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丹青突然笑了起来,江皖南也跟着笑了起来。无独有偶,两个人竟然都同时放了手。酒坛凌空坠落。
桃花酿掉在地上,碎了一地,酒水洒出来,芳香四溢,桃花香,酒香,交相辉映。相得益彰。
韩丹青气的跳了起来:“哎呀哎呀……可惜可惜……这么好的就,江皖南你要酒我就给你,你撒什么手啊。浪费……真是浪费啊……罪过罪过……”
江皖南不屑的瞪了韩丹青一眼,挑眉道:“早让你给我,你不给。”
“我不管,你要赔给我一坛。”韩丹青蹲在地上,心疼的痛心疾首,恨不得趴在地上把沁入地面的酒舔干净。
“还是这么没出息。”江皖南看着韩丹青的样子,往事重提,像是一种折磨,江皖南暗自发誓,今生定不负相思意 。丹青,我今生定不会再负你。
“你说什么?”韩丹青蓦然抬头,正巧江皖南的泪水垂下,不偏不倚的落在韩丹青的脸上,他狐疑的看着江皖南,一下子跳出了老远,指着江皖南警觉的问道:“你又要干什么?你又有什么鬼主意,哭什么,让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了你。”
韩丹青说着,还顾右盼的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才放下心来,问道:“你不会这么小气吧?就是因为我让你陪我一坛酒,你就哭了?”
“直走,左拐就是江府的后门,你跳墙出去吧。”江皖南迅速的转过身去,跑回自己的闺房。
“喂……喂……喂……”韩丹青在身后叫了两声,江皖南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韩丹青又默默走到酒坛钱,无耐的看着地上洒了的桃花酿自言自语道:“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大的福气啊,这是桃花酿啊,千金难求啊,却无端端的被你这个土地老儿给糟蹋了。罪过,罪过。”
韩丹青说着,用手指在地上沾了沾,放到唇边抿了抿,好酒,真是好久,究竟是那般的人能酿出这么诱人的美酒?要是能见上一面,也不负对着桃花酿的挚爱。
云夫人独步到江慕珊的闺房,左顾右盼,发现四下无人,才悄悄的敲了敲江慕珊闺房的门。江慕珊正是心情抑郁,哭了个期期艾艾,不耐烦的喊道:“那个狗奴才,休要扰我。”
云夫人无奈的叹息一声,推门走进来。江慕珊愤然回头,一看是娘亲,自然是更加的委屈,直接扑向了云夫人喊道:“娘……”
云夫人缓缓地闭上眼睛,轻抚着江慕珊,安慰道:“好孩子,娘知道你受委屈了。不过没关系,今天算是那个小蹄子命大,以后她怕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你爹爹马上要出兵打仗,到时候我们就除掉这个小贱人。你放心,你受的委屈,娘一定加倍替你讨回来。”
“娘,我好害怕,我觉得那个小贱人,这次回来有些不一样,她的眼神,我看到她的眼神就 觉得冷汗直流,娘。你听到没有,她说我欠她的命,我欠她两条命,娘。你说她是不是知道了姨娘和她的贴身丫鬟是我害死的,你说她是不是知道了?”江慕珊紧张的拉着云夫人害怕的问道。
江皖南的那个眼神真是吓人,就好像是所有的事情她都知道了一般,就好像是她亲眼看到她是如何害死她的母亲和她的丫鬟的。
“珊儿,你别怕,别怕,娘很快就会除掉这个小蹄子,别怕,别怕。”云夫人,一边安慰着江慕珊,一边想着如何尽快的除掉江皖南那个小贱人,才能去掉江慕珊的一块心病。才能让江仓注意到,这堂堂的江府,还有她们母女两个的存在。
江慕珊的痛,就是她的痛苦,这么多年来,虽然她是江仓的正室,而江仓的心思却并不在她身上,每次行军归来,都是留在姨娘哪里,却从未想过去看她一眼,这么多年来被忽视,被遗弃,作为一个女人,一个以丈夫为天,为本,为生的女人,终究也是个可怜的人。
“娘……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娘,我真的好怕,我总是做噩梦,我总是梦见姨娘,她逼问我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娘,你说我该怎么办?”
江慕珊哭的越是伤心,云夫人就看的越是揪心,更加的觉得江皖南那个小贱人,该死,该死,早就该死,本以为她已经失踪了三个月本应是凶多吉少,死没魂了,没想到这个贱蹄子竟然自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