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家向往常一样上课,下午放学后,陆明龙走到车站,坐上公交车回了家,另一边,东坝高中学校旁边,有一所点倩游戏厅,游戏厅里有一个男孩,寸头、身穿白色衬衫、下身牛仔裤,手里拿着一元硬币投进机子口中,玩着里面的游戏,游戏机的高度为一米,他坐在软椅上,双手握着手柄,左右摆动,只听机子发出:“咔咔。”的声音,男孩正是陆明龙的朋友,龙雨。他的家中有一个六十多岁的爷爷,俩人相依为命,生活节俭,自从龙雨上了高中,家中的积蓄都交了学费,已所剩无几,为了多赚点钱,他白天学习,下午放学便来到这里赚钱,他不是不想打工,而是年龄不够,若场子用了他,属于雇佣童工,且违法的行为,所以只能用手里几元硬币到这里碰碰运气。然而他不是一次两次来玩了,只是每次赢来的钱,都被张霸强抢了去,然而这次不一样,因为他们成了朋友,也因此今天的运气变得不错,时间慢慢的过了半小时,正在这时,只听机子哗啦哗啦作响,硬币从机子口中掉了出来,一个接一个的涌出,撒落一地。龙雨从椅子上做起来,弯下腰,伸出双手,大把大把的往手里捧,抓在手心里,放在裤兜的口袋里,很快兜都装满了,但机子里的转盘还在翻滚,硬币依然不断地往外涌出,龙雨张着大嘴惊讶不已,没想到这次运气这么好,看着掉落的硬币,不再犹豫,双手继续划拉硬币往怀里捧,可手在大也是有限的,硬币实在太多,而且机子里的转盘还在动,硬币还在往下掉,捧在怀里的硬币也因空间太小,零散的往下掉,无奈只能捧在了手心里。龙雨用双眼瞄了一下四周,发现玩游戏机的人很多,坐在椅子上看游戏大笑的也不少,同时也少不了吃东西的。就在这时,前方不远处,一个男孩坐在游戏机旁,吃着瓜子,旁边还有个桌子,桌子上的东西很凌乱,有矿泉水、花生、瓜子、还有空塑料袋,其中瓜子打开了,却撒了一桌子,地上也有星星点点。龙雨走了到男孩旁边礼貌道:“兄台,可否将你这空塑料袋给我用?”男孩回头看着他,只见龙雨最显眼的地方就是手中捧的硬币,其次是兜里鼓鼓的,不用说也知道,兜里装的也是硬币。他伸手抓了一个花生放在嘴里边吃边站起身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到?”龙雨这才看清他的样子,原来他是这里的小头头,朱国森,他的皮肤黑黑的,瘦小的身材,身高勉强一米六。龙雨不得不略低着回答道:“我想用你桌子上的塑料袋。”朱国森是张威的一个手下,打架不仅很猛,为人也很阴,正因为他够狡猾、够阴,所以张威将他留下来打理场子。龙雨这次玩游戏,赚的硬币过多了,朱国森早就注意他了,只是先让他先兴奋兴奋,随后在教训他。这里的钱不是不能拿,只是龙雨赚的过头了。因此他没打算让龙雨拿这些硬币走出大门,只是没想到,刚抓了把瓜子吃,对方找上了自己,还想拿桌子上的口袋装硬币用,朱国森可不想给他好看,他阴笑着:“行啊,用吧。”说着,抬手拿起旁边桌子上的塑料袋,递到龙雨手边。
龙雨双手捧着硬币不方便拿:“能帮我撑一下口袋吗?”朱国森打开口袋,示意他将硬币放起来,龙雨感谢道:“谢谢。”正在他刚碰到塑料袋时,朱国森抬脚便是一脚踢在龙雨的肚子上道:“用你个大妈塑料袋!”龙雨被这一脚踢倒在地,硬币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撒落一地。朱国森弯下腰抓起他的头发,向前一拽,恶狠狠道:“这是威迪狼的场子,想从这里拿钱走,是不可能的!”话落朱国森抬脚踢在他的脸上,龙雨鼻孔流出鲜血,朱国森不停手,边打边道:“你给我记住了,别让我在看见你!”龙雨双手抱头,生怕对方打到要害,这时他才知道陆明龙为什么变了,是因为不想再被人欺负,龙雨被打得血淋淋的,他暗中发誓,以后跟陆明龙闯天下,不在受人欺负!这时他也觉醒了,此后起也成为陆明龙最铁朋友之一。
朱国森打得差不多了,停止了动作,只见龙雨蜷缩在地上,脸上是血,衣服也破了,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只是:“恩,恩。”了两声,他嘴里嘀咕:“明天我和龙哥一定不会放过你!”朱国森隐约听到了什么,只是声音太小没听清,他又是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道:“你TM嘀咕什么呢?”这一脚踢得他貌似穿肠般疼痛。他双手紧紧握着小肚。朱国森拍了一个巴掌,身后来了两个人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走到龙雨旁,其中一个人伸手抓住龙雨的头发向上扬起,另一个人伸腿在他手捂住的小肚子上,用力向上一拱,俩人一个向上一拉,一个向上一拱,龙雨吐出一口血水来,脑袋想被雷击中一般的感觉,昏了过去。龙雨整个站了起来,只是俩人刚一松手,龙雨便向后仰去,俩人反应速度快,一伸手分别抓住了他的手,挽着他的胳膊向上架着。龙雨双腿半弯曲,脑袋下垂,昏迷着。朱国森拾起桌子上的矿泉水,打开盖,喝了两口,随即抬高瓶子,高高举在龙雨头上,瓶口朝下只听:“哗啦。”一声,水全浇在了龙雨头上,他的头发被浇湿了一大片,此时的他比落汤鸡还要狼狈。龙雨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睁大双眼低着头看着比自己矮半头的朱国森怒视道:“明天让你不得好死!”撑着龙雨胳膊的两个人见龙雨醒了,便松手了。龙雨摇摇晃晃的又道:“我的龙哥,会让你明天找不到北!”朱国森冷:“哼。”一声:“是吗?你的龙哥?我们到要见识见识。”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根香烟,一旁男孩透出打火机,为朱国森点火。朱国森吸了口香烟吊郎当的继续道:“这里只能有一个老大,因此明天的他会消失!”说着,朱国森转身离开,其他的两个少年也跟了上去。他们渐渐消失在龙雨视线之内。龙雨一瘸一拐的走出点倩游戏厅,去往回家的路,半小时后,龙雨到了家门,悄悄进门而入,不让爷爷发现自己身上有伤,刚踏进门,龙雨趁爷爷还在厨房做饭时,迅速走进自己的房间,将门反锁,又大声对厨房里的爷爷喊道:“爷爷,我回来了,晚饭我吃过了,所以一会你先吃吧,我先忙了!”“恩,知道了!”龙雨的爷爷正在厨房清炒醋溜
这天陆明龙和往常一样,下了课便温习一下下一节课的内容,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一个爱学习的男孩,知识是他的一种财富,拥有一个聪明的头脑,要比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强上万倍。这时候龙雨从外面跑进来,在陆明龙旁边的坐位上坐了下来说道:“昨天我去点倩游戏厅了,哪里为首的老大名叫张威,是出了名的混混,打架出了名的狠,因为这样人们叫他威迪狼,他的手下朱国森,昨天我被他打了一顿,我要出这口气!”说着,把手放在衣服里,抓住藏在里面的刀片,只让陆明龙看到。
陆明龙抬着头,怒放寒光道:“恩,你去把张霸、仁哲们找来!”龙雨“恩”了一声,飞快的跑了出去。十分钟后学校场上站了许多人,仁哲带了十几号人,张霸带着七八个人,龙雨则站在张霸的身边,双手掐腰看见对面的朱国森双眼瞪得跟跟牛眼似的之大。朱国森正歪着脑袋,蹲在地上吸烟,等了良久,见他们的老大都没有出现,把烟头弹了出去,站起身,不耐烦道:“你们老大呢?不会我们来了,吓得尿裤子了吧?”张霸一听,身体的血液燃烧起来,双手攥拳,龙雨回道:“你们在等会我们老大一会就下来。”
“草,什么东西,还真他妈当自己是个玩意!”朱国森一个旁边的人大声说。
张霸刚就想扁他,只是被龙雨接了话,拦住了,他没什么话可说,走到那人身前,毫无预兆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嘴角被打出血来。威迪狼的手下,没想到对方说打就打,一点面子都不给,纷纷把手放在衣服里,抓住藏在里面的刀片。朱国森虽为人阴险,但明事理,挥挥手稳住手下,对张霸道:“那个小弟新来的,不懂事,见笑了。”
张霸“哈哈”一笑,接着板住脸盯着朱国森道:“将小弟带出来,就先调教好了,别满嘴喷粪。草!”
朱国森脸色一变,但很快恢复原状道:“恩,兄弟教训的是,我记住了!”
“你记住他妈狗屎!”仁哲在一边憋很久了,见朱国森现在的样子心里更来劲,骂了一句,来到他身边,一脚踢在朱国森肚子上,朱国森一弯腰差点摔倒在地,让手下扶住了。这下朱国森及其他人都不干了,把刀片抽出来。龙雨第一个抽出藏在衣服里的刀片,下手的第一个人则是朱国森。
仁哲、张霸带来的人也纷纷将铁棍拿了出来,双方一触即发,每个人都怒视着寻找自己的对手,唯独龙雨走进朱国森身边,手举刀片。就在这时,陆明龙双手交叉,不慌不忙的从场门外走了进来。
“呵呵,真热闹啊!”陆明龙来到人群中央,无视对方手里拿的刀片,见场中来了一个红头发的男孩,朱国森一边揉着肚子,一边上下打量着他问道:“小子,你是干什么的?”
陆明龙不作回答,张霸大声道:“这就是我们的老大!”
朱国森仰着头看着高自已一头之多的男孩,心说:“瘦的跟鸡是的,就是个比我高,力气没我大,弱不禁风,他们居然找了个营养不良的做老大,草!”陆明龙没有放过他眼中闪过的轻视,笑呵呵的站着。
看了一会,朱国森道:“陆老大,我们大哥有事找你商议,晚上不知你是否有空赏个脸,出来聚聚?”
“行,没问题,时间地点你来说,不要太晚,没那么多时间。”陆明龙答应的很爽快。朱国森点点头道:“你放学后,到点倩游戏厅,我们老大在那里等你,你看如何?”
“好,就这么说定了。”陆明龙听龙雨说威迪狼是出了名的混混,自己正想会会他,看着那伙人都离开后,对仁哲、张霸、龙雨三人道:“你们太冲动了,下次带注意!”仁哲、龙雨俩人低着头不说话,张霸大声道:“龙哥,是他们太嚣张了,若不是他们先骂你,我也不会动手。”
陆明龙微微一笑:“我没有则怪你们的意思,只是告诉你们,时刻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以免吃亏!”
龙雨、张霸、仁哲异口同声道:“知道了,龙哥!”他们觉得龙哥说的有道理,若不是陆明龙来了,真打起来,不一定能占到便宜,虽然自己的人比他们多,但毕竟他们是威迪狼的手下,打架出了名的狠。
龙雨想了一下:“龙哥,昨天朱国森告诉我,这里只允许有一个老大,我看他没安好心,你看是不是就”
陆明龙正色道:“如果我们真想在这里立足,就必须打败威迪狼,过了今晚这一关,不然还出来混什么?”龙雨听完脸一红:“龙哥,你说怎么办?我们大家都听你的。”
仁哲、张霸点头齐道:“对啊,龙哥。”
陆明龙点了点头,沉思不语。