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笑话,我凭什么不敢?我是老爷的夫人,你一个丫鬟生的小贱货我打你怎么了,我打你打了十六年你倒是第一次这么横,我看你个小贱人是不想活了.....”云姨说着又扬起巴掌。
丹青蹙了蹙眉,暗自思忖道:“原来还真是江家小姐,这就说得通了,只不过是小老婆生的。”
江皖南冷笑一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掰,只听咯噔一声,云姨惨叫起来,和杀猪一样喊道:“小蹄子,你竟然敢对我动手,看我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对不起江家的列祖列宗,,你们愣着看戏啊,给我打,往死里打......”
身后的家丁也冲了出来,丹青暗叹一声,倒霉,真是倒霉。三两下放到了一拥而上的家丁嫌恶的看着江皖南意思在说,老子倒了几辈子霉遇见你。
既然今时不同往日,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云姨是江慕珊的娘亲,不打白不打,江皖南想着自己前世的痛苦,一股火烧伤来,就地抄起一根木棍,狠命的挥在云姨的身上。
“打我是吧,你打啊,你起来打我啊?不是打了我十六年,我今天就一并讨回来。”江皖南声音冰冷,透着一股狠劲儿。
“哎哟......老爷,老爷......你个小贱人看我不拔了你的皮.....”云姨喊叫着在地上打滚,啪的一声,江皖南手中的木棍突然打断了。
她不屑的冷笑一声道:“这种事等你有命做到了再说吧。”
丹青愣在一旁,那个昨晚还是温柔婉约带着点小聪明的姑娘此刻仿佛换了个人一样,把一个刁妇打的满地打滚。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江皖南嘴角一勾笑了起来,以前从不知道暴力能让人如此痛快,越是听到云姨杀猪般的哭嚎就越是兴奋,越是痛快,她似乎开始明白了,为什么这个世上有那么多穷凶极恶的恶人,只有他们才会真正的快乐。这种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没有教养,没有顾忌的快感。
突然,一声厉声呵斥迎面而来喊道;“皖南,住手。”
“娘......”这个声音真真甜腻的让人恶心,看到在地面痛哼的云姨江慕珊连忙冲了过去。
江皖南不屑的把断裂的一节木棍扔到地上轻扬着下巴看着江仓。
“老爷,老爷你要给我做主啊,老爷,这丫头是要反天啊.....”云姨哭喊着好像委屈极了。
这时候从江府冲出来一个小丫头,约莫十四五的样子跑到江皖南身后,低声道:“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江皖南瞪大了眼睛,这姑娘竟是白竹,瑞合元年入宫舍命为她挡毒箭身亡的丫头。
江仓厉声道:“你看看你,穿的这是什么东西,你还知道回来啊,快去把衣服换了。堂堂江家二小姐成何体统。”
江皖南蹙了蹙眉,打滚的云姨见情况不对,哀嚎的更加大声的哭喊着:“老爷,老爷你要给我做主啊....”
江仓哼了一声道;“白竹,愣着干嘛?还不快带小姐去更衣?”。
江皖南一脸挑衅的轻蔑,看着云姨不屑的冷哼一声。
“是老爷,我这就去。”白竹立马拉着江皖南进府,丹青正要溜走,江皖南拉着他说:“跟我来,答应你的桃花酒就在里边。”
丹青干笑两声也只好跟着进去,江仓唉声叹气。看了看丹青欲言又止。
江慕珊低声问:“娘,怎么办?她竟然自己回来了?”
云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江皖南的背影冷哼道:“能怎么办?既然回来了,就像除掉她娘那样除掉她。”
“可是娘,要是爹怪罪下来.....”江慕珊凝眉迟疑道。
“你个傻孩子,这你还看不出来吗?留着她,你爹才不会记得还有你这么个女儿,那个老贱货生了一个小贱货,一不做二不休,为了你,娘也得除掉这个祸害。哎哟,疼死我了,这个挨千刀的小蹄子,快扶我起来.....”
江慕珊无奈的扶起云姨,江府的样子没变,江皖南朝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了几步,白竹突然拉住她问:“小姐你这是去哪里?”
“我房间呀。”江皖南蹙眉道。
“小姐,你才离开三个月怎么连自己的房间在那个方向都忘了?”白竹担忧的问:“小姐你这些日子都去哪里了,这京城都找遍了,也没找到你的影子,老爷都急坏了。”
三个月,江皖南微微一愣,她怎么走了三个月?
“我娘那?”江皖南顿了顿问,自从她入宫两年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心中发了疯的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