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美人一笑：“我问你，你是不是摘下了陛下的面具？”
雪羽眨了眨眼：“是啊，这有什么不妥？”
杜美人叹息：“没什么不妥，你大概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做梦都想摘掉他的面具，可结果都落得下场凄惨。陛下当年戴上这个面具的时候，就曾有约，会娶第一个摘下他面具的女子为妻。没想到却让你做到了。”
雪羽不知道还有这个说法，魔宫里太多的秘密都是她所不知的，她又不像别人那样喜欢打听。难怪那天取下他面具的时候，他的神情那么惊诧那么怪异。
“可是陛下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这件事，或许，不当真的。”
杜美人摇头：“魔帝说话焉有不当真的？”停了停，杜美人拉着雪羽的手来到僻静无人处，这才问：“妹妹为什么不求陛下给你个封号？这宫中上下谁都知道陛下宠爱你，可到现在你还是女奴的身份，没有名分，万一将来有个什么，连个依靠都没有。”
雪羽淡淡道：“有了名分又怎样？他若变心，你还是挡不住。”
“话不能这么说，好歹总得落点什么。你看看这宫中的女人，哪个不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即便是不能得宠，只要有了封号，她在这里就有了一席之地，吃穿不愁，有人伺候着，总比伺候别人强。”
“我没想过那么多，顺其自然吧。”
杜美人叹息：“妹妹啊，真不知道你是太自信了，还是傻。你真有把握他一辈子都爱你宠你吗？”
“真到了那一天，就算有了封号又如何？还不如从何处来归何处去。”
“你……你太悲观了，总是不肯替自己打算，会吃亏的。”
之后，雪羽并没有把杜美人的话放在心上，依旧过着简简单单的日子。可是有一天，九煞回到寝宫时没有像往日一样大声喊她的名字，而是静静地躺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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