得我娘,我妹子么。”

高银凤还是不睁眼,却在他裆里戳了一把,邵士喜就“哎呀哎呀”地从她身上滚落了下来。高银凤便又得意地“嘎嘎嘎”地笑了。邵士喜便又猛地扑了上去。高银凤不笑了,说:“你个厚脸皮的,轻点,你要把我肚里的人人压扁了。”

邵士喜就用两手撑了,说:“你又有了?”

高银凤扯着他的耳朵,说:“告你士喜子,将来生出来,要是个板头瘪嘴,可不是我的责任。”

邵士喜只是“嘿嘿”地笑,慌忙从婆姨的肚皮上下来,轻轻地揉着婆姨的下腹,一边揉着一边说:“白永祥来,说啥话来没有?”

高银凤回忆着,说:“也没说啥。”

邵士喜又问:“真没说啥?”

高银凤“哎呀”了一声,说:“你不问,我还真忘了。他说咱社会这名字不好哩。”

邵士喜说:“咋不好,我看挺好么。”

高银凤说:“是不好哩,白主任一边逗社会,一边问我,娃叫个啥呀,我说叫社会,他的脸就立马变了。说,咋敢给娃起这名呢,社会主义是我们的制度,制度呀,是随便给娃起的。我看还是别叫社会的好。”

邵士喜的脸色就变得苍白,他喃喃地,说:“我说不起这个名吧,你非要起这个名,看,惹出事来了吧。”

高银凤脸涨得通红,指着他的鼻子说:“士喜子,你咋这么说哩,我啥时非要叫个社会来,这名还不是你起的,你怎么怨开我了。”

邵士喜便摆摆手,说:“不怨你,行了吧。社会这个名还真犯戒哩,你说,咱孩儿叫个啥吧。”

高银凤把头扭了去,说:“你爱叫甚叫甚,我不说了,要不将来一犯戒,你又说我非要起这名哩。”

邵士喜用胳膊支了头,闭了眼,沉思默想,良久,他扳过婆姨的头,说:“叫解放吧,解放该没错吧。”

高银凤说:“你就不会想个别的,什么富贵呀,聪明呀,文才呀,尽起这些新名词。”

邵士喜说:“现在是新社会,人家都用新名词么,我是劳模哩,起那些富贵呀,聪明呀,人家就会说我没觉悟哩。”

高银凤就说:“看把你觉悟高的。”

邵士喜就去摸儿子的脸,说:“解放,听见了没有,爹给你起了新名,解放,多好听。”他突然嗅见一股臭味。掀开儿子的被子看了看对婆姨说:“他妈的,解放拉屎了。我说这么臭。”

来年的夏天,高银凤又产下一子,取名“合作”,合作化运动当时正轰轰烈烈。邵士喜他们村也合作化了。他便让二儿子叫了“合作”。

合作从高银凤肚子里趴出来的时候,尖利地哭了一声,然后,便无声无息,再没有哭过。他很文静,不哭不闹,省了高银风的许多麻烦,却也给高银凤和邵士喜带来了恐惧。

高银凤忧虑地说:“合作不会是哑巴吧。”

邵士喜说:“怎么会是呢。我生的儿子怎么可能是哑巴呢。”

高银凤说:“不是哑巴,怎么连哭也不会哭呢。”

邵士喜说:“不哭更好,不吵人,我上夜班也能睡个好觉。”

高银凤火了,说:“你就记得睡觉,我说我肚子里有了,你还要使劲压我,这可好,压出一个哑巴。”

邵士喜急得脸红:“怎么能怨我哩。”

他俯在合作脸上仔细端祥了半天,说:“怪了,他脑袋也不板,鼻子也不偏,嘴也不瘪,怎么就单单不会哭呢。”

邵士喜把自己的烦恼带到了井下,在掌子面休歇的时候,他就对队里的工友说:“怪了,我家那合作,都一岁了,还不会哭,真是怪了。”

工友们说:“怕不是你邵士喜的种哩。”

邵士喜恼了,说:“放你娘的屁,怎么不是我的种。”

工友们说:“是不是你婆姨从村里带来的种?”

邵士喜捡了块炭朝那人砸去,骂道:“你婆姨才偷人呢。”

众人便笑。

邵士喜下班回去,又一次俯身在合作头前,仔仔细细地端祥合作。

高银凤正在做饭,手里捏着块面,说:“看什么呢,你说合作漂亮不?”

邵士喜抬起头说:“我怎么发现合作没有一处像我哩。你看这鼻子,你看这嘴,再看看这耳朵,没有一个地方像我,真是怪了。”

高银凤就急步过来,看看邵士喜,又看看合作,也困惑地点点头,说:“还真是的,你的鼻子扁,他的鼻子高,你的嘴巴大,他的嘴巴小,你的眼睛长,他的眼睛短,真是怪了。”

邵士喜的腿就软了,耷拉着头蹲在了地上。过了片刻他抬起头。

他向婆姨“啐”了一口,骂道:“你妈的,你还有脸说呢。你给老子说,他究竟是谁的儿子,老子还奇怪,老子的儿子怎么是哑巴呢。”

高银凤被他“啐”得一时怔在那里,待她醒悟过来,顿时涕泪横流,大哭起来,边哭边骂说:“你给老娘扣屎盆,你不得好死。不是你的孬种,是谁的种。”她哭着,用手捶自己的胸脯,说:“我高银凤那辈子缺了德了,让人扣这样的屎盆子。”

邵士喜看着她把自己的肚子捶得“嘭嘭”直响,很解气,心里说:“捶你妈的吧,捶死才好哩。”

可是,高银凤很快就不捶了,她象想起什么,快速地跳到炕上,脱下合作的连袄裤,然后指着合作大腿上的一块红点,说:“你个瞎了眼的,你来看,不是你的种,是谁的种?”

邵士喜开始不想理她,但还是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他看见了高银凤手指的那个红点,鼻子只是哼了哼,不屑地:“那就咋了,那就说明他不是野种。”

高银凤一步跃下炕来,他以为高银风要和他拼命,便将拳头举了起来,高银凤却是不惧,伸手解他的裤带,邵士喜慌了,边退边叫:“你要干什么?干什么?”

高银凤不说话,还是使劲扯他的红裤带,带子开了,邵士喜的裤子“扑拉”一声脱落下去,露出白汪汪的肚子和大腿,邵士喜拽住她的头发,往旁边扯,说:“你妈的,你疯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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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