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蕾很伤心。
因为今儿一大早,出去端药的巧儿回来便告诉她了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劲爆消息。
总结成一句话便是——她,徐天蕾,在这泱泱大国的京城内火了。
火,这个字,是曾经天蕾无数次YY过的,可是自己真的就这么火了,她只觉得眼睛发酸,忧伤地想痛哭流涕!
啥?为啥要哭?
如果说,你火的原因不是美貌无双而是脑子有问题了你会不会想哭?
如果说,你火的原因不是才气倾城而是举止已疯癫了你会不会想哭?
如果说,你火的原因不是气质绝顶而是说话被粗鲁了你会不会想哭?
没错!如今城内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内阁学士府出了一位脑子被自己撞傻的五小姐,外边儿都流传啊,以后见了这位五小姐啊,可不要和她走得太近,因为不小心刺激了她,你可能就会被问候,你母亲也可能被问候,甚至你全家都可能被问候!说不定还会惹上更糟糕的麻烦!
谁能告诉她,为啥她火都要火得这么坑爹?
听着巧儿带回来的消息,天蕾郁闷地把脑袋蒙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道:“巧儿,我看上去真的那么像脑子秀逗的么?这些人怎么能够这样伤害我弱小的心灵?”
巧儿也是叹了一口气,实际上,这几天她虽然觉得自家小姐言行是同以往大不相同了,可是她敢确定,自家小姐的脑子即便有了问题,可是却也没有变成傻子:“小姐,流言总是以讹传讹的,可是别人若是真正接触了小姐,便一定不会觉得……觉得小姐您是傻的。”巧儿把手中的药递过去,“小姐,您该吃药了。”
“哦~”天蕾郁闷地从被子里露出脑袋来,看着那一碗黑乎乎的药,纠结半天还是喝了。这药是前两日大夫人特地请了宫里的林太医上门来开的,里边除了一些医治脑袋改善治理的药方,还有调理身子的。
若不是天蕾觉得自己如今的确虚弱地很,她才不会喝。
“咕噜咕噜……”天蕾一口做气,刚喝完放下碗,房门便被敲响了。
有一清脆的女声传来:“五小姐,奴婢是老夫人身边的和煦,老夫人说五小姐这几日应当恢复得不错,今儿个便整理整理,去祠堂安心陪陪老祖宗们吧。”
罚跪就罚跪吧,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阴嗖嗖的?
天蕾打了一个哆嗦,弱弱应道:“好的,请麻烦和煦姑娘转告老夫人了……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地陪……各位祖宗的,没事儿打打麻将唱唱小调什么的,一定会把他们逗得开开心心的……”
外边儿的和煦许久没回话,好片刻才答道:“好的五姑娘,那奴婢便回去回复老夫人了。”心里却在嘀咕:这五小姐……脑子果然是坏了。
巧儿听着门外的脚步声远了,这才好奇地问:“小姐,这麻将是啥?”
天蕾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话语里又赶了一回时髦,瞧着巧儿清澈的目光,她咧嘴一笑:“这是一种棋牌,多打麻将有利于身体健康,还可以防止老年痴呆,听过《麻将诗》没?”
瞧着巧儿点头,天蕾脸上挂着一幅‘我就知道你见识短浅没听说过’的神色,清了清嗓子,念叨:“不去不去又去了,不打不打又打了。打着打着输多了,垂头丧气回家了。腰酸背痛睡觉了,痛改前非不打了。早上起来精神了,手痒脚痒又打了——咋样,好诗吧?”
巧儿默默地低头,对这所谓的麻将已经半点兴趣都没有了:“小姐,祠堂虽然苦了些,可您也不要哀怨,那里也是极为清净的,是清修的好去处,说不定您去了,这想法也就能变得稍微……”
巧儿头低得更厉害了,沉默好片刻,这才咬牙补充:“稍微正常些。”
天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